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蠢貨,就不會煉化一下!”
怪老頭說完打出一道法訣,小樹瞬間清醒過來。
“哈哈,有人來了。”
小樹剛清醒,聽得莫名其妙。
“陸伯伯,你可知道那強行喝了白石釀的老者可是什么來歷?”
酒坊外,一個面容俊朗,皮膚白皙的富家公子向著酒坊老板問到。
“石公子,我并不知,以我的低微實力看不透那個老頭兒。此人應該實力不低,公子還要謹慎才對。”
“陸伯伯放心,小侄自有分寸。”
說完石軒朝著樓上走去。
小樹怪老頭兒二人都聽到了腳步聲,小樹朝著樓梯處好奇觀望,怪老頭裝作什么都不知道,依然大口喝著酒。
“前輩,我是石家石軒,此次前來并無惡意,只是想拜見前輩一二,若有叨擾,還請前輩多多包涵。”
眼前的石軒十四五歲年紀,彬彬有禮,氣度不凡,小樹對其多了一絲好感。
“喝!”
怪老頭兒什么都沒說,扔給石軒一壇酒。
“哈哈,前輩如此豪爽,妙哉,妙哉!”
只是不易察覺的一頓,石軒便爽朗出言,說完提起酒壇大口大口喝起來,任酒水灑落,絲毫不顧及公子形象,不像是大家族之后,倒成了世俗的粗漢。
無論外表還是做人做事,石軒都接近完美,小樹不免自慚形穢。
“你他娘的看人家喝酒多爽快,再瞧瞧你,喝得跟個小姑娘一樣,還兩口就醉了。”
沒有對比就不知道差距,怪老頭不忘教訓一番。
“前輩說笑了,晚輩不過是做做樣子罷了,不知前輩是否有事情要辦,若是有晚輩也想盡一份綿薄之力。”
小樹是心思靈巧之人,一聽就明白了這石軒在打聽他們的底細。
“嘿嘿,這事情倒是真還有一件難辦得很呢,你也一定能幫上忙的。”
怪老頭露出詭笑。
石軒見怪老頭模樣,心下知道沒有什么好事,又有所鄙夷,他剛進來就看出了老頭的修為乃是云海初期而已,石家可有三個云海境界的高手,石老爺子更是云海中期,自己可用不著怕他,只要此時不吃虧,以后就得自己說了算了。
“太好了,前輩有什么只管吩咐,晚輩自當盡力。”
“老子二人行到此處已經(jīng)沒了盤纏,賞你個臉,這酒肉你來付。”
石軒臉色一變立馬恢復了原樣,十分爽快的說道:“這等小事前輩無需顧慮,晚輩自當照做。”
朝怪老頭說完,石軒又立即朝著樓下道:“陸伯伯,今天這酒菜錢全記我石軒頭上。”
“聽從公子吩咐。”
樓下馬上傳來酒坊老板的聲音。
“嘿嘿嘿,那我們也該走了。”
怪老頭一副得逞的樣子,讓小樹都大罵奸詐,誰遇見他都沒有好事,不知對自己又是什么目的。但是省下了大筆銅幣,對這件事小樹倒是并不反感。
還在想著,就看見怪老頭兒拿出了昨夜的紫金葫蘆,法力運轉,剩下的白石釀酒就開始自行往葫蘆里灌,小小的葫蘆好似無底洞一般,竟然將剩下的十幾壇白石釀盡數(shù)裝下。
第一次見到葫蘆如此神異,小樹感到震撼,這真是個寶貝!
一旁的石軒眼中閃過一絲狠厲,就憑這個葫蘆也不能輕易放走這個老頭兒,敢在自己面前稱‘老子’就要付出代價。
“烈火獅烤的不錯,丟了可惜,扛上它傍晚吃。”
收完酒老頭便向小樹吩咐,小樹無奈只得照做。
十三歲的小樹身形瘦弱,皮膚白嫩,但出身艱苦也有一把力氣,昨夜到了煉氣一重力氣更是猛增。
可剛扛上烈火獅子就傻眼了,饒是吃了一部分,這剩下的烈火獅也還有三四百斤重,小樹只是勉強能夠拿起。
“走吧!”
