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他只是不想輸
- 我與前任破鏡重圓了?
- 孚楊柳
- 2085字
- 2021-06-02 09:01:44
第二天中午,何花在老地方把錢給了他。
他在何花面前點了點數量,笑呵呵的走了。
本來約好下班一起去吃飯,柳予安說他臨時有事,就不陪何花了。
這是何花們第一次分開,以前每天何花們都是一起吃飯,然后他送何花回家。
何花有些惶惶不可終日,不知道如何度過沒有他的一分一秒。
何花此刻切身體會到了,度日如年的感覺。
如果從未見過光明,何花本可以忍受黑暗。
可是,曾經被陽光照耀的人,如何度過暗無天日的生活。
何花不回家,一直住在酒店,柳予安幫她付了一個月的錢。
本來何花習慣性的拒絕,想著兩個人之間有了最親密的關系,區分的太過清楚,柳予安會不會覺得她不愛他。
百無聊賴的何花,躲在公司加班,總比一個人孤零零的呆在酒店要好。
她看著電腦,眼皮子突然跳個不停。
左眼跳財,右眼跳災,何花左右眼都在跳,讓她心里惴惴不安。
突然,同樣加班的同事說要去吃夜宵,地點就在柳予安家附近。
何花全身的血都涼了,臉色煞白,生怕張昭和月月的那一幕再次上演。
何花不敢賭,也不能賭。
柳予安不是張昭,他不是這樣的人。
何花所有的希望和幸福都在他身上,何花害怕。
何花強迫自己冷靜下來,剛剛差點大聲尖叫起來。
何花時時刻刻觀察同事的動向,躡手躡腳的跟在后面。
等著同事一出門,何花就打車跟在后面。
出租車司機,看何花一路上神神叨叨的,多看了何花幾眼。
何花偷偷藏在角落里,遠遠看見了柳予安,頓時全身抖得跟篩糠一樣。
柳予安坐在那里,招呼著來的人坐下。
何花屏住呼吸,死死盯著柳予安的附近。
待會兒看看有沒有什么女人出現,坐在他身邊。
何花掰著指甲,完全不知道怎么處理。
或許沖出來大吵大鬧一番,可是柳予安會生氣,會不會不要她了?
何花想還是裝作不知道,只要柳予安不把話挑明,還在她身邊,何花就可以一輩子裝聾作啞。
何花就是縮頭烏龜,不敢直面這些問題,龜縮在自己的殼子里,隔絕外界的一切聲音。
等了好久,沒有一個女人過來,江晏卻是過來了。
這個江氏的太子爺很閑的嗎,這種類似于大排檔一樣的飯店,不知道這種從小錦衣玉食的人,吃不吃得慣。
何花長舒了一口氣,心里稍稍放下了一些。
原來是和朋友聚聚,根本算不了什么大事。
只是為什么不直接跟何花說呢,是不是男人之間講話沒個輕重,她在身邊放不開。
算了,他不告訴何花,肯定有他的道理。
何花轉身,準備悄悄地離開。
可是,就是那么巧。
柳予安的聲音不大,卻鉆進了何花的耳朵里,語氣中帶著沉重。
“她跟我求婚了。”
何花定住了腳,她應該逃跑的,可是何花的腳就跟生根了一樣,死活動彈不了。
頭上冒了一滴冷汗,身上也是汗涔涔的。
如果柳予安到此為止,何花一定會狂奔,頭也不回的離開這個地方。
然后告訴自己,這只是一場噩夢。
可是,柳予安的聲音再次響起,此刻在何花耳朵里,就是催命的符咒.
“當年是她拋棄了你,現在又跟別人訂婚,她怎么有臉跟你求婚?”
江晏笑著說,語氣輕飄飄的,卻是句句刀子扎進柳予安的心口里。
“所以啊,她以為是失而復得,破鏡重圓,卻不知我是有備而來。”
柳予安捏緊了手中的酒杯,帶著深寒的笑意,句句誅心,刀刀不留,把何花就那樣凌遲,不留一絲生機。
“我以為你陷進去了。”
跟何花一起加班的同事,沉默半天,突然冒出這么一句話。
“怎么可能?我只是不想輸。”
柳予安的神情不變,倒了一杯酒,一口悶進去。
何花癱坐在那里,看著遠處的柳予安,三人不在說話,開始喝酒吃菜。
此刻的柳予安依舊是笑瞇瞇的,一臉的陽光。
此刻,何花只覺得遍體生寒。
她的心痛的厲害,像刀子捅進心臟,像無數只蟲子啃食我的身體,像掉進無底的深淵。
何花跟發了瘋一樣的跑出去,路人都嚇了一跳。
何花拼命捂著耳朵,可是柳予安的聲音就在腦子里,來回游蕩。
一切都無濟于事,聲音是從腦子里傳到耳朵里的,刻在了四肢百骸。
何花的世界,瞬間崩塌,一片廢墟,寸草不生。
有個人曾經負了何花,讓何花遍體鱗傷。
后來,何花遇到了一個人,何花以為他是拉她出地獄的,原來他是來告訴何花地獄是有幾層的。
何花坐在出租車上,捂著臉,可是眼淚總是不斷留下來,擦都擦不干凈。
“你可以過來了。”
手機震動了一下,何花還是拿起了手機。
她掏出一張濕紙巾,把臉擦了一遍,頭發整理了一下。
拿出化妝品開始補妝,司機被她這一出搞得莫名其妙,不斷在后視鏡觀察他。
何花一上車的時候,他還有些擔心,怕她想不開。
女孩子情緒來得快,去得也快。
何花滿意的看著鏡子里的自己,就要去看好戲了,怎么能夠狼狽出場呢?
何花是奔著記憶來到那個人家里的,看了看時間,比平時快了二十分鐘呢。
何花現在根本無心計較,抬手敲了敲門。
混亂的腳步聲響起,一個人急促的開門,和何花打了個照面,她們都愣了一下,這才開始說話。
“你怎么在這兒?”
疑惑的表情,出現在那張讓何花無比羨慕的臉上。
何花只是吃驚了一瞬間,嘴角緩緩勾起,朝她笑了笑。
“好久不見啊,月月。”
她明顯惶恐不安,看看何花,又看看身后的人,像是察覺到什么。
何花直接一把把她推進門里,順手關門。
事已至此,何花已經不想在演戲了。
“你這么晚來你前夫這里,又是干什么?張昭知道嗎?”
何花輕描淡寫的問,就像沒看見她脖子上,身上那些裸露在外的痕跡。
客廳里有鏡子,一下子就掃到了站在鏡子里的兩人。
平庸的人,站在美女旁邊,就成了丑陋。
當真是,沒有對比,就沒有傷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