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開公司的時候她打了個電話給田母,田母告知田小萊醒了,珥童松了口氣把手機放進紙箱里。
珥童不知發呆了多久,直到身上傳來寒意才注意到自己的狼狽模樣,頭發和衣服還有點濕,旁邊的紙箱也有點濕,然后她抬頭看到公司門口陸陸續續有人出來
5:00
“哦,快下班了”她呢喃出聲,心里卻泛起一陣酸意。
她起身結帳,這會兒有車在門口等著,她抬腳往離自己最近的一輛車而去
“珥童”
在珥童手快要觸到后車門的時候被攔了下來
珥童回頭看向來人,眼神一下子冷了下來,而那車也被別人捷足先登了。
“珥童,聽說你被解雇了,其實你不必如此,你位居高位同樣可以體現你的價值,不過讓你體驗人心險惡也是好事……”
于沐聲也看到珥童看到他后瞬間冷下來的目光,但他看到狼狽不已地珥童還是有些放心不下
“沒什么事我先走了”
珥童聽到他的聲音就覺得煩,她現在不想理這個人。
“珥童,我們認識了這么多年,難道連句問候的資格都沒有了嗎?”
于沐聲露出擔心的神情問
“是的,我被解雇了,那請問你還有什么問題嗎?”
珥童抬頭擠出一個皮笑肉不笑地表情與他對視,她表示不想跟對方說太多。
“你還是那么的隨心所欲,想到什么做什么”
于沐聲無奈地笑笑
“沒什么事的話我先走了”
珥童轉身看到雨勢逐漸變大,她皺了皺眉,剛剛自己要是走了就不用面臨現在這個情況。
門口下班等待車輛的人越來越多,那出租車一輛一輛的駛來接上客人繼續駛去,珥童臉色越來越難看,可是于沐聲還站在自己旁邊沒走。
“雨越來越大了,我送你回去吧”
于沐聲見珥童著急地看著出租車被前面的人攔走,他故意站在珥童旁邊詢問
“不用”
“這雨一時半刻是停不了了,這車一時半刻你也攔不到,而且..你紙箱里的手機一直在震動”
于沐聲先看了一眼天再看一眼出租車,再看一眼珥童紙箱里震動的手機說
珥童這才注意到紙箱里倒扣著的手機一直在震動,她今天整個人恍恍惚惚地
手機震動了好久自己都沒注意到,她拿起手機看到是陳渝的來電,可是...剛想接起電話,珥童就瞟到手機那百分之一的電量,然后眼睜睜地看著手機黑屏,關機。
于沐聲挑眉看珥童此刻黑沉下來的臉色,他掏出手機遞到珥童面前
“怕是有急事......打過去報個平安也行”
“不用了”
珥童今天心情非常糟糕,她已經沒有心情去應付于沐聲,所以全程臭臉對待于沐聲
“那我送你回去吧,快六點了,林姨肯定等急了……”
珥童聽到林姨這個稱呼才想起...今天要去見陳媽媽的,現在過去應該不晚吧,但是...自己一身狼狽...還有出租車特別難打。
“珥童...”
于沐聲不死心地想要送珥童回去
急事要緊.見陳媽媽是大事,去換身衣服吹個頭發應該不用太長時間吧?
