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恨到死,亦愛到死
- 強勢逆襲:墨少追妻火葬場
- 臨寒
- 2477字
- 2021-05-28 16:30:20
第2章:恨到死,亦愛到死
有視頻為證,林姝百口莫辯,也無心再辯,她判了十五年。宣判的時候,她兩只眼睛空洞的沒有任何光,掃向旁聽席上的墨子白時,就像沒看到他一樣。
一臉的生無可戀!
墨子白的心,沒來由得一抽。
十五年的徒刑,她罪有應得,他愛她至深,但為了母親,他大義滅親,站在理的那方,算是報了仇了,但是為什么,心里卻沒有想象中舒坦,反而像是被人扎了一刀,痛入骨髓!
林姝被押走的時候,秦家人突然失控的沖了上去,破口大罵:“你這個掃把星,災禍,你害得我家秦蕭好苦,你怎么不去死?不去死?”
“秦蕭怎么會看上你這種女人,為了你,賠上一生,他死都要死在里面了,再也出不來……他是為了你才走上這條路的,你有沒有良心,為什么不為他說幾句好話?”
說好話?
什么好話,無非就是讓她替秦蕭扛點罪!
可是,那晚的事,跟她有毛關系,她的十五年都是冤枉來的,怎么替秦蕭扛,再說,殺人償命,她有冤,秦蕭可不見得。
那視頻里的女人,林姝肯定不是她,但那男人,卻一定是秦蕭!
所以秦蕭,何屈之有?
如果林家不是普通人戶,扳不過墨家這只大粗腿,她是怎么樣也要為自己再搏一搏的。可是前日母親來探監,告訴她,林氏已被墨家收購,如果她不認罪,家人朋友都會受到牽連,墨家將不惜一切手段折辱他們,她的父親已經被氣得進了醫院……
她不能不低頭,墨子白實在做得太絕了,好歹他們相交了十年,真是一點情份都不顧。
林雪扒開人群努力跑到林姝的面前,純白潔凈的臉上,充滿關切:“姐姐。”
“小雪。”林姝死寂般的眼睛突然迸出一道光,像溺水的人抓到救命稻草般,不管不顧地沖向林雪,激動道,“小雪,你快跟他們說,我是冤枉的,那天晚上我一直跟你在一起,我沒有偷東西,也沒有殺人……”
“姐姐,你在說什么啊?”林雪就像不認識她似的,對她的求助步步后退,“姐姐,那天晚上我們的確在一起,可是沒多久,我們就分開了啊,之后你去了哪里,做了什么,我都不知道,我怎么給你作證?做偽證是要坐牢的。”
“小雪,你……”林姝愣住,那晚為了慶祝林雪找到新的工作,她們喝了酒,整晚都睡在林雪的出租屋里,天亮時,她們還躺在一起。
她居然說,她們早就分開了。
“為什么,為什么要說謊?”明明可以救她的,為什么要見死不救?林姝想不明白,但是,忽然間她好像又明白了什么,目光驟冷,“是不是以為,我在里面了,爸爸就會接受你,讓你做林家的唯一大小姐,你想取代我,奪走我的一切是不是?”
林雪跟她同父異母,只差了半歲。可是因為母親是個舞女,她的身份便也上不了臺面。林雪一直不被林家認可,這些年來,獨自在外打拼。母親死后,她就更加孤苦了。
林姝可憐她,疼惜她,或許是因為,她的樣貌跟她有幾分相似吧。這世上的緣分有時候就是很奇怪,明明她們的立場是對立的,但因著那點血脈,她選擇跟她站在同一陣線。
所以這些年,她沒少接濟這個妹妹。
林姝并不求她感恩,但林姝以為,至少在這個妹妹心里,已然把她當成血脈相連的姐姐了。足以在她有難時,可以不顧一切地來幫助她,就像現在。
可她萬萬沒想到,林雪不但不幫,還狠狠地踩她一腳。
這一腳,不比墨子白的那一腳輕。
林姝全身如墜入冰窖一樣冷:“林雪,這些年,我待你不薄,你為什么要這樣對我?”
