烏云毫無預兆的給房子蒙上一層陰影,瞬間下起了瓢盆大雨。
封楠無力的癱坐在冰冷而充滿雨水的地上,虛弱的身體哪里還禁得起這樣大風大雨的折騰。
想到了自己久久沒有好轉的身體,和長時間所受的“非難”,不禁低低啜泣起來,封楠越發的絕望,竟覺得有了解脫的感覺。
正在回霍家路上的霍一卓內心有點隱隱的不安。他看了一眼窗外,讓司機加快了速度。
到了霍家門口,車一停下,就看到了倒在地上的封楠。
“女人,想死是嗎?我說過不要讓我看見你再一次尋死,不然你的母親就給你陪葬!”霍一卓下車走到了封楠倒下的地方,狠狠的說道,沒有絲毫的憐惜。
封楠絕望地看了眼霍一卓,隨即轉開了視線。這個男人從來都不相信她,又有什么好解釋的呢。
“你以為你配死嗎?你不配,像你這種女人,你能用你的身體救你和你媽兩個人,你就該謝天謝地了!”
殘破不堪的病重的身體,經受了幾個小時的寒風冷雨,再加上霍一卓的冷言冷語,最終讓她不堪重負的倒下了。
霍一卓抱著昏迷的封楠走進了霍家,表面仍然平靜的沒有一絲波瀾。
“給她換個干凈的衣服。”仆人一行人看到霍一卓抱著昏迷的封楠進來,生怕霍一卓怪罪下來,一言不敢發的接受霍一卓的吩咐。
換好衣服后,霍一卓來到了封楠所在的房間,看了正在熟睡的封楠后,輕輕退出了房門,冷靜下來,找來了仆人。
“先生,你找我有什么吩咐?”仆人恭敬的問道。
“封楠為什么在門外?”霍一卓依舊平靜的詢問道。
“是―穆小姐,她下午沖進家門就要找封小姐,說……”仆人畏畏縮縮的猶豫的說道。
“說什么?”
“說要替先生清理門戶,我們實在不敢攔她,所以……”
“好,我知道了,你退下吧!”依舊平靜的回答。
仆人看霍先生沒有生氣的跡象,松了口氣。
正當穆婷婷對自己所做的事洋洋得意,和朋友開香檳慶祝時,意外從自己收買的下人口中聽說封楠暈倒在地被霍一卓抱進房間的事,一時怒火中燒,不由自主地緊緊攥住拳頭,眼神里仿佛要將封楠切碎一般。
而在穆婷婷身邊的朋友看著她愈發陰沉的臉色,一臉狡詐的湊到她耳邊低語了一句;“或許我們可以去封家找找那個女人的茬”。
穆婷婷像是回憶到什么一樣,兩眼放光,從抽屜里拿出那份她好不容易搞到的有關封楠的流產記錄證明。若有所思,然后露出了一絲憤怒的神情。
穆婷婷趾高氣昂的來到封家,湊巧的是,封家除了封楠的母親,就只剩下幾個零星的傭人。
看著氣勢囂張的穆婷婷,傭人們個個面面相覷不敢阻攔,任由她橫沖直撞的走去封楠母親的房間。
封楠的母親被突然闖入的穆婷婷嚇了一跳,但還是努力地讓自己鎮定了下來,看著她一臉暴怒的神情,淡淡的問了句:“有事嗎?”
穆婷婷二話不說就把封楠在醫院的流產記錄扔到了封楠的母親臉上,內心里充滿對封楠的嫉妒,憤怒。
她根本沒有理智去想面前的這個女人也算是封家的女主人,只是滿臉嘲諷的說道:“看看你的女兒,多么不要臉,懷上我未婚夫的孩子還不夠,流產了還要繼續糾纏。難道這就是你們封家的教養?!”
封楠的母親臉上閃過了一絲疑惑,緊接著仔細翻閱了這流產記錄,看著這的的確確是封楠的病歷時,一種心疼而又羞愧的感覺油然而生,她努力維持平靜的說了句:“她的事和我無關。”
“呵…”看著這個鐵石心腸的女人,穆婷婷心情變得更加暴躁,“對自己的親生女兒都那么殘忍”。
“關你什么事?”封楠的母親看著面前這個狂妄的女孩有些慍怒。
聽了這話,穆婷婷又有點怒火中燒:“不關我的事?霍一卓是我未婚夫,你女兒是我們的插足者,你說關不關我的事?果然是有其母必有其女啊,都那么不要臉,只有靠肉體去勾搭男人。”
穆婷婷審視了她一眼,滿臉鄙夷。
封楠的母親實在聽不下去她的侮辱,氣的站了起來,指著她的鼻子說道:“你別太過分!”
穆婷婷一把抓住她的手,狠狠的用力掐了一把,滿臉陰險地繼續說道:“過分,你有那么一個只會在床上勾引男人的女兒還怕我說,不要臉就是不要臉。不!要!臉。”
“你,你,你……”封楠的母親高揚起自己的手想扇在穆婷婷的臉上,可是剛到空中就被穆婷婷死死的鉗住,無法動彈。
想起屢教不改還不惜墮胎的女兒,看著面前得理不饒人的穆婷婷,瞬間羞愧和憤怒涌上心頭,心臟突然猛烈跳動了起來,身體突然支撐不住,直直的落在沙發上,久久喘不過氣來。
穆婷婷發現封母臉色不對,頓時手忙腳亂起來,慌忙逃離了封家。
穆婷婷離開后,樓下的傭人才跑了過來,看到躺倒在沙發上的封母,只得急忙叫了救護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