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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靜雅的家

話說學長準備坐小店老板的摩托車,前往靜雅的家。

出發前小店老板問學長:“你是到青龍村哪里?”

學長說:“青龍村12號肖姓家里。”

店老板說:“他知道那里,你去有什么事嗎?”

學長說:“走親戚。”

學長坐上了摩托車,店老板有點胖,加上學長的體重,摩托車似乎承受不了,小店老板加著油門摩托車咆哮著往前駛去。

鄉村的路彎彎曲曲,兩邊的山層巒疊嶂,人煙稀少,學長心想這里夠偏僻的。

很快,十幾分鐘的路程很快就到了。這里雖然偏僻,但是當地政府修建了水泥路,學長下了車,店老板用手指了指遠處半山腰上的房子道,那就是肖靜雅的家。

學長付了車費,留了店老板的電話,店老板就騎車回去了,學長抬眼一看,遠處半山腰處有一棟破舊的泥土房子,孤零零地,從馬路走到那棟房子,得走過一段泥濘的田間小路,再往上爬一段小山坡就到了。

學長走在田間的小路上,鞋子陷進泥里都幾次差點拔不出來了,好不容易走完這段小路,還得爬山路,山路也不好走,剛走完泥濘路鞋子很滑,幾次差點摔倒。

這山路不長,但是卻仿佛走了很久。終于到靜雅的家這里了,可是學長卻怎么也高興不起來,反而有種莫名心酸的感覺。

只見映入眼簾的是一個破舊的房子,很矮,墻壁是黃泥壓成的,窗戶因年代久的原因有點發黑,房頂上的瓦也不怎么完好,好像風一吹就會掀起來。

但是整個院子卻非常干凈整潔,院子里竹墊上曬著一些辣椒干,還有一種學長沒看出來是什么東西。湊上去聞了一下,大自然的氣息,院子一個角落有一個木棚,木棚里面有一個雞窩,老母雞正咯咯下蛋呢。

這里沒有圍墻,原先圍墻的位置插上了幾根竹竿,竹竿上晾著幾件看起來并不好的衣服。

學長看了下,是兩個大人,一個小孩子的。原來靜雅的家庭環境是這樣,學長鼻子酸酸的。

正當學長思緒萬千的時候,從房子里面出來一個人,那個人看到學長先是呆了一下,隨后帶著友好微笑的問:“你找誰?”

學長看了過去,是一位中年大叔,短短的頭發,大叔穿著一件灰色T桖,衣服似乎穿了很久了,有點變色和變形,下身穿著黑色褲子,褲子上打著一塊藍色的補丁,大叔臉有點瘦,額頭上的皺紋一道道的,目光有點暗淡,飽經滄桑的臉上卻透出農村人民的勤勞和樸實。

學長微笑著問:“請問是肖靜雅的爸爸嗎?”

那位大叔在聽到肖靜雅三個字時,立刻兩眼放光,忙招呼學長進屋坐,而后大叔卻轉身激動的走到房間里,學長跟了上去,看到一位大嬸躺在一張破舊的木床上,大叔正激動的跟大嬸說:“孩子他媽,靜雅有消息了,有消息了。”

大嬸在聽到這個消息時竟激動的哭了起來。學長看了看屋子里的擺設,一張破舊的沒有上漆的木桌子放在靠窗子下面,只有兩個大的抽屜,窗子上蒙著油紙,用來擋住風,在左邊角落,放著兩個大缸,缸用一個圓的木蓋蓋著,靠床那里有一個黑色的衣柜,看似上一輩人用過的了,在柜子旁邊還吊著個籃子。籃子上似乎放著一些碎布,好像農村人補衣服用的籃子。

那個大叔見學長楞在那里,忙不好意思的說:“剛才太激動,忘了招呼他。”

學長忙說:“沒事沒事。”

于是,那個大叔忙招呼學長到客廳里坐下,然后又進房間把床上的大嬸扶了出來,放在一張睡椅上。

客廳也很簡單,最里面的墻壁那里放著一張老式的神臺,神臺前面是一張八仙桌,八仙桌沒有抽屜的那種。右邊墻壁靠神臺那里也有張八仙桌,桌子上放著一個農村人盛飯用的木桶。還有兩個熱水瓶,幾個杯子。

墻壁中間有一條通道,左邊墻壁那邊放著幾張木凳子。而學長坐在右邊,大叔把大嬸扶放在靠學長旁邊,大叔也找了張凳子坐了過來,然后滿臉高興的說:“小伙子,你認識我女兒靜雅啊?”