“送我到世紀廣場”
珥童思量一番,想著要打扮得體些去見對方的家人,也是對對方的尊重。
“好,你在這兒等我一下,我去取車”
于沐聲說完像害怕珥童反悔似的迅速轉身走開,一句話也不給珥童留。
很快于沐聲就開著他的奔馳出現到珥童面前
珥童抱著紙箱上了車,她看了一眼時間6:04分
雨勢漸小,珥童就那樣抱著紙箱局促不停地看時間,于沐聲看珥童的著急的樣子沒出聲,認真的開著車。
前面似乎發生了什么,所有的車都堵在前面,只有后面的陸續上前然后一動不動。
果然,這陰雨天氣總能出點事。塞車真的是一件考驗人耐力的事,此時珥童看著車上顯示的時間6:17分
珥童心里很著急,之前跟陳渝約定的時間是6:30分,最遲6點下班。坐車從公司出發需要20分鐘,然后自己花10分鐘這來打理自己,再多加5分鐘的路程趕去赴約
因為世紀廣場離吃飯的地方近所以她想遲到一下下給個好印象應該沒問題,可是...她沒料想現在會堵車堵成這樣。
現在沒辦法了,只能抓緊時間跑過去了
“謝謝你,我趕時間,先走了”
想著她就解開安全帶欲下車
“等下,前面有警車疏通應該過不了多久就能走,你現在跑出去過不了多久就會成為落湯雞,如果你不想讓別人看到你這幅樣子就再等等,手機給你”
說著于沐聲遞過來他的手機,他表情淡然。
珥童考慮再三還是坐回車里,她想現在時間已經來不及打扮了,算了,還是直接過去吧,反正今天下了雨,陳媽媽應該會理解才對,電話,還是打個電話過去吧。
“麻煩手機借我一下”
珥童余光瞟了于沐聲一眼,于沐聲什么都沒說把手機遞了過去。
珥童接過手機,稍稍想了幾秒就撥打了陳渝的電話,打過去傳來機械的女聲
“您好,您所撥打的電話正在通話中,請.....”
珥童按掉了電話,想著陳渝應該是打給自己吧,還是快點趕過去才是。
而此刻的陳渝剛從包間出來,他耳邊電話還在顯示童童。但手機那邊傳來的還是機械地女聲
“你好,你所撥打的電話已關機...”
陳渝按掉手機,急切地往大門去。
童童手機怎么關機了,這個點也下班了,媽媽和小舅想早點見到兒媳婦所以提前一個鐘頭過來等珥童,可是現在聯系不上她,田小萊電話也一直沒接。
現在陳渝真的不知找誰了。
林子澄前天去上海出差,今晚的飛機回來,田小萊電話也沒接,陳渝大腦一片混沌,他心里泛起一股無力感
原來,只要珥童不聯系他,他就找不到她,原來自己一點都不了解她
林子澄在外地,陳渝不想他擔心,而且珥童有可能在來的路上,應該沒什么問題。
說著他又撥打了田小萊的電話,嘟嘟幾聲后電話被接了起來
--喂,你好
--喂,小萊,童童在你那里嗎?
--她早上去上班了,怎么了?
--她電話關機了,聯系不上
--我打她單位電話先,待會兒回復你。
--好,謝謝
說完陳渝就掛斷了電話,他轉身走進包間。
“媽,小舅現在外面堵車,我們還得等等”
陳渝對著飯桌前的媽媽和小舅說
“外面下著雨讓珥童慢點來沒關系,不著急”
陳媽媽溫和的笑著說
“好,餓的話先吃點墊墊肚子?”
陳渝詢問
“沒事,再等等吧”
小舅蔣凡喝了口水再看看手上的手表說
這是蔣凡的習慣性動作,他繼承了蔣父創立的“聚凡”家具公司,經常要應酬,所以時間對他們來說是很寶貴
陳母越是等的久,陳渝心里越是煩躁,但擔心珥童更多
“媽,我出去一下”
陳渝說著就起身往外走
“啊渝”
蔣凡試圖叫住他,無奈陳渝腿長很快出了包房。
蔣凡與陳母對視都無奈地搖搖頭。
“鈴~”
突然蔣凡的手機鈴聲響起,他拿起放在手邊的手機接聽電話。
--什么事?
........
--好,我們明天回去
說著他眼神望向陳母,陳母投來疑問的眼神。
.....
