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鎮里卻傳言她住在男人家里,德行敗壞,在這無奈之下,為了擺脫閑言碎語,他們結婚成為了一對夫妻。
但不知道為什么,婚后她并沒有恢復自己原來的容貌,但幸好書生卻沒有嫌棄過她,并且在日子里對她非常的的好,又過了兩個月后她竟然就懷上了孩子,他們高興,但悲劇也悄然的來到。
天氣大旱,鎮里想要求雨,然而他們求了多次,求了很久也沒有見一滴雨水,而這時鎮里不知何時就流傳出之所以求不到雨是因為老天憤怒。
而憤怒的對象是因為他們鎮里來了一個丑女,只要殺了丑女便可以得到雨水,隨著時間推移這個傳言越來越大,漸漸的鎮上所有人都認為一定要殺了那個丑女才行。
在于一個早晨,人們直接推開了門,直接將那個丑女抓走。
書生竭力阻止但沒有任何作用,在掙扎過程中有的人發現丑女左臉上的黑是涂料,稍微擦掉一些涂料,他發現丑女不僅不丑而且還可能很美,
然而群情激動的人們卻選擇視而不見,即使他們將她綁到木架上后,她聲聲辯解自己臉上的是涂料也無果,她以及和她肚子里的孩子就這樣被活活燒死。
畫面完畢,白霧也逐漸消失,但惡鬼倒地的地方又傳來一股巨大的危險。
一直在旁觀看的趙白畫并未看到白霧的畫面,看到李豐定定的站在那里,趙白畫走了出來,她想看看白霧里究竟有什么。
但是突然她也感覺到了那股危險瞬間攻向了李豐,來不及思考,一個閃身擋在李豐的前面。
強大陰冷的感覺瞬間襲身,她妖力運轉,這種感覺很快就消失了,如果是普通人,此時恐怕已經死亡了,但幸好她不是。
看到眼前白影一閃,一個美麗的身影擋在了他的身前,李豐心里狠狠的揪了一下,看到倒下的身影,李豐憤怒的看向襲擊他們的東西。
這是一個嬰兒,一個頭大如屁股,身軀短,四肢都只有一小截,李豐瞬間便知道這個鬼嬰來自哪里,是那個惡鬼的。
李豐轉手便揮劍斬了過去,鬼嬰尖叫了一聲便也化為了灰燼,自此惡鬼之事結束。
解決掉鬼嬰,李豐急忙蹲下抱著趙白畫。
“你沒事吧?”看著李豐著急的查看著她的身體,趙白畫展顏一笑。
“沒事只是有些疼”
聽到她的話,李豐這才想起她的身份,急忙拿開了在趙白畫身上的手,木吶的臉竟然起了紅潤。
“咦,你的臉好像紅了,你受傷了嗎?”
李豐急忙搖頭,并將她拉了起來。
聽到她的話后李豐直接走到了屋里,趙白畫則是一臉奇怪的跟著。
屋里的兩位主人家此時還在瑟瑟發抖,男主人家也已經跑到床上蓋住了被子。
“出來吧,我已經將那個鬼給消滅了”
“鬼,消滅”被子里的人有些不相信。
“你真的把鬼給殺了”
“嗯”
得到李豐的確認,男主人家先是小心翼翼的打開被子查看了一翻這才有些相信李豐說的話,隨后他拍了拍身旁的另一個被子。
兩人雖出了被子,但還是很緊張。
“那惡鬼就被我斬殺在院子里,你們若不信可以去看看”
聽到他的話,男主人家干笑了兩聲,“嘿嘿,不用了,不用了”說完這里,他突然拉著女主人家站了起來。
“我吳天象和內子在這里感謝道長的救命之恩”
看到他的鞠躬,李豐欣然接受,不過隨后他冷然一笑。
“這個惡鬼是你們自己造的孽,我在斬殺那惡鬼時通過幻像已經看到了你們對她的所做所為”
“你們為了相信別人的流言竟然將一個無辜的人和她的孩子活活燒死,導致她怨恨不消,自然化為惡鬼來殺你們,盡管我如今救了你們,但你們如此草芥人命,死后恐怕會直接下十八層地獄”
聽到李豐的話,吳天象和他內子腿腳一軟,害怕的說到“不是的,我們也不想的,是那個左半仙,其實這都是他的主意”吳天象的內子急忙回到
“對,就是他”
“哦!如此看來還有隱情,那你們還不如實說來”
“那年,天宗四十二年,天氣大旱已經一年有余,鎮上一直舉行求雨的祭祀,我們從原本簡單的祭祀,到河床干枯,水谷絕收時三牲齊全,最隆重的祭祀,可是這樣也未見一滴雨”
“鎮上的人也因此開始埋怨左半仙,認為是他的道行(hang)不行,有的人甚至說他是個騙子”
