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七章 暴打太學子
第一百七十七章
“看來夏蕩的死訊,終于傳回帝都了。”
“靠山王這一來一回,最少需要一個月的時間。”
“也就是說,我最少還有一個月的準備時間。必須趕在靠山王回來之前,在太學之中站穩(wěn)腳跟。”
中辰玉坐在車上,慢慢思慮著,他此刻已經(jīng)沒有心思去欣賞洛陽城中的盛世繁華了。
“夏蕩死不足惜,靠山王身為父親,卻沒有教好夏蕩,也該死。”
“可惜,我實力不強,殺不死靠山王,反而我自己還很危險,隨時都可能被他所殺。”
他承認自己殺掉身為大明王子的夏蕩之后,心中很不安,但他從來不后悔自己的所作所為,重來一次,他仍然會毫不猶豫的剝了夏蕩的皮。
他讓自己平靜下來,現(xiàn)在想這么多沒什么用,還是以提高棋力為主。
中辰玉合上雙目,開始回憶之前靠山王的那盤殘局。
不得不承認,洛陽的棋局,更加深奧,對年輕一輩的考驗,遠遠勝過鳳田郡的賢圣棋院。
若是一般人,根本毫無機會破開靠山王的那盤殘局。
他感到引弓術,擒龍術,小無相術已經(jīng)極限,之前他想憑此三種攻殺術破那殘局并未奏效。
“看來以后我要尋找更強的攻殺術。”
小黃也表示認同,他需要更強的術。
不久后,中辰玉睜開明亮如星辰的眼睛,露出一抹燦爛的笑容,他感到心中平靜且自信,已經(jīng)將之前的殘局玄妙盡數(shù)參透,棋力得到了一次不小的增長。
“公子,太學到了。”就在這時,車外傳來了賢勤恭敬的聲音。
中辰玉掀開簾子,走下馬車,發(fā)現(xiàn)此地距離太學的大門還很遠,最少上百米,中間隔著一條寬闊無比,且干凈如洗的街道。
他疑惑的看向賢勤。
“公子,太學重地,我們這種普通百姓,是沒有資格靠近的,否則若是被當做私闖太學,危急皇子安全的賊子,會被判處極刑。”看得出賢勤的眼睛里有恐懼,臉色此刻都有些發(fā)白。
就像是狡猾的老狐貍,突然走到了猛虎的洞口,聞到了危險的氣息般。
中辰玉點點頭,而后大步向著太學走去。
前方的太學門口,人數(shù)不是很多,大約二十幾人在排隊,年紀也都從十幾到五十多不等。
到了太學門口的附近,中辰玉感到高闊森嚴又冷清,烈日炎炎的大夏天,都令他感到渾身發(fā)緊,皮膚上起了一層細密的雞皮疙瘩,仿佛有一股陰森的寒氣撲面而來,他宛若正在走向陰冥地獄般。
“請問,這里……”他走上前去,拱了拱手,詢問一個正在懶洋洋整理書冊的青年。
那青年猛地抬起頭,臉色驟變,猛然一巴掌朝著中辰玉臉打了過來。
中辰玉瞳孔一縮,后退數(shù)步,驚險的避開了,“你做什么?”
“下去排隊!沒有教養(yǎng)的東西,你以為這里是你的郡縣,鄉(xiāng)下賤民!”青年呵斥。
“抱歉!”聞言,中辰玉深吸一口氣,他三次握拳三次松開,然后臉上露出一絲冷淡的笑容,拱了拱手,轉身而去。
“有媽生沒媽養(yǎng)的狗東西,你媽生你出來不教你怎么做人做事的嗎?”他還沒走幾步,忽然聽到身后之人還在喋喋不休的呵斥與侮辱。
中辰玉眼中寒光爆射,宛若兩道可怕的閃電劃過長空。
他兩三步走上前,右手一巴掌狠抽在青年的臉上,響起一道震耳的耳光聲。
令青年腦袋一歪,脖子上傳出脆響,頸椎似乎都快要折斷了一般,他的臉上頓時出現(xiàn)一個血紅無比,清晰可見的巴掌印。他怒了,被人打耳光了,而且還是狠抽了一嘴巴子?
啪!
中辰玉反手又是一嘴巴,猛擊在青年的臉孔之上,打的青年嘴巴當場流出鮮紅的血液。
青年發(fā)出慘叫聲,門牙都松動了,感到那個外地的少年手勁也太大了,兩嘴巴子打的他牙齒都快要脫落了,真兇殘!