--好,訂好機票發給我
說完蔣凡掛了電話
“什么事”
陳母詢問道
“剛進的那批紅木出了問題,是小麥交接的單”
蔣凡眼神復雜,他對他這個女兒的粗心大意真的沒有辦法解決了。
蔣凡就生了一個女兒,妻子身體不好,生了蔣小麥后就沒再懷孕。蔣小麥又是個粗枝大葉的姑娘
他一直想讓陳渝回公司幫他,可是陳渝因為林珥童的緣故選擇留在了A市,這次他來的目的就是跟林珥童談利弊關系后,讓林珥童勸陳渝跟他回去
可是這邊人未等來,他的寶貝女兒那邊又出現了問題,現在只好先回去了。況且,見面機會多的事
“嗯,那先回去,我跟陳渝說說,讓他代我們向人家姑娘說聲抱歉就走”
陳母無奈的笑著說
陳母也是公司的董事,她也得跟著回去解決。
“行,那走吧”
說著兩人收拾了東西就往外走
走出大門外的時候就看到陳渝正站在大門前低頭看手機,不時的抬頭望向馬路。
陳母與蔣凡上前說了事情的經過后就叫車走了。
陳母叮囑陳渝在這邊等珥童,并跟她說聲抱歉。他們有事先走了。
陳渝點點頭交代陳母與蔣凡小心,到了聯系。
6:55分。
被堵了快半個鐘頭的路終于疏通了,林珥童看著這跟著堵車不停下的雨心情煩躁的想殺人。
期間她又打了一次陳渝的電話,同樣的通話中。
珥童心里浮現力不從心的感覺,她突然感覺有什么東西把她和陳渝隔的很遠很遠,就如現在,這場雨和這場堵車就是罪魁禍首!
7:04分
珥童在車內看到了飯店的招牌,她心里一陣緊張。
“耳朵,陳渝這個人你了解嗎?”
于沐聲在駛近門口的時候突然問道。
珥童沒有回答,因為她看到了陳渝正站在門口,目光炯炯的看著我們,她立即解開安全帶,她拿起紙箱準備下車。
“難道你不知道陳渝是個只會說不會做的人嗎?他...”
“那也比你強”
珥童冷冷地打斷了于沐聲的話
“我出事的時候只有他一直在,那個時候你在哪里?”
珥童轉過頭目光如炬般質問道
于沐聲低下頭,沒有說話、直至珥童開了車門,在她準備關門的時候他輕輕地說了句
“對不起”
于沐聲不知道珥童有沒有聽到,他只知道自己從回來那一刻就輸了...
珥童頭也沒回,抱著紙箱擠出笑容向陳渝走去。
珥童走向陳渝的時候他發動車,走了
“叮咚”陳渝手機屏幕亮起,是短信,陳渝沒有低下頭看手機,現在他心里似乎被什么碾壓了,心臟被碾成一塊一塊的,扎的生疼。
“啊渝,抱歉,我...”
“你們怎么會在一起?”
陳渝陰沉著臉打斷了珥童想要解釋下去的話
“下雨,我打不到車就坐他車來了”
珥童心里咯噔了一下,陳渝誤會了,不,是不信任...始終是這個問題,從一開始就存在的。
“先進去吧,阿姨他們等久了”
珥童考慮到在大門口討論.吵架不合適,而且珥童已經遲到很久了,來了不抓緊進去真的很不禮貌。
提到陳母陳渝臉色又暗了幾分
“他們有事回去了,我先送你回去吧”
說完不管不顧地往停車場方向而去。
不一會兒車到了珥童身旁,陳渝沒有像往常一樣下車開車門,他停著等待珥童上車
珥童見狀自己打門進入副駕駛座
陳渝一路沒有說話,珥童心里有些委屈,還有些氣憤
可是...她確實遲到了,也確實坐在于沐聲的車來的,可是她還是覺得委屈多一些。而且,她這一天經歷了太多,以至于看誰都覺得有問題。
珥童的紙箱還是擱在腿上,陳渝卻一眼都沒看珥童,只是陰著臉什么都不說。
“陳渝,我們該談談”
沉默了一路,在陳渝快將把車開入小區時珥童開口說道
“明天再說吧”
“陳渝,今天坐于沐聲的車過來我知道你很介意,但是外面下雨,我打不到車!有什么問題我們及時解決...”