學長這時不知所措,因為真的不知道怎么回答,也看出大叔抱著多么大的期望,怎么辦?應該怎么開口呢?望著大叔和大嬸滿臉焦急的眼神,學長也只能實話實說此次來,不是告訴靜雅的消息的。

大叔大嬸聽完立刻失望了,像泄了氣的氣球的。看著他們這樣,學長心里不好受,因為實在不知道怎么說才好,學長跟大叔說:“不過,我跟靜雅是很好的朋友,前段時間靜雅突然在公司上班失去了聯系,我去公司找她沒找到,就來你們家里看看她是不是在家。”

這個謊言似乎很假。但是大叔看起來信了,連連搖頭,靜雅這孩子已經兩年沒跟家里聯系了,也不知道為什么,我和老伴多方尋找也沒找到,靜雅的媽更是因為急火攻心落下了病根。本來指望靜雅外出掙錢補貼家里,誰知道一去不回,說完大叔大嬸哽咽起來。

學長第一次感到自己的心那么心酸過,忙安慰大叔大嬸,別擔心,靜雅會回來的,學長說著眼睛轉向了別處,因為怕眼淚掉下來讓人看見。

也在這時,他看到了掛在對面墻上的一個小相框,相框里面有幾張照片,剛才沒留意,于是走上前去看了起來,共有五張照片,第一張是全家福,照片有大叔大嬸,靜雅和弟弟,第二張是靜雅個人照,看樣子是出來工作時拍的,第三張似乎是與某個官員前來慰問時的合影,第四章是靜雅讀書時的照片,那時學習成績好,在學校表彰大會上獲得第一名與老師的合影,手上拿著一張獎狀,微微的笑容,可愛極了。第五張照片是靜雅和弟弟的合影。

大叔在旁邊說道:“全家福這張照片,是靜雅上小學時拍的,那個時候鎮里剛開個照相館,很流行拍照,靜雅在街上看到別人拍全家福,回來就一直哭鬧說也要拍,大叔實在拗不過靜雅,就帶著全家人一起去鎮上拍了一張全家福,那個時候家窮,哪里有什么錢拍照。”大叔嘆了一口氣說道。

學長認真看了那張靜雅上班工作時的照片,這張照片應該也是在照相館拍的,靜雅穿著那個年代流行的喇叭褲和襯衫,微微的笑容望著遠方,似乎對未來充滿希望。

素顏的靜雅,看起來清麗脫俗,讓人心動。大叔看學長很專心,轉身去倒了一杯茶給學長,剛剛太激動,忘了禮貌。

學長回過神來,接過了大叔手里的杯子,說了聲謝謝。大叔說:“我帶你看看靜雅的房間吧。”

轉身往右邊那個小通道走去,通道里有個房間門,大叔打開了那個門,開了燈,因為房間窗子在后面,所以光線并不是很好,大叔和學長一起走了進去,大叔說:“靜雅離家房間是什么樣,現在就是什么樣,沒動過。”

學長掃視了一遍房間,看起來很干凈整潔,似乎有定期整理打掃過。靜雅的衣服都整整齊齊的疊好堆放在床上,桌子上放著幾個相框,以及一面鏡子,另外門邊是一個小木架,放著靜雅的鞋子。

四周墻壁上貼滿了報紙,還貼著幾幅男明星的畫。房間里面沒有什么好的家具,卻顯得樸實自然。

學長看了桌子上的照片,都是靜雅的生活照,靜雅的真實生活原來是這樣的。靜雅的爸爸在旁邊哽咽的說道:“靜雅呀,靜雅呀,你到底在哪里啊?”

學長走過去拍了拍靜雅爸爸的肩膀,安慰說一定會幫忙找到靜雅,請叔叔放心。

大叔好像看到了希望,握著學長的手說:“拜托你,握的手似乎沉重而有力。”

走出房間后,學長跟大叔大嬸拜別,靜雅爸見狀,急忙攔下,說怎么也要吃了中午飯再走。

學長說:“趕車回學校,不然就晚點了。”靜雅爸硬要留,學長說:“這里回縣城就一趟車,然后還要坐車去市里然后再坐火車回學校,時間很緊,路途很遙遠,實在沒辦法。”

靜雅爸看這樣的情況,也不敢強留。學長走到大嬸跟前,跟靜雅媽說,要回去了,有時間再來看你,要好好照顧自己的身體。

大嬸連忙說:“小伙子干嘛急著回去呀,吃了飯再走啊,你是不是嫌棄阿姨家里不好啊!”