就這樣老頭兒帶著小樹就走了,兩人走在街上,看著小樹肩上的烈火獅行人紛紛投來異樣目光,瞧得小樹臉色泛紅。
那石軒并未跟過來,一出陸家酒樓就急匆匆自行去了。
怪老頭兒帶著小樹在雙石城溜達了一大圈,看見什么好吃的,無論酸甜苦辣都要小樹買,小樹自己舍不得吃,全都只買一份,加上身上的烈火獅又重,早就累得不行,又累又饞,花了許多銅幣又心疼,這一路小樹飽受煎熬,直到太陽開始西沉,二人才出城往西邊走去。
往西只有一條路,沒走多久小樹就遠遠看見前方有兩人懸立空中,一華服老者,一黑衣中年。
小樹第一次看到能夠飛行的人,越發(fā)渴望自己快點強大起來,到時候也能逍遙馳騁在天地間。
“道友帶著這小童是準備去哪里?”
空中的中年人開口詢問,語氣傲據(jù),華服老者則靜靜立在一旁,二人中顯然是以黑衣中年人為首。
“老子想去哪里就去哪里!”
怪老頭的回答霸氣十足。
立在空中的二人一聽便是勃然大怒,中年人憤然說道:“哼,你要是天河境強者我也就忍了,可你我皆是云海初期而已,況我們有兩人在此,我看你又如何稱老子!”
聽到中年人的話,小樹暗自為怪老頭兒捏了一把汗,要是怪老頭真是如同中年人所講是云海初期境界,那今天可就真遇見麻煩了。
可讓小樹張大下巴的是怪老頭絲毫不懼,反而輕松的說道:“哈哈,老子又沒說是你老子,你個孫子倒是乖巧,懂得對號入座,孺子可教,不錯不錯,哈哈哈......”
中年人更怒了:“別逞口舌之利!來了我雙石城就別想輕易離去,先將你那葫蘆交出來,誠誠懇懇向我石家道個歉,做我石家的奴仆,還可以留得你一條性命,不然你就死吧!”
中年人說得歹毒,小樹震驚,真是知人知面不知心,那石軒看著一副謙謙君子模樣,沒成想早就惦記上了怪老頭的紫金葫蘆,轉眼就仗勢欺人起來,這不得不說是仔仔細細為自己上了深刻的一課。
“哦,你要葫蘆你就說嘛,小孫子你這么乖,老子給你就是!”
說完怪老頭兒將紫金葫蘆扔向中年人。
氣是真的氣,可誰與寶物過不去,中年人伸手向紫金葫蘆抓去,面上是七分怒色三分喜色,心里卻是一分怒來九分喜。
“砰!”
接過葫蘆還沒仔細看上一眼,中年人就被葫蘆壓得從空中砸落,連人帶葫蘆直直在地上砸出一個三丈深大坑,嘴角溢出鮮血,人事不省。
小樹被震撼了,那個葫蘆真的那么重嗎?昨晚自己也拿過可并未覺得沉重,那就只有一個可能——這怪老頭的境界遠遠超過了中年人。
依然立在空中的華服老者也是一臉駭然,仿佛丟了魂一般,立馬就從空中飛落,毫不猶豫就要跪下去:“前輩饒命,我等有眼不識泰山,鬼迷心竅聽了家中小兒胡言亂語,還請前輩大人有大量繞了我等。”
“哈哈哈,跪老子你還不配。”
華服老者并未跪下,被怪老頭托了起來。
不配?跪還要講究配不配?小樹吐了一口老血。
“是小人魯莽了,小人確實不配,還請前輩勿怪。”
“蠢貨,把烈火獅給他,早就冷了,讓他烤一烤,再想辦法多烤一些下酒菜,要用炭火烤,不得用法力,記得提醒老子不好吃就割了他的東西。”
小樹面露古怪,立馬將烈火獅遞給了華服老者,華服老者驚嚇中接了過去。
就這樣,那平日間在雙石城呼風喚雨作威作福的華服老者烤了一夜的肉,做了一夜的仆役,小樹則又被強行要求吃喝了一夜,而那坑里的中年人早就醒來,卻不敢站起,像個王八動也不動,在坑里裝了一夜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