“就只是這次嗎!”
陳渝出口打斷了著急解釋而說不通根本的珥童。
珥童愣住了!“只是這次”是什么意思?珥童擔心的問題還是出現了,他不信任自己,陳渝不信林珥童。
“陳渝,我們一起經歷了那么多事,你還是不信我!”
珥童心里氣憤就直接把心里話說了出來,不是問,而是直接說。
陳渝緊了緊眉毛,還是保持沉默。他不是不信任珥童,他是不信任自己
從于沐聲重新出現那一刻起就在他心里張了疙瘩,他沒有自信,他不敢保證于沐聲的出現不會動搖珥童的心,也對,還是不信任,他無言以對。
珥童緊盯著陳渝,可是陳渝還是沉默不語,珥童冷笑了一聲,開了車門,起身出去。
她沒有關車門,她需要出來透口氣,不然她怕自己忍不住會在車里把陳渝暴打一頓。
陳渝跟隨著珥童下車,他站在車旁沒有走近珥童
“陳渝,我們今天就把話說清楚,你到底信不信我”
珥童直接繞到他面前氣憤的瞪著他
“珥童,我打了一整天你的電話,從無人接聽到已關機...”
過了許久陳渝才開口,他似乎很累,連聲音都變得無氣無力的,說到一半他又停頓,轉過臉不看珥童
“從關機那一刻起,我不知道該怎么辦,我發現我根本不了解你,只要你想躲開我,我自然就找不到你。我害怕,珥童,我害怕你出事,可是我無能為力……”
陳渝憋紅了眼,不讓眼淚落下,今晚的事同樣讓他大腦混亂,他管不住自己的嘴,他太想發泄了。
“我媽媽和小舅.為了早點見到你,提前一個鐘頭就過去等你了,他們等了你兩個鐘頭,一口菜都沒吃上,而你卻不急不緩地坐著于沐聲的車來赴約...珥童,于沐聲跟你們公司合作的事為什么不告訴我?”
陳渝說最后兩句話的時候把臉轉了回來,他面無表情地看著珥童,其實內心一片混亂
“讓陳阿姨和小舅等了那么久我真的很抱歉,手機的問題.對不起!”
珥童說了這三個字自己心里也很委屈,今天發生了這么多事也不是她故意的。
“珥童,我們都冷靜冷靜吧,我真的很累”
珥童看著眼前的陳渝眼淚慢慢落了下來,她也很累啊,可是,她不想把這事拖著,因為拖著的感情才是最累人的
“陳渝......”
陳渝聽到珥童的話心里顫動了一下,站住離去的腳步
“如果這段感情讓你覺得很累……那...我們就分開吧?”
珥童眼光鎖定在陳渝臉上,說一句心疼一下地詢問陳渝,她多想陳渝可以過來抱抱她說一句“分你的頭”
陳渝聽完手緊緊的握成拳,然后傳來一陣陣的疼,他壓抑自己的情緒,不讓眼里的液體落下。
他想伸手抱抱珥童,可是他該死的自尊心壓制住了這個沖動
他不應該讓珥童為難的,如果珥童覺得這是最好的結果,那自己為什么要纏著她不放,他應該去追求她想要的才對,她還是喜歡于沐聲的吧……
陳渝還是忍不住把珥童擁入懷中
對不起了,這可能是最后一次抱你了,珥童
“好”
陳渝在珥童耳邊輕輕地回答。說完他退了一步,然后鉆進車內啟動了車,車緩緩地從珥童的旁邊經過,再疾馳而去。
珥童眼淚像不要錢的一樣,撲簌簌地往下掉,她捂著胸口蹲下身子哭的稀里嘩啦的。
陳渝一邊開車一邊抹眼淚,出了小區他在路旁停下,雙手用力捶了幾下方向盤,然后雙手捂住臉抵著方向盤壓抑地哭
不知哭了多久,珥童感覺腳都蹲麻了,然后她拖著麻痹了的雙腳緩慢地走回家
她臉上的淚水已經干了,樣子很狼狽,她很想到媽媽身邊,又害怕媽媽擔心。
她站在門口,按了門鈴,門一開,看見笑盈盈地林母,本來忍住的眼淚不爭氣的又落了下來。
“怎么啦,老四”
林母見狀嚇了一跳。
珥童沒有回答,而是上前伸手環住了林母嗚咽出聲
“沒事了,沒事了……”
林母輕拍珥童的后背輕聲安慰
陳渝約了許席和秦州到酒吧喝酒,現在就他們三個是單身,出來玩也不怕晚會回被罰跪榴蓮啥的。
陳渝不是在喝酒,而是在將酒倒進漏斗裝入酒瓶子里一樣,猛倒。
“欸,別喝這么猛,吐了一身自己解決啊”
許席搶下陳渝手里的酒杯調侃道
“失個戀有什么大不了的,有什么是過不去的呢?”
