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朗與葉小曼對立而戰，看了她許久。好像在這一刻，要把她看到心窩里藏起來。

葉小曼懂的，那里是不舍。

“我等你。”程朗微微張了張口，沒有出聲。他知道，葉小曼看得懂他的唇語。

吉普車很快絕塵而去，程朗的氣息仿佛還停留在葉小曼的指尖。卻已經感受不到他的溫暖了。

有那么一刻，葉小曼真的想跳上他的車。就這樣跟他私奔而去，不管是天荒地老，還是海枯石爛。她都可以生死相隨的陪在他身邊。

“葉小曼，恐怕我們的行程要提前了。你回去收拾下，也許明天，也許后天。我們就要出發了。”曾文斌眉頭緊皺，耳邊回響著程俊跟他說過的話。

沒想到，這次任務竟然這么危險！可是，他想不通。為什么非要葉小曼一同參加，看著葉小曼散漫的眼神，總覺得她是個累贅。

“好。”這次，葉小曼什么都沒有說。只是間斷的應和了，那兩年的兵，不是白當的。事情的輕重緩急，她明白。

遠處，葉小曼注意到。肖言與程小七拉拉扯扯的，好像吵架。又好像耍鬧。總之，肖言是葉小曼心底的秘密，卻與他再也不相關了。

在回學校的路上，葉小曼思考著一連串的問題。明明上天并不是眷顧她，可是好事就是降臨在了她身上。

“程朗喜歡你。”曾文斌默默地走在葉小曼同一個水平線上，他語氣很坦然也很肯定。

葉小曼扭頭看他，卻在下一秒移開視線。重新看著前面的路。

曾文斌沒有再說話，葉小曼也沉默著。他們各自懷著心事，步伐沉重的走向了各自的宿舍樓。

前途等待他們的是未知，就像在迷霧中行走一樣。總是難免會迷失方向。葉小曼只是一個還未畢業的學生，她依然會走錯路。

在車上，程俊一直冷著臉不說話，也沒有看程朗一眼。卻在無形中，給了程朗一種難以忍受的壓迫感。

“大哥，你有話就說吧。這樣憋著，難受！”程朗實在不愿看著他大哥那冰山似的表情。

“你跟葉小曼是怎么回事？我記得爺爺給你定的親是夏家的女兒。”程俊雖然是生活在新世紀，可是受的教育完全是爺爺全套教下來的。

有這正統思想的程俊，在看到程朗與葉小曼的曖昧時。就開始有些懷疑了，只是他卻表現的不動聲色。

“嗯，是夏珂。”提到這個名字，程朗依然有些恍然。那個陽光午后，梳著羊角小辮。站在大院楊樹下，沖他笑的燦爛的女子。曾經一直是他心上最在乎的人。

“混蛋！現在葉小曼是怎么回事，全程攥著她的手！”不知道為什么，程俊看到程朗對葉小曼的所作所為，特別生氣。

就好像自己一直呵護了許久，不舍得動的物品。突然被人毀掉了，心里那種無以名狀的憤怒。

“我也不知道，沒想好。”這可能就是程朗這輩子最后悔，也是最不負責任的回答了。第一次，他面對大哥的質疑竟然無法確定到底應該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