“你為什么要這么做？”
“我為什么不能這么做？”
“你沒問我怎么考慮的。”
“你怎么就覺得我不了解你的想法了？”
“麻煩！”
“得了便宜還賣乖！”陳玄子指著方涼鼻子破口大罵：“老子識人無數，十六歲這么水靈長大了必定風華絕代，還是天靈根，這么好的媳婦還不滿意？非得和我一樣兩百九十六歲還單身才開心？”
“懸空峰峰主清河真君對你有意思。”
陳玄子語塞：“...別提那個臭婆娘！”
方涼不為所動說道：“清河真君翩翩然若謫仙，秀美絕倫，資質絕佳，對你更是一往情深，宗門上下大概都知道了。你都不能接受她，為什么會覺得我會娶那個小師侄。”
“能比嗎？清河，我和她...這么熟！年輕時候不懂事，戲弄過她那么多次！我怎么下得了手，我一直當她是妹妹。”
“可人家不那么想的，她若聽了你這話，估計會很傷心吧。”
方涼繼續堅持說道，“道理你也懂，那為什么還要這么做。找道侶，不是你的理由！你也是懂我的，我不在乎結果，我只想了解真相。”
陳玄子沒有說話，兩人都沉默了。
贏了收為親傳，輸了嫁為道侶。
面對陳玄子如此奇葩的條件，柳穆靈竟然一口答應了，哪怕柳岳反對她也咬牙堅持。
柳穆靈還順手加了個條件：如果她贏了，要師祖爺爺剝奪方涼親傳弟子的身份，改為記名弟子。
看啊，女修，都是這么記仇的，懟了她幾句就受不了了。
一個筑基四重，一個練氣八重，大抵上，沒有任何人覺得這有戰敗的可能。
柳穆靈壓根沒考慮過自己萬一輸了怎么辦，還當這是師祖爺爺收柳岳為親傳的臺階。
至于柳岳會反對，也只是柳岳擔心這個條件會讓方涼面子上不好看。
方涼卻沒有絲毫懷疑，他相信陳玄子，哪怕這在他看來也很是不可思議。但陳玄子敢說，他就敢信，哪怕再荒唐。
這份信心，倒是相處百年的柳岳也及不上的。
昊陽漸漸升高，已是響午時分，陽光透過紫竹林，化為斑斑點點映在這對師兄弟上，兩人一動不動，大眼瞪小眼，似在比試著誰更早眨眼睛。
一只竹象鼻蟲扇動著翅膀，“嗡嗡嗡”地飛到了陳玄子的鼻子上，大概是把陳玄子當成竹子了，口器對著鼻梁四處尋找著下嘴的位置，陳玄子往上吹了口氣，將竹象鼻蟲趕走，許是有些癢了，他抓了抓鼻子，還順便掏了下鼻孔。
“困了！”
“哦！”
陳玄子走到庭院門口的一只搖椅躺下，大大地打了個哈欠，宗主的無趣生活，又是一個沒有睡滿七天的日子。
“給你找個道侶，是為了你好。”
“哦？”
“過些時日，你也該隨同去未央大世界了。在那邊，沒有師兄我，冷了，苦了，寂寞了，總得有個人陪你吧？
“所以你選了柳穆靈？”
“她十六歲，筑基四重，這次祭修典禮，二十歲以下的三個名額，必有她的一席之地。你們年紀相仿，她人又漂亮，正好合適。”
“那小靈兒還說讓你輸了當不了親傳，哈哈哈！可愛！也好，萬一你輸了，你也不用演徒弟了，通報宗門，做回我師弟好了，師叔祖的身份想必比師伯更好讓她聽話。”
“喂，你這是找道侶還是找拖油瓶啊？十六歲的傲嬌小蘿莉，我懷疑到時候需要我照顧她。”
“你不懂。”陳玄子一副過來人的樣子，“銀盟數十萬年來，流傳著一句話：蘿莉有三好，身輕體柔易推倒！蘿莉道侶的快樂是你這種單身狗體會不到的，師兄活了快三百年了，比你有發言權，結婚后，她就會乖很懂事了，知道怎么去服侍你。”
“牛啊牛啊，某人沒吃過豬肉，可看了太多的豬跑了。”方涼吐槽了一句，隨后很干脆地說：“我打不過她。”
陳玄子用力晃了下搖椅，在反作用力的作用下起身。他走到方涼身側，拍了拍他肩膀，“放心放心，不就是個筑基四重，師兄馬上讓你飛速升級，走上人生巔峰。就算輸了也沒事，大不了師兄再給你換個道侶，可能年紀會大的多。”
“咱修真界不是說嘛，女大三抱金磚，女大三十送江山，女大三百送金丹，女大三千位列仙班。大一點的，更懂得疼人。”
“呵呵，你最近倒是學會引經據典了。”方涼腦海中馬上浮現出一個類似凡俗界老祖母的形象，用力地搖了搖頭：“要不你就饒了我吧，我怕我消受不起。”
”別啊，這才哪到哪。“
陳玄子哪里會這么輕易放棄，他左右渡步，越說越興奮：“宗內女修你有看上的沒？比如龍首峰的孫允兒，宗內有名的一朵花啊，在你們這代人里挺有名的。鐘老道寶貝的不得了，我和他尚有幾分交情，到時候我去說媒，憑我宗主的身份，成事的幾率還不小。”
“還有咱都天峰的四代弟子周云袖也不錯啊，就是年紀比你大了一點，也就七八十吧，筑基巔峰了，這次祭修的選拔也有戲，正好陪你去未央大世界。前幾年我見過，人長得還不錯，眉清目秀的，氣質也上佳。特別是胸很大啊，我了個去，那個大海無量啊！就怕悶死你！呵呵，嘖嘖，苦不了孩子也苦不了你啊。”
“我說你還越說越來勁了？”方涼故意擺出嫌惡的表情看了陳玄子一眼，“你想結道侶，自己去，我不去。”
“我說方涼，你咋就拿好心當驢肝肺呢？要不是看在你是我師弟的份上，我可不管你，怎么，難道你還想全要不成？這難度有點大啊，就算我是宗主，感情的事也不好管吧，到時候誰做大誰做小都不好排。”
你還不好管？都管到天上去了！
方涼無力吐槽，就打算轉身離開。
“你小子別走啊。”陳玄子靈力一拉，方涼差點就栽了個倒頭蔥。
“陳玄子，師兄，師尊，傲世天驕！你還有什么事嗎？有屁快放啊，我還打算好好閉關修行，為祭修選拔做準備呢。”
“喲！瞧你說的，哪次找你不談正事了！本座豈是八婆！多少人想和我說句話萬金難求，你還嫌我啰嗦了？”
“呵呵……”
“笑尼瑪呢！說正事，上次姜景來的時候，就和你聊過資質的問題了，既然要贏，要娶蘿莉老婆，要開后宮！咱可得抓緊了，這次正好帶你去解決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