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是說不喜歡了嗎?這又咋回事?”余敏說。
看著余敏無奈的表情我就又想起了當初哭的稀巴爛的時候拉著余敏說:“不要喜歡了,什么狗屁男人,不知好歹!”
果然,往事不堪回首啊。
余敏白了我一眼說:“這話難道不是我說更合適嗎?”
“隔著屏幕抑制的喜歡在見面之后就會全部爆發出來的!”我為自己做著解釋。
“誒,還是那四個字。”
我好像突然知道了余敏要說什么,于是我和余敏異口同聲的說:“開心就好!”
那是2020年的9月,余敏早已和丁哲沒有什么聯系,丁哲開始了新的生活,沒有余敏的生活。
在這個愛意隨風四起的年代,我偏偏想愛他久一點。
關于他的一切都熱情回應,因為我想把對他的愛意表現的更明顯一點,最好是讓他也知曉。
為此我做了很多力所能及的事,比如我風雨無阻的接他的電話;比如我停止了幾乎所有異性朋友的聯系,因為我記得他說過一句:“我不僅喜歡吃醋還喜歡吃醋。”;比如我總不停的找各種話題。
我告訴他,道別的時候要說:白白,不要說拜拜。
他說:“有什么區別嗎?”
我說:“更溫柔啦!”
他和我說:晚安。
我就說:不行呀,要對暗號!
于是我告訴他,我的暗號是:瑪卡瑪卡。他的暗號是:巴卡巴卡。
一次我和余敏正坐在床上聊著校園趣事,突然傳來QQ特別關心的提示音。
正繼續聊著,我突然反應過來:不對,特別關心的聲音只有他。
我著急忙慌的下床,光著腳走到書桌邊拿起手機回著信息。
或許在很多人看來都會覺得:這也太卑微了吧?
可是我偏偏覺得,他也給了我他的例外和偏愛。
比如他只找了我聊天;比如我是他唯一一個打電話打很久的女生;比如他偶爾回班級會看看我在或不在。
“你確定不是你自己的遐想?”小姜同學問。
我突然沉默。
畢竟這一切的一切確確實實都是我自己對他行為的注解。
我想他都已經去了新的班級,我希望他遇見比我更好的人,又害怕他遇見了比我更好的人。
他會忘記我嗎?會和別的女生說:白白嗎?會和別的女生說:晚安巴卡巴卡嗎?
那天小姜和我一起放假回家,我剛到家沒一會他就發來信息說:【到家了嗎?】
特別關心的聲音格外的大,正在客廳吃著哈密瓜的我飛速的沖到手機前打字:【到家啦。】
他說:【打電話嗎?】
我說:【好。】
于是我和小姜比了一個靜止說話的手勢,并且滿臉得意:你看!他一回來就找我了!
“哈咯!”我說。
“哈咯。這周怎么樣呀?”他說。
“班主任還是一樣的神經!”我突然加大了音量。
“哈哈哈。”他也笑起來。
我開始像以前一樣孜孜不倦的找話題。
我說:“上次給你的糖吃了嗎?”
他說:“現在正在吃呢。”
“一個是水蜜桃味的,一個是藍莓味的哦,藍莓味的更好吃。”
——
那天我抬頭看著暈暈醉醉的晚霞,牽著小姜的手說著想家的話,我格外期待回家的日子,期待聽見他的聲音。
我又把目光放在前方,就看見他走來,還是綠色的秋季校服,手上拿著的還是一瓶冰紅茶。
和尋常不同,我大步向前朝他走去,把口袋里的一盒糖塞進他的口袋。
他有些懵,好像在說:“這是什么?”
我又匆匆拽著小姜同學回班級了。
“我算是明白了。”小姜說。
“什么?”我問。
“沒見到他之前你是牽我,見到他之后你就拽我。”小姜同學掙脫了我的手。
“哈哈哈。”
“我問你,你把所有的糖都給他了,你明天早上怎么辦?”小姜說。
我有低血糖,由于學校每天早上都讓我們先跑步再吃飯,可是我經常眼前一黑就得蹲下來呆很久。
小姜說:“我是看你低血糖才給自己買了一盒藍莓味的,準備留給你吃的,你怎么還一起給他了呢?”
我突然抱住了小姜。
“干啥?!”小姜突然被抱的一臉懵圈。
“太感動了,嗚嗚。”
那是我最喜歡吃的糖,甜而不膩。
而我全部給了他,雖然知道,他并不需要糖。
“可是水蜜桃味的沒有那么好吃誒,他會不會不喜歡吃糖?”
“他要是敢不喜歡我把他大牙打掉!愛吃不吃!”小姜同學格外霸氣,成功把憂思的小蘇同學拉回現實。
當我在把這一切分享給他時卻發現他并未有所反應。
我沉默了一會,發現他仍舊沒有什么回應。
“你在干嘛呀?”我問。
“看視頻。”
“一心怎么可以二用呢?”我打趣似的說道,其實我心里有點苦苦的感覺,因為他并沒有聽見我說的話。
他又笑了起來,說著:“這個視頻真的不錯!我分享給你吧。”
“不用了,你自己玩吧。”我說。
我匆匆的掛了電話,剛掛完電話我就開始哭。我也不知道為什么哭,我越是點開看聊天記錄,就越看越想哭。
這是小姜同學第一次看見我哭,她手忙腳亂不知所措。那是我見過的她最溫柔的時候。
“你也看出來了吧?”我的聲音支支吾吾,帶著哭腔。
“感覺,他可能沒有那么在意你說的話。”
“我總覺得,我是他無聊的消遣。以前找我是打游戲,現在就是無聊了吧。”
“不管你和誰聊天,別人起碼是有活力的,可是你和他聊天,你沒發現都是你在說話嗎?”小姜說。
“可是是我喜歡他又不是他喜歡我,我又怎么能要求他那么多。”
“不管喜不喜歡,就一個朋友來說,都應該認真聊天啊!而且你不是總是說:不想聊就別聊嗎?你的果斷去哪里了?”
“我不知道。”
小姜走后,我又只能獨自在這寂靜的晚上大哭。
我想:我都已經掛了電話,他難道沒有發現我生氣了嗎?為什么也不來哄哄我?
可是后來我才發現,自己根本沒有身份和理由要求他這么做。
我又自己給這段感情畫上一個句號。
第三次放棄。
余敏說:“得了吧,你頂多給這悲傷的一天畫上一個句號。”
“…….”
是啊,他是好不容易出現的一束光,我把他當成了救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