秦州給自己要了杯酒,慢慢地品,慢慢地回憶。
年輕時自己也混蛋過,但..有什么是過不去的呢?
陳渝轉頭撇了秦州一眼,繼續喝酒
最后,陳渝被抬回家。
林珥童洗漱完,躺在床上抱著抱枕,腦袋里都是和陳渝過去的點點滴滴,眼淚不自覺落下,濕了枕頭。
會過去的吧……
夢里還是田小萊躺在血里的模樣,好多好多血啊...
林子澄一下飛機就把行李都交給助手,然后自己驅車走了
半個鐘頭后,他將車停在一棟舊樓下。他拿起一根煙,吸完下車上樓。
咔嗒一聲,銹跡斑斑的鐵門被轉動推開,里面的木門沒有鎖,他也順勢推開走了進去
林子澄直接走向房子里的唯一一間臥房,他輕開門放輕動作脫去外套躺在左側床上。他翻身摟過右側熟睡的女人,女人被他這一摟驚醒,猛的推開他,卻因力氣小而被反扣入懷
“是我”
林子澄用低沉而沙啞的嗓音在女人耳邊說
女人聽到他的聲音后停止了掙扎,反而雙手緊緊
環住林子澄。
林子澄嘴角微微上揚,把抱著女人的手再緊了緊
“子澄,我快喘不過氣了”
女人推了推他輕聲說
“可是,我想你想的快喘不過氣了”
說完林子澄翻身將女人壓在身下,重重的吻上她的唇,女人雙手環上林子澄的肩...
窗外細雨綿綿,屋內一室旖旎。
次日清晨
珥童起來照鏡子時看到自己紅腫的雙眼瞬間失去了出門的想法,本來她打算去看田小萊的,現在看來還是不要去嚇人了
--喂,小萊,還好吧
--好,我現在過去
說完珥童看了一眼自己紅腫的眼睛,然后給自己化了個淡妝掩蓋一些。
她對擔憂自己的媽媽說自己沒事,現在要去醫院陪田小萊復診,然后林母叮囑她小心點開車,她就走了
很快來到醫院,手里還提著幾袋東西
“珥童,謝謝你”
田小萊對正在她床旁擺飯的珥童說
“傻呀你,往后缺什么直接跟我說,我現在...”
說到這里珥童就說不下去了,她現在...不僅被開除還是恢復了單身。
“珥童,你和陳渝?”
田小萊小心翼翼地問
“分手了”
聽到陳渝的名字她心里抽痛了一下,她忍住想要涌上來的淚水,擠出個比哭還難看的微笑說
“珥童...”
田小萊抓住珥童的手,眼神柔和的看著她
“會過去的,我們珥童這么優秀,什么都不怕”
珥童被她這俏皮的語氣逗笑了
“現在我們兩個都是傷員,那這湯一起喝吧”
田小萊把保溫桶里的湯倒在碗里遞給珥童,然后自己就著保溫桶喝,喝前還用桶碰了碰小碗,示意干杯。
珥童只好端起碗喝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