“直到有一日,鎮上突然傳出另一個流言,說那個嫁給病書生的丑女是個鎮上的災星,要用他來獻祭給上天,上天才會下雨”
“所以你們就相信了?”李豐的話沒有怒氣,但卻能聽出有些冷。
“嘆,我已有四十又六了,活了這久又怎么會不知道左半仙的為人,他雖有點道行,但要他祈求上天降雨,那也只是看天意”
“只不過那時候鎮里已經被這個流言所左右,人們群情激憤,就算有明白人也不敢亂說。”
“哼,天氣大旱兩年,無論道家、佛門還是京城里的那些聽天監都已經確定無疑,也貼有告示,官府更是有專門的救濟機構”
“但你們卻偏偏相信一個半道修為的人,害了一個無辜的生命,最后因果報應,她變成惡鬼,要不是我們早來一點,一但她殺的人再多一些,怨氣滔天,那時方圓百里恐將無人生還”
聽到李豐的話,這夫婦兩不斷的冒著冷汗。
“糊涂,都怪我們一時的糊涂,要不是您,我們真的,……多謝道長,是道長的救命之恩,小的一定為您立牌位”
“不用了,除魔衛道本是道人的本職,你們要立排位的人應是那個被你們殺死的母子,希望這樣能夠減輕你們的罪孽”
“是是,小的一定會帶領全鎮的人立排位,日日懺悔”
“嗯”李豐點了點頭,并隨講了幾句安慰的話后,讓他給他們兩安排了兩間住宿。
一夜無話,當李豐起床時,他卻發現趙白畫竟然蹲在他門外。
“外面好多人”聽到她話,李豐叫來吳天象問了才明白,原來一大早他出去打水時,忍不住高興,將自己除掉惡鬼的事說了出去,這不,僅過了一會人們便都來到了吳天象的家門口。
看到事情的嚴重性,李豐只好匆忙帶著趙白畫從后門走了。
出了小鎮,繼續往東,路過幾座孤墳,李豐隨機看了一眼,突然他停下了腳步,但過了一會又重新走了,其中一個人墳墓上寫著,“左清魁之墓”。
又過了幾日李豐和趙白畫終于來到了天羅寺附近的山腳下,在附近找到了一個獵人問路。
“小道長要去天羅寺”
“嗯”
“天羅寺從這里進入要先到深山里面,然后會看到一座附近最高大的一座山,山的左面就是上天羅寺的路,但又不能算是路”
“總之天羅寺很難上去,估計只有以前天羅寺的人才有辦法輕松的來回,話說你們去那里做什么,那里好像都沒有和尚了,聽說是被人給滅門了。”
他一邊帶路,一邊說著話,李豐也不回他,趙白畫要不是露出傾聽的模樣,要么就是好奇的左看右看,但人很安靜。
不一會他們終于來到了天羅寺的山腳下。
“吶,從這里就可以是上天羅寺,不過我也沒有上去過,所以……”
李豐給了他幾兩銀子,獵人也接過后也高興的離開了。
獵人一離開,李豐便準備登山,他看了看趙白畫,然而沒等他有什么話,趙白畫便幻化出本體。
一個非常漂亮的白貂,她的皮毛光暈有神彩,如神物,要是一般人碰到恐怕會直接把當成神獸。
她一個跳躍便跳到了山上的不遠處,她轉過頭俏皮的對著李豐眨了眨眼睛,意思是你需不需要幫忙。
李豐還是第一次看見她的本體,有些愣住,看到她的眼神后他才回過神。
真氣運轉到腳上,李豐借著山體,輕松的和她一路奔馳,遠看似近,路卻遠,以他們非普通人的腳力來到天羅寺門前也已只剩余暉了。
本該可以松口氣,但看著天羅寺李豐卻眉頭緊閉,趙白畫看到他的樣子,也不禁的跟著皺著眉頭,只是她不知道為何要皺眉頭,只是單純的跟著李豐皺和皺。
天羅寺,一個被滅門了近一千年的古寺,本應該殘破舊,樹葉堆積,雜草叢生的,他和趙白畫上山時路過的雜草多到看不到一絲人為的痕跡,這些也在說明這個古寺應該是無人的。
但如今的古寺看上去沒有一絲殘破,大門緊閉,充滿了佛門的威嚴莊重,門前的石板也干凈到無一點灰塵,種種跡象表明,這里又好像有人在。
李豐心里猜測會不會是這么多年過去有人來到古寺生活在這里,但是上山的路無人痕跡又是怎么一回事,難道是從另一個山邊上來的。
帶著著疑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