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話，說來話長。”

馬新蒿摸著胡子，這才把事情的來龍去脈又細細道來一遍。

還好。

馬蒁成功扯開話題，心虛的抹一把汗。

聽了個大概，馬蒁又不知天高地厚了。

他大聲道：“簡單而言就是師祖收了高大嫂為徒弟，老爹你矮人家一節了。哈哈哈！”

“滾蛋！”

馬新蒿一腳踹過去。長凳子本來就是一塊木板，兩個人一起坐，這絲毫不水的腳力，遂不及防的馬蒁往前倒去。

“啊——”

馬蒁本能的護著手里的東西。緊閉眼睛，張著大嘴，嘭——

一切都靜止！

院子曬著從撈糞池里掏出來的牛豬糞糞，干干巴巴又混搭泥土，在太陽底下暴曬著。

此刻曬干了。

天然的化合物是植物的最近肥料，白蘇發現開荒的土質不好，為改善一下質量，這才把堆積成山，沒有人用的糞便掏出來暴曬太陽。

馬蒁中獎了！

“哈哈哈……”

馬新蒿沒有掩飾的大笑，他指著兒子，“馬蒁啊馬蒁，看你不知道尊師敬長，連老天都看不過去，哈哈哈。”

“……”

馬蒁沒有說話，默默起來，周身充滿低氣壓，可越到這種時候，作為父親，馬新蒿真的笑氣岔了。

“馬叔，你休息一會。”

白蘇摳了洋槐樹的刺簡單粗暴的處理一下，這才讓他回過神來。

“小師叔，你可不能喊我馬叔，你喊我馬新蒿，我……”

白蘇勾唇一笑，“老馬。”

馬新蒿：“可以！以后我就是老馬。”

“老馬，為什么你喊我師傅喊師祖，馬蒁喊我卻要喊小師爺？這聽著多像師爺？到時候真的冒犯衙門里的師爺，人家早上沒來可怎么辦？”

“說的有道理，以后喊小師祖。”

馬新蒿點點頭，站起來。“小馬，你小師祖的話你聽到了沒有？聽到了就給我好好的。”

“馬叔，你別說了。”蘇木踢踢地上，“這些都是糞便，馬蒁在生氣，你要是喊他的話，說不定他壓抑不住脾氣，真的會暴打你哦，我可是……好心提醒。”

他可是親身經歷。

馬蒁這小子打起來不要命，到現在他都感覺痛呢。

“這混小子這么恐怖？”馬新蒿不敢置信。可是隨即想起家里的老婆子，他認命點點頭。“蘇木小子，你拿這朵去給他，你告訴他，他這是撿到寶，這是龍芝。”

蘇木搖搖頭，“不行，剛才馬蒁說要還債的。”

“也對。”馬新蒿把它轉交白蘇，“小師叔，我聽這小子的意思就是說他欠你債，你看這朵龍芝可否還清？”

“自然還清。”白蘇接過龍芝，高老四離得近看清楚蘑菇樣貌，瞳孔一縮。

他算是家里唯一的書呆子，所知道的東西也比較廣。雖然看的似懂非懂，但總覺得那日積月累的錢比較貴，不過，白蘇看起來很高興。

也許是因為那是馬叔的兒子。

可高老二直接拿過來看，“這不就是一朵蘑菇嗎？有什么值得那么多銀子？”

白蘇正在撕欠債的契約，聞言手頓了頓，她說，“這是龍芝。價值萬兩！一般生長在懸崖峭壁或是毒蛇出沒的山洞森林中，普通人更是沒見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