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子你是帶這小女娃子來解毒的對吧?”
說話間老頭已經走到了近前開始觀察白衣少女的情況,天木子連忙說道:“李前輩,我這朋友中了人蝎精的毒,但是李師兄先前看過,說是其中另有一種奇毒,非前輩不能解,還請前輩出手。”
“嗯”
老頭隨意的答應了一聲。接著老頭對白衣少女問道:“雨中城是你什么人?”
白衣少女有些驚訝,但是卻并未慌張,反問老頭道:“李前輩,你可是傳聞中二十多年前突然消失的血蛛毒王李鐵鳳?”
老頭詫異了一下,接著自嘲道:“哈哈哈。沒想到隱居二十年,如今倒是被你這小女娃子認出來了。真不愧是雨中城的女兒!”
這回白衣少女沒有肯定也沒有否定,二人并沒有避開天木子,天木子看得出那個雨中城就是白衣少女的父親,而眼前的這個老頭身份也不簡單,僅僅毒王稱號就足以說明一切。
老頭繼續問道:“雨中城如今可還好?”
“李前輩,不,應該稱呼您為李伯伯才對,家父時常向我提起您,只是家父......”
說到這里白衣少女看了看天木子,李鐵鳳會意,一把將天木子扔向了驢群。
“臭小子,敢打我侄女的主意,滾去跟我那個不孝子一同喂驢去。”
這雨家大小姐什么時候又成李鐵鳳的侄女了,怎么走到哪里都有人認識。天木子心里有些不平衡,越感覺到與白衣少女有差距他就越是不舒坦。
“嘿嘿,師弟怎么你也被那老不死的扔進來了。”
周圍的驢被嚇得嗷嗷叫,李某倒騎在一頭驢上看著跌坐在驢糞蛋子上的天木子,天木子看得出來李某騎的是一頭小母驢。
他調侃道:“李師兄,一回家就騎上了小母驢,你可真不簡單吶!”
李某一聽就怒了,朝著身下的驢子喊道:“小花,這小子邪門得很,他想對你圖謀不軌,給我踢他。”
“恩昂,嗯昂......”
李某身下的驢子叫了起來,一撅蹄子天木子被踢出了三丈遠。
驢子也有修為?天木子感覺到渾身酸爽,這時候驢子轉過臉擬人化的看著天木子,表情很是得意,其一張驢臉黑白相間,也許這就是它叫小花的緣故吧。
天木子不敢再罵驢子,他看出來這驢子絕對有靈智,也絕對聽李某的話。
“嘿嘿,師弟呀,驢糞蛋子上躺著可還舒服?”
......,天木子一陣無語。
“那位小美人兒到底是什么來頭?”
天木子站起身拍了拍身上的驢糞渣子,無奈的說道:“我哪里知道她是什么來歷,問她從來都不肯說,就連名字也是一樣。”
李某恨鐵不成鋼的說道:“小蠢驢呀小蠢驢,原以為你是一條小奶狗,不成想卻是一條小舔狗,連對方身份都不知道就這么巴心巴肺的,孺子不可教也。”
天木子反懟到:“你懂什么,你要是萬師兄我還真信幾分。”
“我是萬花從那只萬年老騷驢能比的?”
“李師兄,你怎么一天張口閉口不離驢?搞得自己跟頭驢一樣!”
“小花,他又在說你們驢的壞話!”
小母驢:“恩昂,恩昂......”
——
“出來吧!”
過了好一會兒,天木子被一股力托了出來,看到白衣少女一臉的高興模樣。
“我有話要問你們,她這身上的毒人蝎精的只占有小部分,還有另外一種毒素,可知道是什么?”
李鐵鳳向天木子問道,天木子想了想拿出了人蝎精的那枚毒針。
“前輩,這是人蝎精攻擊時候用的毒針法器。”
李鐵鳳接過一看,立即欣喜到:“果然是黑巖毒筍,還是已經成熟的黑巖毒筍。”
天木子立即想了一下天機三章中的黑巖毒筍,當即疑惑地問道:“前輩,黑巖毒筍不是黑色的嗎?”
“愚蠢,這只不過是人蝎精在上面包裹了一層它自己的毒液罷了,你看看這針尖是不是黑色的?”
天木子往針尖一看,果然是黑色的,說道:“前輩高明,晚輩實在佩服。不過據晚輩所知,黑巖毒筍生長于萬年黑巖之上,毒性劇烈,不知道前輩能不能解?”
李鐵鳳得意的說道:“小子你懂得還真不少,毒性的確劇烈,但是人蝎精并沒有馬上要了她的性命,只用了很少很少的毒素罷了,不然她當日活不過一個時辰。”
天木子聽得觸目驚心,幸好自己那日與白衣少女分開才有機會煉化了火精增長了修為,不然若是與她一塊兒被人蝎精抓住的話,此時兩人必定都早就死了。
正想著又聽見李鐵鳳說道:“這毒我解是能解,不過十分麻煩,這根毒筍就算作報酬吧。”
還騎在驢上的李某對毒針看得一清二楚,立即破口大罵:“小蠢驢,有著這種東西居然都不先告訴我,還有你這個老不死的,人是我給你帶來的,那根毒針必須分我一半。”
“你懂什么,給你老爹我好好喂驢!”
