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心上人不可及
- 我與前任破鏡重圓了?
- 孚楊柳
- 2018字
- 2021-05-30 19:32:51
何花找了公司附近的一個酒店,剛剛安排住下,手機就收到奪命連環(huán)未接,她不用想,就知道是何媽媽。
她看了看,還有兩通電話,一個是張昭,一個是月月。
她現(xiàn)在最不想見到的,就是他們兩個,她索性把手機扔到了沙發(fā)上,換了一身衣服,去了最近的酒吧街。
誰也不知道,何花喜歡一個人喝酒,一個人,安安靜靜的,自斟自飲,沒有任何人打擾。
辛辣的酒穿過何花的喉嚨,她的胃,這讓何花得到短暫的安寧和釋放。
讀高中的時候,何花還未察覺張昭的心思,直到她高考失利,讀了本地的學校,三本,雖然不是何花理想中的學校,可這是妥協(xié)后最好的結(jié)果。
張昭和他在同一所學校,不同專業(yè),張昭的心思就表現(xiàn)的很明顯,何花再傻的人,也察覺出一絲不同。
何花不喜歡他,一直沒有同意在一起。
張昭鍥而不舍,一如既往的對待她。
原本以為就這樣成為兩根永不相交的平行線,何花一次醉酒,和張昭在一起,她覺得這件事情總要有個交代,兩個人正式確立了情侶關(guān)系。
只是那次之后,何花再也沒有喝過酒,也沒有在一起過。
訂婚宴上,主任說的話,似乎是打了張昭的臉,張昭半強迫半祈求的情況下,何花懷孕了,本來以為這樁婚事,板上釘釘,其實一切都是她以為。
張昭最開始不太相信,認為何花改了脾性。
何花每天下班以后,按時回家,給他做飯,等他回家,張昭確認何花是真的放下過去,想一門心思和他在一起。
可何花知道,這不是真正的她。
現(xiàn)在何花竟然有了一絲解脫的感覺。
不用帶著面具,違心的去做別人眼里完美的好妻子,真好。
賢妻良母,于何花而言,是貶義詞。
何花喝酒不上臉,別人酒醉微醺,臉都是紅撲撲的,何花很正常,正常到如果她不開口說話,你都不知道她喝了酒。
她拿著包包,搖搖晃晃的出了酒吧的門,打了出租車。
等車走遠了以后,在酒吧角落的柳予安才站了出來,盯著遠去的背影,若有所思。
他那張英氣逼人的臉,在昏暗不明的燈光下,讓人猜不透心思。
嘴角噙著一抹若有似無的笑意,這是他心里已經(jīng)有了判斷。
宿醉的頭痛,都敵不過何花作為一個打工人的自覺。
到了時間,今日鬧鐘響的第一聲,她就按下了暫停鍵。
迷蒙了三秒,她就起身去洗澡,過了一宿,身上的味道淡了許多,一杯蜂蜜水入喉,何花還是拿出香水,噴了兩下,好歹掩蓋一下氣味。
小滿一進來,就發(fā)現(xiàn)何花氣色不對,剛想詢問些什么,柳予安進來了。
柳予安很帥,雖然有些不近人情,可是耐不住出身好,職位高,依然有一些不明事理的小姑娘想生撲上去。
經(jīng)理開早會,何花把合同已經(jīng)交了上去,經(jīng)理欣喜不已,自然把首功歸結(jié)在柳予安的帶領(lǐng)下,才有如此的結(jié)果。
江晏確實是看在柳予安的面子才簽約的,這不可否認。
何花和小李作為鞍前馬后的人,自然也有獎勵。
何花頭有些發(fā)暈,只想快點結(jié)束這無聊而冗長的會議。
柳予安給經(jīng)理示意,經(jīng)理就散會,讓自己去忙自己的事情。
何花不用抬頭,就感到熱辣辣的目光注視著自己。
好不容易熬到了下班,何花只想快點回到酒店。
只是沒想到一出了公司的大門口,何花遇到了柳予安。
夕陽的余暉下,柳予安就像身上鍍了一層金,讓人只敢遠遠的望著,不敢靠近。
她的心里咯噔一下,想起了高中時候的柳予安。
最開始的時候,柳予安是惜字如金,給人一種高冷的感覺。
后來熟悉了以后,他對她總是笑瞇瞇的,像是一束溫暖的陽光,打在何花的身上,也打在了何花的心里。
他是何花從高中一直暗戀到現(xiàn)在的人,不知道為何她的腿有些走不動道,就那樣傻傻的看著他。
他開著寶馬,坐在車里,對何花招招手。
公司門口,人多眼雜,何花有些吃驚,還是小跑步挪了過去。
“我送你吧。”
他笑著對何花眨眨眼。
這樣的柳予安還是記憶中的柳予安,可是何花還是不能答應(yīng)。
何花搖搖頭,正準備拒絕他,可是一口辛辣的酒氣涌入喉嚨,差點讓人吐出來,何花頭搖的跟撥浪鼓一樣,撒丫子跑的飛快,嘴巴里含糊不清的說著什么。
“不用。”
何花聽到他低聲的笑了,他的聲音一如既往的好聽。
何花跑回了廁所,酣暢淋漓的解決了酒氣,耳邊是柳予安的笑聲。
是害羞,還是窘迫,何花的臉更紅了,紅到了脖子根。
何花回到酒店,躺在大床上,心里思緒萬千,輾轉(zhuǎn)反側(cè)。
有人說,海底月是天上月,眼前人是心上人。
但是何花知道,天上月不可及,心上人不可得。
欲望像雜草一樣瘋長,越想控制,越是一發(fā)不可收拾。
手機滴滴響了兩聲,是月月的,是一張房產(chǎn)證,上面是張昭和月月兩人的名字。
作為張昭的婚前財產(chǎn),何花從來沒有想過占便宜,這是張昭的父母全款給他買的,何花從未提過加名的事情。
她以為是懂事,善解人意,在張昭的眼里,可能是不在乎。
這就是赤裸裸的示威,何花刪了信息,拉黑了兩人的所有聯(lián)系方式。
手機收件箱里,全是何媽媽的短信。
她知道何花不會接電話,所以選擇了這種最原始的方式,只是何花不用點開,翻來覆去的的還是那幾句話,何花都會背了。
她自嘲的笑了笑,把何媽媽的聯(lián)系方式也拉黑了,這下整個事件清凈多了。
她有的時候在想,事情是什么時候變成這樣的呢。
何花打開了電腦,登陸了QQ,這么多年,她的喜怒哀樂都記錄在私密日志里面,高興地不高興的,都在主人相冊里面,除了她自己,沒有人可以窺測到她的哪怕一絲一毫的情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