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涯看著和前面那輛一模一樣的馬車，心中不由的有點驚嘆。能在如此短的時間里找出這樣兩輛馬車，她可真是厲害啊！
“大人覺得我的這輛車比剛才那輛如何？”
“楚姑娘一看就是富貴人家，不知道家在何方呢？”
周涯也學著她的樣子躺在軟榻上輕嘆，真是舒服！
“我就江湖上討生活的小販而已，當不得大人的一句“福貴”。”
‘小販’，呵，鬼信。
她這是連敷衍都不想好好敷衍了。
這通身的氣派，隨手的豪侈又知道如此多的密聞，就是不知道她和千金坊有什么關系。
見楚云瑤也沒有再解釋的意思，周涯也沒有再開口，準備開始打坐，只是這內力剛開始運轉，就又聽見的楚云瑤懶懶的聲音。
“周大人，你怎么又不問了呢！是準備練功嗎？難道告訴你用九陰技壓制九竅蠱的人沒有告訴，你這毒呀！內力越厚死的越慘。”
周涯咽下嘴里那口血，對她的又有了新的認識，咬牙切齒說。
“真是抱歉啊！楚姑娘，這九陰枝的效用是在下自己無意中發現，確實不太了解，還多謝楚姑娘給在下提醒。”
楚云瑤捻了一顆冰果子，語氣里充滿了懷疑的說。
“是嗎？”
周涯也學會了她那套，不想聽的就當沒聽見。
“楚姑娘想在下問什么呢？”
反正現在也練不了功，走又走不掉，不如和她好好聊一聊，也許有轉機。
楚云瑤被她的反問弄的一楞了，這是準備將我一軍。
“啊！那當然是九竅蠱，凌王還有你的身份或者說我為什么要救你呢啊！大人，你難道就不好奇嗎？”
救我，這詞可用的真妙。他人緣什么時候這么好了。
“好奇嗎？在下今年二十有八，早就過了好奇的時候，這世上本來就不存在什么絕對的秘密，姑娘能知道那些舊事也不奇怪，”周涯拿起放在火爐上的茶壺，給自己續了杯熱的后，也給楚云瑤也倒上一杯，拿給她，“楚姑娘你說是嗎？”
楚云瑤也不上他的當，推拒了他的熱茶，從后側又拿出一碗冰砂慢悠悠的說，“我也是今天才知道，原來好奇還要分年齡呀！不過我怎么覺的這世界上很多的秘密都藏的很深，永遠見不到天日呢？”
她附在周涯的耳邊輕輕說道“大人應該也見過不少吧！畢竟雖然紙包不住火，但這血可是能撲滅的，大人不就是干著個的嗎？所以這世上總有些秘密用遠都是秘密，你說呢？周大人。”
沒錯，有些秘密是永見不得太陽的，也不能見。
那這位又是那個水底的呢？
應該是霄國，這霄國皇都里何時出了這么個人物了？
周涯忽略了她后半句。
“這年歲見長啊，心自然就靜了，好奇心這種東西自然就散了。”
他深深的看了楚云瑤一眼，帶著笑意說“這年歲大的人，見的事多了。不管什么牛鬼蛇神于他們而言都是尋常的。自然就沒什么可好奇了，好奇這東西還是屬于姑娘這樣年歲的人才是。”
“哈哈，周大人你可真逗，想我這樣年歲的人？”
她笑完又忽然收起，撐著自己的下巴想了想，突然向周涯靠近。
“那周大人你怎么看身為天下鬼才的的楚丞相，楚云端呢？他可也只比我長幾歲啊！”
周涯整個人怔，楚云瑤，楚云端，還能這么這么自然的叫出楚相的名字，她和楚相什么關系呢？
他意味深長的說“楚云端，在下到是第一次聽楚相的名字啊！”
周涯看著吃驚的楚云瑤，也不等她回神，又接著說。
“楚相他自然是世人所難及之。”
“等等，第一次？”
“是啊！我從前可不知道楚相的名字，一直稱呼楚相的官名。”
“哈，怎么會？”
周涯看著驚疑不定的楚云瑤，不僅的好奇自己不知道楚相的名字讓她如此奇怪嗎？不過周涯還是解釋了一下。
“在下知道楚相的時候，他就已經聞名于世時。可惜在下也不是他的知己好友，自然無緣知曉楚相的姓名，今天還是多謝楚姑娘，讓在下有緣聽聞楚相的名字。”
周涯換了個姿勢，“不過，木落雁南渡，北風江上寒。我家襄水曲，遙隔楚云端。這個名字和楚相好像不太配呢，不大氣。”
“名字是父母定的，楚相他也決定不了啊。”
楚云瑤慢悠悠的說。
周涯端起茶杯，在杯口磨研，低頭輕聲的開口，“云瑤，云端，所以楚小姐你和楚相到底是有何關系？”
什么關系也和你有沒關系了。
她淡淡的開口。
“周大人你何故顧左右而言它呢？在下問的可是楚相這個年歲的人他們在想什么呢？我看大人對人性，人心都很懂，這才真心向你討教，你這又是怎么了呢？”
周涯聽著她這倒打一耙的話，也不在此糾纏，眼神飄忽說。
“楚相這樣的人，別人又怎么猜得著呢？而且，像我這樣的人又怎么敢評論他呢？楚小姐，又何必為難在下。”
忽而，他語音一轉，嘆了口氣，“不過天下都稱他為鬼才，那自然只有仙神才能摸透楚相的心腸。”
“呵呵，聽周大人這話，也只有天下另一位鬼才，凌王，凌墨云，才摸的清，猜的著了”
周涯看著有分調笑，又有幾分認真的人，認真想了一會。
“實不相瞞，在下到是楚相有過一段交集。”
“哦”
楚云瑤有了興致，坐直了準備聽他說。興致勃勃的等著接下來的故事，可惜周大人是一個十分不會講故事的人。
“我和凌王在南元國被楚相擺了一道。”
“不過在下到要謝謝楚相，要是沒有他那一出，南元想要平定不知道還要填數不清的人命。云墨他差楚相多矣！”
“是嗎？”
周涯看著楚云瑤臉上的不以為意，有些無奈“楚小姐，這世上諸多名人志士，有過譽，也有才名相當的，但楚相他…”
周涯突然不知道該怎么說，想了一會才接著說。
“他10歲助臨安縣丞破連環殺人案，同年因此事被薦，入國子監聽學；11歲閱遍國子監內藏書，同年與京都三大書院院首比試，勝；12歲為霄國北邊糧荒獻策，同年破例以12歲稚齡行走于霄國朝堂，14歲任左相。而當他任楚相時才聞明于諸國其后卻無任何功績傳出來。楚相他本該是這天下的獨一份。云墨和他比不了。”
“大人說的這些天下人都知道，我也不是孤陋寡聞的人，大人。”。
周涯想了想也是，她應該也是霄國的人。“那楚小姐，你和楚相又是何關系？這么想知道他的想法。”
楚云瑤沖他莞爾一笑，“你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