事實上到了此刻,他都不敢相信自己身為太學子,竟然被一個剛來的外地少年給打了。
“你敢打我?你公然在太學撒野?”
“撒野?”
聞言,中辰玉揚起一條無堅不摧的大長腿,一腳踹在青年的胸口之上,踹的他直接飛出去一米多遠,狠狠撞在了厚實堅固墻壁之上,響起許多骨頭的脆響。
青年痛苦的慘叫聲,渾身骨頭像是散了架,整個人布滿血絲,軟到在了墻角下,愣是不知道爬起來。
中辰玉大步走了過去,然后俯下身,抓住青年的頭發(fā),猛地往后一扯,使得青年疼的一聲慘叫,臉孔不得不抬起來。
“現(xiàn)在我問你,你媽是怎么叫你做人做事的?會說人話嗎?”中辰玉聲音低沉的問道,眼睛冷冷的俯視著青年已經(jīng)布滿恐懼的眸子。
“殺人啦,殺人啦,外地來的乞丐殺人啦……”青年大叫。
正在排隊的那二十多人當場嚇傻了,他們雖然也很不爽那個青年,但敢怒不敢言,滿心憋屈,也是忍在心里。
此刻他們看到那青年被爆錘,不由得感到心里很爽,同時也知道那個出手的少年,恐怕要完犢子了。
“什么人,敢在太學撒野?”
其他太學中的人臉色大變,驚怒的喝道,因為一切發(fā)生了的太快了,他們都沒有來得及阻止,程前已經(jīng)被打的骨頭散架,軟到在地。
“對,就是他在撒野,快把他抓起來!”中辰玉聞言,不驚反喜,手指著被打到軟在地上的青年,連道:“抓他,快抓他,他在撒野!”
“……”其他太學的人呆住了,什么情況,是不是聽錯了,那個外地來的少年說的是程前在撒野嗎?
“我來報名,他突然襲擊我,還罵我,我被迫無奈,只能出手反擊,終于將這個暴徒制服了,快抓起來,嚴刑拷打,我懷疑他是一個無惡不作的江洋大盜偽裝的太學子。”中辰玉大叫,聽得其他太學子瞳孔都是一縮。
“……”其他太學的人呆住了,那個外地來的少年滿臉認真,站在那里,身軀挺拔,堂堂正正,臉不紅心不跳的說著,太學子程前仿佛真的是江洋大盜偽裝的!
“呃……那個外地的,你弄錯了,程前不是江洋大盜,他是太學子,身份沒問題的。”有人提點道。
“啊,他不是壞人呀?”中辰玉滿臉詫異,“看來是誤會了。”
“不是誤會,他故意打我,私闖太學,抓起來。”軟倒在地的程前大叫。
“笑話!”中辰玉一聲大喝,先聲奪人,仿佛積攢了一肚子的怒火,猛地扭過頭,指著程前,“是你在太學撒野,我是為了維護太學的威名與規(guī)則,才不得不制止你。”
“你……”程前臉色漲紅,胸膛劇烈起伏,感到憤怒,也感到憋屈,他被打了一頓,怎么反而好像還成了施害者?