林雪搖頭,急欲爭辯的臉上一派無措無辜,沒有人看見她隱在眼底那片頻頻而動的幽光:“姐姐,你說這些做什么……你還是好好改造吧,我知道你一下子接受不了,但是時間會慢慢教你面對現實。你放心,家里有我照顧,我一定替你好好撐起這個家。”
林姝還想說點什么,背上忽然被人攤搡了一下,催促她快走。就這樣,她被押走了,什么話都沒來得及留下,回頭時,只看到秦母哭倒在林雪懷里,林雪溫順地拍著秦母的背,像個天使給秦家說著安慰的話,但她的眼睛只望著她,帶著勝利和冰冷的嘲笑。
八年后,涼州迪樂酒吧。
燈光昏暗,嘈雜震耳。男男女女染了發,紋了身,像個異世墮落的少年,在這里扭著腰,擺著臀,紅唇烈焰上,是縷縷青煙,久久不散,襯得這煙霧下這一張張臉更加迷離,肆意,癲狂,蕩浪。
“墨少,難得來一趟,不下去舞一舞?”二樓貴賓包廂里,有一扇窗印著兩個男人的臉。說話的這位,英俊瀟灑,風流倜儻,他左擁右抱,胸口一邊趴著一個軟綿綿的女人。
而他對面的墨少,卻是獨身而坐,沒有美女,只有酒,即便身處這污穢嘈雜之地,卻仍是一派清冷高貴。他嚴肅的好像不是來找樂子,而是來找茬。
“墨少,笑一笑嘛,你這樣子,會把人嚇跑的。”藍子軒坐起身子,跟他碰杯,身邊的兩個女人依然緊緊靠在懷里,片刻不離,好像離了,就會被對面叫墨少的男人給凍殺一般。
感覺到她們的害怕,藍子軒更加無奈了:“表哥,哥,你別這樣行不,你這樣,我們還怎么樂下去?”
“樂不下去就滾。”沒人叫他來,墨子白自己也不想來,全是讓他給忽悠的。藍子軒看他起身要走,連忙伸手攔住,“別啊,哥,這好戲還沒開始呢就走,多可惜?”
他強行堵住墨子白的路,做著世上最霸氣的事,說著世上最慫的話:“我們難得來一趟,聽說這迪樂酒吧有一女的,舞跳得一絕,歌也唱得一絕,你看一眼嘛,求你了,就當是陪我看,等今晚看飽了看足了,以后你叫我干啥我就干啥,讓我當牛我絕不做馬!”
墨子白冰冷的眼神刺在他的臉上,好像現在就想在藍子軒的臉上刺個牛馬的字樣。藍子軒從沒被表哥這么死亡凝視過,緊張地連連咽口水。
這時候,樓底下突然安靜了,但是,只有短短幾秒鐘,一種更為高潮的歡呼聲接踵而至。原先滿是人頭的舞臺中間,現在只有一個女人。一身肉色薄紗緊緊包裹著那玲瓏有致的身軀,從上到下,線條流暢,無一絲贅肉。她像穿了衣服,又像沒穿,因為該凸出來的,毫不遮掩,但該露的,又藏了大半,在紅綠紫黃明明滅滅的燈光下,若隱若現比不著寸縷更加誘人。
更誘人的,是她的聲音和她的舞姿。
空靈,幽遠,沒有粗狂渾厚的穿透力,卻有直擊人心的歡快綿長。
她帶動了整個舞廳,把這些少男少女的歡樂,送向另一個頂峰。
藍子軒都忍不住跟著節奏打拍,嘴里響著口哨,唯有墨子白怔在原地,如遭雷擊,兩只眼睛死死地盯著舞臺中間的薄紗女子,雖然濃妝艷抹,雖然狂放不羈,但他還是一眼認出來了,她是林姝!
那個曾經恨,恨到死,愛,也愛到死的女人……
可是為什么,她會在這里?她不應該在牢里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