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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 世上哪有這么好的事

“你不必謝我。”趙雁柔硬著頭皮,扯出個關(guān)切的笑容:“我只是不想你與王爺因某些有人的算計(jì),而產(chǎn)生了不必要的誤會。你好,王爺好,我們這些隨屬部落才會好。”

說這番話時(shí),她很仔細(xì)地留意了桃夭的表情。

在虐情小說里,重重誤會是男女主必不可少的感情調(diào)和劑,越是虐得狠,誤會越大,在解開誤會的時(shí)候,他們才會愛得越深。反正無論發(fā)生了什么,賊作者都會讓他們有一個皆大歡喜的結(jié)局。

以前她是讀者,每每看到這樣的情節(jié)都要留言罵幾句;現(xiàn)在她變成了劇中人,正好利用這樣的機(jī)會去刷女主的好感。

至于男主……在她那便宜大哥的再三嚴(yán)厲警告之后,她還不敢隨意靠近。

桃夭點(diǎn)點(diǎn)頭:“還趙姑娘先去旁邊的房里坐坐,一會兒我安排人送你離開的。”

她敢保證,趙雁柔含含糊糊透露的那些,只是極小的一小部分、不過趙雁柔不說,她大概也能猜得出七七八八,不過就是桂翁主是不會對元辰死心,會繼續(xù)使用各種手段設(shè)計(jì)元辰,從而達(dá)到嫁與元辰的目的;和會持續(xù)不斷地找機(jī)會殺了她或者讓她失去做母親的能力這兩點(diǎn)而已。

誰讓曜族上下最在意的就是孩子。

趙雁柔面露驚訝,剛想開口問桃夭想做什么,翠碧就借著上前添茶的動作往她面前走了一步,大有她再敢說話就封了她嘴的架式。侍衛(wèi)隊(duì)長也快步逼了過來,防賊一般的盯著她:“趙姑娘,請。”

看來,她是暫時(shí)走不了。

出門前,她回頭看了眼桃夭,只見桃夭端著杯茶,像沒事人一樣,她的心里的不安頓感時(shí)加大了十倍。可再不安,現(xiàn)在的局勢已經(jīng)由不得她來說愿意不愿意了,只得跟著侍衛(wèi)到了旁邊的屋里。

瞧著房門關(guān)上,屋里兩個侍衛(wèi)眼睛都不眨的盯著她,她越發(fā)坐立不安了起來。

桃夭到底想要做什么?

整件事會不會因?yàn)樗母缮妫屇兄骱团鞯母星樽呦蛄肆硪粋€方向?

等等,男主女主……她怎么忽略掉了最要命的一點(diǎn)。

趙雁柔渾身哆嗦著,不停的說著:“不、不、不會的……”

若說這是一本小說,但她穿越進(jìn)到這之后,這還是一個書世界嗎?

他們所有人的命運(yùn),還是由著那個賊作者來決定嗎?

若不是,那他們所有人將走向一個什么樣的未來?

隔壁包廂里,翠玉見桃夭自趙雁柔走后,就一直坐在那兒不聲不響,像是在考慮著什么極重要的問題,她心里越發(fā)忐忑起來,鼓足了勇氣上前勸道:“王妃,您別多心,王爺他……”

她頓了頓,不敢往下說了。

王爺會如何,她怎么可能猜得到;再說,她只是一個女侍,怎么敢去亂猜疑王爺?shù)男乃肌?

桃夭笑了笑,知道翠玉在顧及什么,她道:“你放心,我不會亂來的。”

只是她該做的,一點(diǎn)也不會少;該鬧的時(shí)候,無理也得鬧一鬧。

何況今天,她可是受害人。

她不在意外頭的那些人看不起她的出身,也不在意那些人故意忽略她的存在,更不在意旁人用各種心思去猜測元辰對她的感情;反正日子是她和元辰在過,好不好他們自己知道。

但這都不代表她愿意做個軟包子,由著人今天踩她一腳,明天算計(jì)元辰一下,大后天再設(shè)局挑撥一下他們的感情的。

桂翁主以為自己安排得周全,并沒有留下痕跡,也沒有被人抓到現(xiàn)形,自己就拿她沒有辦法了,就要打落牙齒往肚子里咽了?

或者以為被查出了,她又沒來得及傷害自己一根頭發(fā),就可以不承認(rèn)自己的歹毒心思,狡辯說沒有惡意。

呵,世上哪有這么好的事。

她這次沒來得及下手,不代表她下次不會動手,她不能永遠(yuǎn)在挨打。

而且,趙燕柔還真提醒了一點(diǎn),桂翁主現(xiàn)在容不下她,將來也容不下她的孩子,哪怕曜人再看重孩子,也不可能防備得面面俱到,與其千日防賊,不如直接砍了賊手,除了禍患。

所以,沒憑沒據(jù),自己可以幫她制造些證據(jù)。

她動沒動手,她說了不算。

反正她來過,這就是鐵打的事實(shí)。

現(xiàn)在,要把事情鬧大,自然要從曜族人最忌諱、最不能忍的地方下手……

她溫柔的目光在桌上掃了一圈,最后落在了果盆的紅石榴上。

“王妃,您想吃石榴?”翠碧順著她的視線看到了石榴,問。

桃夭點(diǎn)點(diǎn)頭:“拿一個給我。”

翠碧轉(zhuǎn)身要去洗了手,好給她剝。她叫住了翠碧,只是讓她把石榴掰成兩半交給自己。翠碧不解,還是照著她的話做了。桃夭直接抓出一把石榴籽,用力一捏,手上瞬間都是紅艷艷的汁水,她就在翠玉他們驚愕的目光里,慢悠悠的將汁水抹在了自己的衣服各處。

她這個舉動,把翠玉翠碧還有侍衛(wèi)隊(duì)長都給看傻了,誰也不敢問,甚至連呼吸都屏住了。

王妃這是……想干嘛?

