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如果，楚小姐你就是霄國的公主殿下，就像楚小姐你也一直叫我周大人。”

聽到這話楚云瑤笑出聲來了，原來霄國的公主的身份這么厲害啊！

“咳咳，周公子，我很好奇在你眼里什么是蒼生啊！你為了扶晉王上位，殺了一心為民的李大人，驍勇善戰的大皇子，現在又阻止晉王拿寶庫，這一切為了蒼生，那到底什么是蒼生啊。李大人不是嗎？大皇子他不是嗎？”

輕輕的話散在火光里，照應在兩人的臉上。

他從為自己做過的事后悔，想必云瀟皇后那樣的人也不會。

可是這慢慢的長路真的很傷人，不僅傷自己還傷親。

周涯帶著淡淡的傷感說。

“楚姑娘，你可知道在我師傅口里你的樣子。”

是李叔嗎？

楚云瑤低下頭，看著不遠楚的黑夜，很難過，她去很多地方學過武，可最開心的時間就是和李叔在一起的時候，那是一個最想書本上的江湖俠客。四海為家，瀟灑無懼又重情重義。

他能為了朋友的賣身給母親，也會為了一杯酒遠赴千里同時也只是因為我是一個女孩為我停下腳步，建一個家。

可那個永遠拿著酒壺大笑的人，還想離我已經很遠了啊。

“師傅說你是他見過最聰明堅韌的人。”

“是嗎？他也許是醉過頭了，說胡話吧。”

周公子每一次總是讓我不想再說話，一個人靜靜。

“師傅他確實喜歡喝酒，但從不喝醉說胡話。所以楚姑娘你現在這個樣子真讓人失望。”

“是嗎？那也許他眼神不好，畢竟他上一個夸的人，現在成為別人的階下囚，不見天日。”

到底是什么的樣的過往可以把自己視為驕傲的母親用如此輕描淡寫的說出來。

周涯往火了加了一根柴，讓火苗燒的更旺些。

“可即如此，云瀟皇后也不曾墮落，對嗎！”

她努力的將喉嚨里的哽咽的咽下，趴在膝頭，用手指逗弄著火苗，悶悶的說。

“我看不懂她，所有人都說她是運籌帷幄，洞察人心，是天下男兒都難比及的英才，可是為什么會讓自己落到這個下場啊。”

“娘娘她也許有一百種方法擺脫現在的困境，可那些代價也許都是她認為不值得付的。而現在就是最好的狀態。”

“呵呵……咳咳……呵…最好…”

周涯看著止不住笑的人，嘆了口氣。

“楚姑娘，現在距霄國建國也就十幾年，她若是想真的重登皇后之位，根本不是什么難事，再說楚姑娘你覺得她將她活著的消息傳出去有多難。”

說到這周涯皺起眉頭，云瀟皇后到底想做什么，那樣一個聰慧狡詐的人怎么會讓自己落到這樣的下場。可若都是假的，那她有為什么讓公主殿下產生這樣的誤會，還有她還活著，那公主殿下怎么會遺失18年，她是認識殿下的。

“周公子你想到什么了”

半天沒有聽到周涯的動靜，楚云瑤疑惑抬起頭，卻看見他一臉若有所思的樣子。

周涯回望楚云瑤想從她身上找一找那位風華絕代的皇后娘娘的影子，可惜一無所獲，畢竟他聽到的也只是只言片語。

“殿下，你覺得娘娘她還愛陛下嗎？”

楚云瑤失望的收回眼神，還以為周大人想到了什么，可以幫哥哥一把呢！

“應該有吧，否則也不會幫他建立霄國。呵，為何女子始終被情感蠱惑，為了不值得的情愛失去本心。”

“那她為何不重登皇后之位？”

“清高…”

“不，是報復。”

“你說什么？”

楚云瑤瞪著周涯，為了報復給人當奴仆，是她瘋了嗎？

其實剛猜到這個答案的時候周涯也很吃驚，可這確實是最合理的解釋。

明明還活著卻傳出死訊的云瀟皇后。

明明所有人三緘其口，卻又眾所皆知的帝后深情以及霄國唯一的帝后。

霄后之位空懸多年，陛下他又到底在等誰呢？

一個“霄”字，好像一切不言而喻。

好像陛下更愛娘娘一些。

不過那無人提起的封后大典，久病逝世又突然活了的云瀟皇后，突然緘口的往事，這中間到底發生了什么呢？

“楚小姐，清高和當皇后比沖突，而且如是因為清高，那娘娘不是應該活的更好嗎？娘娘是個聰明人，在宮里沒有地位根本清高不起來。”

確實，說現在母親多愛皇上自己是不信的，她從始至終想不通的是以她的本事根本不需要救就可以離開皇宮，可為什么她不走呢？

可是報仇，如果只是因為感情的話，根本不至于這樣。

“她報的哪門子仇啊！”

周涯被這郁悶的口氣問的一噎，他怎么知道，他都沒見過云瀟皇后好嗎？

“應該是元耀末年到云啟五年之間的事，楚姑娘如果想知道的話可以去查查。”

雖然大可能查不到，那一定是一個很大的丑聞，如果陛下還想“夫妻情深”那就一定處理的干干凈凈。

“楚姑娘怎么了？”

察覺楚云瑤一直盯著他，周涯驚訝的問。

“沒什么”

楚云瑤收回眼神，周涯可以想到的那哥哥也回想到吧，可他卻什么的不告訴我，若不是身份被人叫出，恐怕自己還以為他是想要那高位呢，哈，原來我才是一個笑話。

“周公子，你？”

楚云瑤看著給自己披衣服的人，疑惑的出聲。

“殿下，不告訴你也許是想保護你，你別想太多。”

“那周大人如果是你呢，你會告訴我嗎？”

“人總是不自覺的對自己在意的人做一些避免他們受到傷害的事，關心則亂。楚姑娘好好歇一下。”

說完他就去了洞口，拿出長簫吹奏一首長曲。

聽著綿綿的樂曲，受傷頗重的楚云瑤睡意就慢慢來了，迷迷糊糊嘟囔道。

“周大人的曲子彈的不行吹的倒還不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