“是你剛才先出的手,我是被迫還擊的,用以自保罷了。”
“如果你能證明,太學允許你隨意毆打外地學子,我自己把這幾巴掌還給你。如果你不能證明,那我被迫反擊又有什么錯呢?更何況,我本來就沒錯,反而還有功勞,我制止了你,維護了太學的威嚴。”中辰玉道。
“你,你你你……”
程前懵了,太學自然不會允許他動手毆打其他學子的,不過他教訓外地學子,不是很正常嗎,往年其他人也是這么做的。沒聽說過誰敢還手。
但他沒想到,今天就遇到個頭鐵的,真的還手打了他,而且還是狠狠的把他暴打了一頓。最關鍵的是,他先前的那一巴掌根本沒打到那個外地的少年呀,他真的是太委屈了,關鍵現(xiàn)在還說不過那個外地來的少年。
程前自問胡說八道的本事,自己也是頂級水平,但現(xiàn)在他才知道強中更有強中手,一山還有一山高,今天他竟遇到了一個更會胡說八道的家伙。生生把黑的說成了白的,把死人說成了活人。
“你休要胡說,我們明明看到是你動手打人,你說什么都沒用。”其他太學子走過來,把程前扶了起來,檢查了一下,發(fā)現(xiàn)程前雖然被打的很慘,剛才看著都快被打死了,但身上竟只是些許皮外傷而已。
“要是能證明太學允許你們隨意毆打其他報名的太學子,我中辰玉任憑你們處置。”
中辰玉淡淡的冷笑道,他雖然憤怒,但不可能因為口頭上這么小的事,就下殺手,他出手只是為了教訓一下那個青年罷了。
“你,你有種,我程前記得你了,給我等著。”程前咬牙道,推開其他人,跌跌撞撞的離去。
“你去排隊。”
其他留在此地的太學子,其中一人指著中辰玉。
中辰玉無奈的攤攤手,然后走到人群后方,開始正常排隊。
片刻后,他才發(fā)現(xiàn),真正來報名的太學子,算上他也只有三人,其他人都是陪同一起來的親屬,以及一些家丁仆人。
中辰玉嘆了口氣,他一路行來,沒遇到過一個普通出身的學子來太學的。
他眼睛看了一下那些仆人身上穿的衣服,估計都要好幾十兩銀子,甚至上百兩銀子。尋常老百姓家娶妻,最高不過二十兩銀子,郡城中買房,也基本在百兩銀子左右。
這點錢足夠普通百姓一家人用一生的時間去積攢,當然大多數(shù)人也攢不出來。但對于貴族來說,他們家中的家眷仆從,一身衣物,便價值數(shù)十上百兩。
“在下秦朗,敢問兄臺可是鳳田郡中辰玉?”突然,旁邊傳來一道略帶興奮的聲音。
中辰玉轉頭看去。
秦朗瘦瘦高高,像是個麻桿,皮膚是還算健康的小麥色,比中辰玉矮一些,剛到他的眉梢。
此人正是前來報名的太學子之一。
“你認識我?”中辰玉詫異道。
“我只聽說過你的故事,沒見過你的人,剛才聽你自稱中辰玉,所以過來詢問,沒想到真的是你。”秦朗興奮的道,眼睛里有光,仿佛看到了夢中情人一般。
中辰玉茫然,接下來,他才知道自己闖玄蒼山棋臺,后有率軍擊敗曲炎郡的事,早已經(jīng)傳遍了各地。
秦朗正是從這些故事中,得知了他中辰玉的存在。
“媚兒姑娘呢,有沒有和你一起來,我想見一見她。”秦朗激動道。
聞言,中辰玉眼神變了,哪有一來就問別人老婆在不在的?會說話嗎?
不過他也看得出來,秦朗眼神真誠,并沒有什么其他異色。
“賢圣棋院年終大考,媚兒姑娘一句‘你中辰玉是我的男人’當真是敢愛敢恨的一位奇女子,聽聞媚兒姑娘風華絕代艷冠天下,秦某真的是見一見。”秦朗道。
“她沒來……”中辰玉無語。
“辰玉兄,你可一定要答應秦某一件事,若是以后媚兒姑娘來的太學的話,能否讓秦某為她畫一幅肖像。秦某棋道不算最強,但丹青妙筆還算有些造詣。”秦朗道。
“到時候再說吧。”中辰玉煩了,這秦朗真是個話癆,還有他們才認識了多久,就要求給媚兒畫像?想得美!
他有一搭沒一搭的說著,報了名后,他緊緊皺起了眉頭。
“怎么還需要考試?”
“是的,除了洛陽地區(qū)得學子之外,其他地區(qū)的學子,都要重新再考,才算是真正進入太學。若是失敗就要等一年,一年后再考,若是再失敗,那就會被退學。”
聞言,中辰玉點點頭,看得出秦朗似乎對這些事很熟悉。這家伙似乎除了話癆外,還是有些用的,為人十分熱情。
他們兩人此刻正在前往的地方,就是考試之地。
“聽說太學的考題要更難,往年還是會有三分之一的外地學子被刷下去。”秦朗小聲道,隨著臨近考試地點,顯然他有些不安了。
中辰玉點點頭,他也有些壓力了,不知道洛陽的考題到底有多難,比靠山王之前的千金殘局還要更難嗎?
