焚羽谷的圣火臺中央,阿璃將鳳凰淚滴在星墟鏡殘片上,金紅光芒與鏡中星辰共鳴,竟在虛空中拼出一道布滿裂痕的星門。門扉上刻著古老的梵文,驚鴻認出那是家族族譜中記載的“歸墟密語“,意為“以血為引,溯夢而返“。
“大哥哥,你的手……“阿璃指著驚鴻手臂上的混沌圖騰,此刻圖騰正與星門產(chǎn)生共鳴,滲出的血液在空中凝成星軌形狀。驚鴻咬牙將手按在星門上,劇痛中聽見雪玲的靈識在識海低語:“別怕,這是星辰守護者與鳳凰族的共生印記?!?
星門轟然開啟,內(nèi)部是無盡的星河流轉(zhuǎn),每一顆星辰都倒映著雪玲的某一世輪回。阿璃的琉璃羽翼自動包裹住兩人,踏入星門的瞬間,驚鴻看見自己的前世——第一世的將軍、第三世的書生、第七世的劍客……每一世都在守護著某個身著白衣的女子,而她們的眉心,都有相同的菱形胎記。
“原來我們已經(jīng)相遇過九次……“阿璃的聲音帶著哽咽,“每一世你都為我而死,每一世我都沒能留住你。“驚鴻正要開口,星河突然劇烈震蕩,無數(shù)黑霧化作觸手纏來——幽冥殿的人竟順著混沌圖騰的氣息追蹤至此!
“守住星門!“驚鴻揮劍斬落黑霧,卻見玉雪劍在星河中化作九道流光,分別刺入九處星軌。阿璃趁機展開涅槃池獲得的靈珠,九色光芒中,雪玲的靈識終于顯形,她的虛影比任何時候都要清晰,手中握著一朵尚未盛開的忘憂花。
“驚鴻,阿璃,歸墟深處有混沌初開時的星垣核心。“雪玲的聲音混著星河的低語,“只有在那里,才能徹底斬斷我與混沌之主的羈絆。“她指向星河盡頭的光繭,那里懸浮著九顆尚未成型的星辰,中央一顆幽藍星辰與驚鴻的玉佩共鳴,“那是九星的雛形,也是我們最初的羈絆?!?
幽冥殿主的虛影突然在黑霧中凝聚,他手中握著重組的生死簿,每一頁都寫著驚鴻的前世姓名:“承載者,你以為逃到歸墟就能解脫?你們的命運,從九星誕生時就已經(jīng)注定!“黑霧化作巨口咬向光繭,阿璃的琉璃羽翼突然炸裂出強光,竟將生死簿的書頁一一焚毀。
“雪玲姊姊,借我力量!“阿璃大喊,胎記與雪玲的靈識完全融合,琉璃羽翼竟分裂成九只小型鳳凰,每只都對應(yīng)著一個分身的力量。驚鴻趁機將星墟鏡殘片、鳳凰吊墜與靈珠同時注入光繭,九顆星辰突然爆發(fā)出強光,在光繭中央凝成一枚透明的卵,里面蜷縮著兩個相擁的虛影——正是驚鴻與雪玲的本源靈識。
“原來……我們曾是同一顆星辰的兩半?!把┝岬撵`識觸碰著卵中的虛影,“混沌之主是我們分裂時產(chǎn)生的暗面,只有重新融合,才能徹底消滅它?!绑@鴻瞬間明白,握緊雪玲的虛影:“那就讓我們一起,成為完整的星辰?!?
光繭突然破碎,九星之力如火山噴發(fā)般涌出,驚鴻與雪玲的靈識在空中相擁,化作一道璀璨的流星。阿璃的琉璃羽翼包裹住他們,沖向混沌之主的核心——那是歸墟最深處的暗域,也是一切黑暗的源頭。
在最后的光芒中,驚鴻聽見雪玲的輕笑:“驚鴻,你看,忘憂花開了。“他低頭,看見兩人相觸的指尖綻放出金色的忘憂花,花瓣上的紋路竟與九星圖騰完全重合。幽冥殿主的怒吼聲漸漸遠去,歸墟的星垣核心開始重組,化作一片充滿希望的星空。
當三人從星門返回焚羽谷時,星墟鏡殘片已恢復(fù)成完整的鏡面,鏡中映出雪玲微笑的臉,她的眉心不再有九星圖騰,而是一枚純粹的鳳凰印記。阿璃的琉璃羽翼收歸本體,化作一枚金色的羽毛吊墜,而驚鴻手臂上的混沌圖騰,竟變成了忘憂花的紋路。
“一切都結(jié)束了嗎?“阿璃輕聲問,望向手中的靈珠——此刻它已化作透明,里面漂浮著一朵永不凋謝的忘憂花。驚鴻點頭,望向遠處重新亮起的九星連珠陣,知道星墟島的危機暫時解除,但他清楚,真正的結(jié)束,是當雪玲的靈識完全蘇醒,與他們重逢在陽光下的那一刻。
焚羽谷的圣火臺邊,白翎長老帶領(lǐng)鳳凰族行大禮:“恭送圣女與星辰守護者。若有一日需要鳳凰族的力量,只需點燃這根靈羽。“他獻上一根金羽,上面刻著歸墟的坐標。驚鴻接過靈羽,轉(zhuǎn)頭望向星門方向,那里的星軌仍在流轉(zhuǎn),仿佛在訴說著下一個輪回的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