桃夭又從懷里掏出一個小白玉瓶,打開塞子倒出一些白色的粉末與石榴汁混和在一起,然后往自己臉上抹了一把,只見抹到的地方迅速的紅腫了起來,上面還有可怕的黑色斑點(diǎn)。

隨后她收好小白玉瓶,在翠玉他們驚愕的目光中,雙手捂著自己的肚子,扯著嗓子大喊:“啊……好疼啊,誰給我下了毒……”

翠玉和翠碧傻了眼:“……”

若不是親眼看到王妃剛剛往臉上抹了藥粉的果汁,就沖著王妃現(xiàn)在紅腫的半邊臉,以及痛苦不堪的表情,她們真會信的。

侍衛(wèi)隊(duì)長:“……”

他有些明白了,為何從來對美人都不屑一顧的王爺會喜歡上王妃。

王妃這作事風(fēng)格簡直的王爺一模一樣,真是一丘之貉。

啊呸,應(yīng)該說王爺王妃夫唱婦隨,天生一對。

屋里沒有傻子,翠玉她們怔了一下后,就反應(yīng)過來了,翠玉一把拉過放在旁邊椅子上的大氅,蓋在桃夭身上,嘴里驚呼著:“王妃,您會沒事的,一定會沒事的。”

侍衛(wèi)隊(duì)長直接拽開了房門,大叫:“快回去給王爺報(bào)信,王妃中毒了……”

這一句喊聲可比這前那爆炸聲更引人心顫,樓上早就惴惴不安的客人們一個個都緊張地快要哭出來了。明明都已經(jīng)收到九王妃要過來的消息了,他們怎么就不覺得是件事,非要留下來吃個飯。

若是為吃個飯,丟掉了吃飯的家伙,這本可虧大了。

客來居的老掌柜更是腳腿一軟,跌坐在地上半天也爬不起來,老臉白如死灰。

桃夭很快就在嚴(yán)密的防護(hù)下被送上了馬車,一些眼尖的人還是看到了她在大氅下露出來的那張、紅腫得有些變形的臉。隨后客來居卻被侍衛(wèi)隊(duì)長調(diào)來的人手圍了個水泄不通。樓里不管是尊貴的客人、還是店里的小二都被拘在一樓大廳里,不準(zhǔn)離開,等著進(jìn)一步的調(diào)查。

桃夭回到府里,還沒來得及換下身上的臟衣服,幾天沒見的元辰就匆匆沖了進(jìn)來。

桃夭嚇了一跳,馬上抬手去捂自己的臉。

她沒中毒,但她現(xiàn)在臉腫得比中毒還要難看,可不愿意這樣個模樣落在他的眼里。

可是她那力氣在元辰手上還不如只小雞仔,輕易就被他壓制得動不了了。元辰輕輕的摸著她紅腫的那半邊臉,問:“是誰做的。”

她感覺得到,元辰的聲音像從暗淵里爬出來的魔,又冷又危險(xiǎn)。

翠玉翠碧更是直接嚇得跪倒不起了。

“這是假的,我沒事。”桃夭看他這馬上就要大開殺戒的模樣,也顧不上擋自己的臉了,忙解釋道。

怕元辰不信,她還匆匆將懷里的小白玉瓶取出來給他看:“我只是在臉上抹了漆汁。”

里面是漆樹汁液曬干磨成的粉,她只要沾上一點(diǎn)在皮膚上就會又紅又腫。

以前她想逃離王府,才悄悄備下的,后來不想跑了也一直沒把它丟了,沒想到今天還用上了。

元辰是知道桃夭碰到漆汁就會不舒服的,他檢查了一番,確定桃夭沒有其他地方不舒服,臉上的表情也沒緩和半分,依舊陰森森的盯著她追問:“誰做的?”

“你腦子是石頭做的,聽不懂話?”

她都說清楚了,怎么還問。

感覺到臉上那輕如蟬翼的撫摸,桃夭的心狠狠的跳了兩下,嘴里也罵不出來。

“是桂翁主。”翠玉道,“是小奴無用,沒能保護(hù)王妃,請王爺責(zé)罰。”

桃夭也反應(yīng)了過來:“是她,她的行蹤瞞過了侍衛(wèi),逃得要很快,沒有抓到。”

元辰一聽就明白是怎么回事了:“她怕是使用了隱身之衣。”說著,他臉上大變:“你沒叫大夫?快拿我的信物去請醫(yī)者。”

桃夭哭笑不得地拽著他:“我說了沒事,不必看了。”

元辰把她抱起輕輕放到床上:“她舍得使用隱身之衣,肯定不會只想言語威脅你兩句。”

桃夭被他說得也緊張了起來:“當(dāng)時(shí)情況緊急,她沒來得及下手……”

“不可大意!”元辰壓著她不讓動,“等醫(yī)者來了再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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