考試的地點,選在坐北朝南的一個巨大角樓之中。
到了近前,中辰玉有些詫異,竟有十幾個人,都是前來考試的外地學子。
他注意到這些人的目中都有晶芒閃爍,顯然都是各地區(qū)青年一輩的最強者。但也看得出來,他們此刻壓力很大,若是考試通過,則萬事大吉,若是考試失敗,則丟盡顏面,天才光環(huán)也會瞬間失去。
“程前。”中辰玉詫異,目中光芒閃爍,他看到在考試的門口,站著一個臉上有紅巴掌印的青年,正是不久前從門口離去的程前。
第一時間,那程前也看到了他,頓時那紅腫的臉上,露出一抹冰冷的獰笑。
“咳咳……”
程前突然咳嗽一聲,使得考場前瞬間安靜了下來。
所有的外地學子都抬頭看去。
“在下程前,身為過來人,比你們早兩年踏入太學。你們可以尊稱我為程師兄,也可以稱我為程學長,都可以。”
“既然身為師兄,那我程前就有責任,幫你們認清一下自己的真實處境。否則你們要是不知天高地厚,招惹了誰,惹下大禍,那么你們就完蛋了。”
“就比如說這個考試,真以為你們外地的學子,能和我們東都的學子相提并論嗎?不要不服氣,東都的學子,就是比你們這些鄉(xiāng)下學子強得多。”
程前淡淡的在上面訓話。
中辰玉皺起眉,眼睛在閃爍冷芒,他聽到這些刺耳無比的話后,感到心里很不舒服。
身旁的秦朗胸口起伏著,顯然也不平靜。
附近十幾個外地學子臉色都冷了起來。
“有人把你們稱之為來京要飯的乞丐,的確是說的難聽了一些,但話糙理不糙,你捫心自問一句,你們不就是來要飯的乞丐嗎?”
“所以不要把自己看的太高了,不要目中無人,有些人是你們這些乞丐得罪不起的……”
程前繼續(xù)在趾高氣揚的訓話,站在他旁邊的其他帝都學子,都抿嘴偷笑了起來。
中辰玉自然看得出來,那笑容之中透露出來的是得意與傲氣,他們是打骨子看不起外地的學子,認為自己高高在上,而外地學子都是低一等的。
考場外的十幾個外地學子都怒了。
就在這時,考場之中突然走出來九個外地學子,他們都低著頭,面色沉重。
“這一場的外地學子都失敗了?”在場的外地學子都露出驚容,要知道他們都是每一地區(qū)的最強者,太學的考驗這么難嗎?
“哈哈哈……”
程前等幾個帝都學子都大笑了起來。
“看到了嗎,你們要飯都要不到。”程前更是大笑道,站在上面,趾高氣揚的點指著下方的外地學子,目光尤其‘關注’中辰玉。
中辰玉眼睛瞇了起來,他看出這程前是故意在這里借題發(fā)揮,羞辱他。
“還有誰?”程前大喝,幾乎用俯視的目光看著臺階下方的外地學子。
外地學子都怒了,但不得不承認,他們被嚇到了,沒有敢再往前一步。因為失敗的后果不是他們能承受的。
秦朗雙拳盡頭,突然向前走去,準備應試。
中辰玉詫異,沒想到秦朗這家伙看著瘦瘦的,竟然這么有血氣。
“少爺……”一個仆人急忙拉住秦朗,“少爺,咱們剛來,凡事忍一忍,管他說什么,全當沒聽見。又不是馬上要考,還有一個月的適應期。”
那個年輕的仆人,勸秦朗不要惹事,忍一忍。
中辰玉微微點頭,表示認同,對于一般人來說,還是先適應太學的氛圍后再考,更容易考過。
否則一旦考砸了,就要等一年時間。
而且在一個月的適應期里,很多人的棋力都能再提升提升,到時候通過考驗的把握更大。
“哈哈哈……”程前與幾個帝都學子哄笑起來,“其實無論現(xiàn)在,還是一個月后,我認為你們這些外地的,也不可能通過這第一道考驗。”
“我要是不但通過考驗,還擊敗了你們在場的所有帝都學子,可以不可以,省去其他的過程,直接讓我進入太學,獲得太學子的身份?”