隨著李鐵鳳的怒火,世界頓時安靜了。
天木子明白這李鐵鳳早就知道白衣少女中的是黑巖毒筍的毒,這是在套路自己的黑巖毒筍,他不知道這李鐵鳳修為達到了何種程度,只得認栽:“李前輩,能請得您出手,收取一些對您來說不起眼的費用也是應該的。”
李鐵鳳滿意的點了點頭:“嗯,說話還好聽,孺子可教。”
天木子那個氣呀,毒筍都在你手上了,什么孺子可教,明明就是沒得選擇。
“放心吧,我也不會全要你的,事后會給你煉制一枚暗器的。”
說完就見李鐵鳳用法力將白衣少女盤坐著托舉到了空中,然后玄功運轉,白衣少女整個人緩緩旋轉起來。緊接著一股股微小的氣流從她的各個竅穴滲透出來,飛進了李鐵鳳身前的一個玉瓶之中。
隨著李鐵鳳解毒,白衣少女臉上的烏黑色在漸漸退去。
半日后白衣少女一連吐出好幾口黑血,李鐵鳳才停下來,“已經好了,我再為你調養幾日即可恢復。”
白衣少女雖然還是有些虛弱,但是臉色已經恢復了白皙,法力也能夠隨意運轉,從空中飄下來對著李鐵鳳盈盈一拜:“多謝李伯伯。”
李鐵鳳滿意的點了點頭,說道:“跟我走吧,沒想到眨眼間他的女兒都這么大了。”
二人在李鐵鳳的帶領下往前走,這時候李某也跟了上來,嬉皮笑臉的說道:“老爹呀,小某好不容易才將他們二人帶到了這里,那毒針總要分我一半吧,我可是老爹你的親兒子。”
“嘿嘿,你是我親兒子,當然要分給你。”
說著老頭將剛才那只玉瓶扔給了李某,正是從白衣少女體內逼出來的一小滴毒液。
“老不死的,你就這樣對你親兒子的?”
“啪嗒”...
“你今天就驢睡吧。”
李鐵鳳的住所很是簡單,只是幾間木屋而已。
一連七天幾人都住在這里,每天李鐵鳳都會給白衣少女煉制一些藥丸,天木子則充當起了伙夫,對于這方面他很有天賦,各種烤炸煎煮做得是有滋有味,眾人贊不絕口,白衣少女更像是吃上了癮,偶來找天木子也是要求要吃東西。
這日三人準備返程,要走的時候天木子卻被李鐵鳳叫住了。
“小子,我不知道你是哪里來的野小子,但是如今你知道了本毒王在這里,還有敢打我侄女的主意。雖然我并不怕什么,但是我那個寶貝兒子還要在外面混呢,當年老夫的仇家可是不少。”
李某聽了急了,立即說道:“老爹,這小蠢驢不會說出去的,還算信得過。”
“放心吧,我會把他收做弟子的,他境界跌落過,我也會想辦法讓他重新恢復天賦。”
天木子苦呀,好人難當,麻煩又來了,還是一個惹不起的人,但是他不想跟著什么毒王學毒,尤其是看了李某那副吊兒郎當的模樣,想必跟著他沒多久自己也會瘋瘋癲癲的,再說許中天還沒有殺,未來還要殺那個神,在這個島上,這輩子很難再有什么成就了,無論如何都要走。
想清楚天木子堅決的說道:“前輩,你我無冤無仇,我跟李師兄也是好友,你的事情我是絕對不會說出的,但是我還有很多重要的事情要做,絕對不能留下來。”
“哼,絕對,什么絕對,你既然不愿意就死吧。”
天木子立即感覺到被一股巨力托舉起來,用力的擠壓自己,越來越重隨時都要將自己壓碎,他拼命的運功抵抗,但是一只小小的螞蟻在一個成年人的手里掙扎,毫無作用。
“李伯伯,我的命是他拼命救出來的,若是李伯伯殺了他,那我也不活了。”
白衣少女著急的都要幾乎都要哭了,還拿出了一根樹藤狀的法器,就要向李鐵鳳出手。
“砰!”
天木子被重重摔在了地上。
“哼,真是雨中城的女兒,一副倔驢脾氣。老夫不過是試探試探罷了,你還真是激動呀!這回我見了你爹倒是要好好跟他說說,他的寶貝女兒小小年紀就已經替他把女婿都找好了。”
“李,李伯伯,不是的,我們只是普通朋友。”
白衣少女后半句話幾乎微不可聞,躺在地上的天木子大怒,憑什么要管自己的事情?此時他的拳頭都已經捏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