學長忙說:“不是的,現在急著回學校有事,路途遙遠,要趕著坐車。晚了就坐不到車了。”

靜雅媽說:“好吧,你一個人在路上要注意安全,你來這看望阿姨,阿姨都沒什么招待你的,謝謝你了。”說完眼淚流下下來。

學長說:“阿姨,我會幫你找到靜雅,放心好了。”

學長回過身再跟叔叔拜別,大叔送學長出門走到院子里,學長突然想到一件事,又轉身回到屋里,走到靜雅媽媽的面前,從口袋里拿出500元現金放在她手里,說:“這次來也沒帶什么禮物,很匆忙,這點錢請收下。”

靜雅媽執意不收,學長硬是塞到她口袋里。然后連忙跑出門去,靜雅媽叫大叔把錢還給學長,可學長早已跑遠了。

當學長跑到山下的時候,回頭望望,看見大叔站在家門口前一直目送著他,直到學長走很遠,大叔都還沒轉身回去。

學長回過頭來,抹了抹自己暗流的眼淚。學長打電話給剛才騎車送他來的店老板,叫他過來接他。不多時,店老板果然騎車來了。

坐車回到鎮里后,學長沒有停留,而班車還沒到點,又急著趕路,學長終于等到了一輛前往縣城的順風車。

坐在車上,學長思緒萬千,第一次來到陌生的地方,第一次感受到心靈的震撼,靜雅的家庭和身世,讓人同情。

而學長最強烈的感覺就是靜雅可能早已不在這個世界上了,那個黑影會不會就是靜雅,可是又沒有明顯的證據證明,賓館晚上夢到的夢是不是在暗示什么?一切還有待證實。

可能昨晚沒睡好,學長在車上睡著了,直到有人拍醒他,是司機,“小伙子,到站了,可以下車了?”

學長揉眼一看,真到了,外面吵吵鬧鬧,好不熱鬧,學長背起背包走下車,剛下車就有騎摩托車載客的圍上來,問:“小伙子,坐車嗎,去哪里?”

學長沒理他們,勁直去了售票大廳,買了去市里的車票,還要趕火車呢。現在是下午1點,到達市里都下午3點多了,下午6點的火車,得提前去買票,沒票就不好了。

不然就要住一晚,學長想到要再住一晚就不寒而栗。

幸運的是,一切順利,終于坐上了回學校的火車,回到學校已經是第二天早上了。

學長找了個時間見劉卓學姐,把這兩天所看所聞都跟劉卓學姐說了,并把路上拍的照片給劉卓學姐看,還拿出一張靜雅的照片,那是向靜雅爸爸要來的照片。

劉卓學姐瞪大眼睛,很不可思議的眼神,說:“學弟你怎么這么厲害?”

學長笑了笑說:“其實很簡單的事情,只不過看我們在不在乎,重視不重視,還有沒有一顆追查到底的決心。”

劉卓學姐投來欣賞的目光,說道:“接下來該怎么辦呢?”

學長說:“不知道,現在了解了靜雅的身世,憑直覺,靜雅的失蹤可能跟何南有關,但是現在何南死了,死無對證,真不知道從哪里開始查起了。”

現在唯一一個可能知情的人輝子似乎又啥都不知道一樣,整個謎團的關鍵就是靜雅到底去哪了?

學姐說:“如果不是很必要,那就放棄吧,不然會把自己折磨的很難受。”

學長說:“不行,我答應靜雅的爸媽要為他們尋找到女兒,給他們一個交代。而且我自己也想要一個答案。”

劉卓學姐說:“這本來八竿子跟你打不著的事情,你干嘛這么上心呢?”

學長說:“事到如今,我就告訴你吧。”就把圖書館那天晚上的經歷過程告訴了學姐,學姐這下真的張大了嘴巴,“不會吧,是真的嗎?”

學長點點頭。劉卓學姐說:“難怪你這么認真,原來還有這事,你之前怎么不告訴我?”

學長說:“怕告訴你嚇到你,以后不敢去圖書館了。”

學長說:“你一定得為我保密,不能告訴任何人。否則你要負責的哦!”

劉卓學姐說:“不會的,你放心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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