中辰玉突然朗聲道,立刻蓋過了那刺耳譏笑聲。
在場的所有人都無比震驚看向了他。
程前等人也瞬間看向了他,頓時露出不驚反喜的表情。
中辰玉心中平靜,大步向前走去,身軀挺拔,姿狀岳立,宛若一座險峻的青峰。
所有外地學子,心中都不由得贊了一句,好男兒。顯然在他們所有人選擇退縮的情況下,這個身軀挺拔,氣勢不凡的少年選擇站了出來。
秦朗震驚無比,眼神有些狂熱起來,不愧是傳聞中勇闖玄蒼山棋臺營救美人,又率軍出征掃平叛亂的少年俊杰。
真實情況,與所有人想的有些出入。
中辰玉之所以出手,是他很迫切的需要盡快擁有太學子這層虎皮,他若是住在外面,會很危險,隨時都有可能被抓。
“你說什么,我沒聽清。”程前冷冷道。
“今天我中辰玉要通過太學考驗,還有在棋盤上擊敗你程前,以及你身邊這些家伙……”
中辰玉直上玉階,目不斜視,深邃雙目,冷漠的直視程前的眼睛,然后突然凌厲的掃了一眼其他剛才發(fā)出譏笑的帝都學子。
秦朗震驚的看著他,一上來就這么挑釁的嗎?不把在場的帝京學子放在眼里?
所有外地學子皆是感到終于吐出了一口惡氣,渾身都舒爽了,一個個都跟打了雞血般,就該這么懟帝都這幫眼高手低的家伙。
“哈哈……”程前等人哄笑。然后臉色突變,喝道:“你真是不自量力,不過我身為師兄,不會以大欺小,與你一般見識。”
程前繞開中辰玉,然后俯視著秦朗等人,喝道,“還有誰?”
“我五十手,不能擊敗你,立刻轉身就走,從此不踏入太學一步。”中辰玉眼睛一閃,直接落坐在一個石桌棋盤前。
“好,一言為定。”程前猛然回頭道,顯然等的就是中辰玉這句話。
但是秦朗臉色大變,不好,中辰玉中計了,程前恐怕就是激他說出那句話。
其他外地學子也都深吸一口氣,臉色凝重起來,五十手就擊敗一位入學兩年的太學子,這怎么可能?他們都瞬間擔憂起了中辰玉。認為他會戰(zhàn)敗。
那些帝都學子都不屑的笑了,顯然都不認為中辰玉能在五十手內勝過程前。
“那我贏了你呢?”程前冷笑。
“這樣吧,我這人最喜歡抽那些嘴臭之人的嘴巴子,不如就賭一百個嘴巴子怎么樣?我贏了你,就再…打你一百個嘴巴子。”
中辰玉道,他冷冷一笑,特地把‘再’這個字咬的重了一些。
“你……”程前臉色鐵青,目中寒光爆閃,“中辰玉,你果然有種,好,我答應你的。你輸了,滾出太學,你贏了,就抽我一百個嘴巴,這個賭我應了。”
啪!
中辰玉落下一枚黑子在棋盤之上,仿佛熊熊燃燒的天外隕星一般,落入棋盤世界之內。
他咧嘴一笑,露出白燦燦的雪亮牙齒,“放馬過來,讓我見識一下帝都棋道天才的手段吧!”
轟轟轟轟轟!
一交手,就是最激烈無匹的大搏殺,棋盤世界上,黑白兩軍瘋狂碰撞,血肉橫飛,刀光劍影。
中辰玉連續(xù)落下幾枚黑子,凝聚巨大的力量,使得棋盤之上,仿佛站起來了一個頂天立地的巨人。它一腳踢塌了巍峨的山峰,一腳又踩斷了波濤洶涌的大江,造成了天災一般的恐怖景象。
他一出手就是最強大的攻殺術,‘魏嗣之術’。
無論是外地學子還是帝都學子全部目瞪口呆,這種攻擊力也太強了,這還是攻殺術嗎,就算說中辰玉施展出來的是仙人局中‘仙人妙手’恐怕都有人相信吧。
這一擊,棋道世界大崩潰,滿盤白子皆哆嗦。
中辰玉整個人氣勢變了,一下子凌厲了十幾倍,宛若一位古代的年輕棋神,運籌帷幄,擺弄棋子,掌控全局,眼中光芒攝人,讓眾人不敢直視。
他繼續(xù)落子,進行攻擊。
無論是外地學子還是帝都學子全部目瞪口呆,他就這般隨意的又落下幾枚黑子,就使得棋道世界仿佛化成了一片黑暗之界,宛若冰冷與黑暗并存的宇宙深處,徹徹底底的絕殺了白棋的一切生機。
“贏了,中辰玉贏了!”秦朗第一個激動的大叫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