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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5章 當日小聚

  • 呈請立案報告書
  • 亦了
  • 3268字
  • 2021-07-02 08:26:51

梁鵬的太太錢雅是海潭市達濟傳媒有限公司的一名視頻剪輯師,正在紅日酒店參加為期半個月的封閉培訓,培訓將在本月22日結束。

15日傍晚5點,李洋將電話打給錢雅時,她正在與公司的同事吃晚飯。

錢雅聽聞丈夫的死訊后,開始時是不相信的,“你說誰死了?……我丈夫?不可能,李警官,你打錯電話了吧?我丈夫昨晚還好好的和朋友聚會呢,你這樣詛咒別人不太好吧?”

聽見李洋那毋庸置疑的語氣后,錢雅才相信丈夫的離世已成事實,顧不得哭泣,只連連說道:“我這就向領導請假,現在就趕回去,你們等我,一定等我。”

紅日酒店在海潭市的郊區,距離市局約有20公里遠,錢雅沒有車,此時叫車也很困難,就在她焦急無措的時候,梁鵬的哥哥梁諾給她打了電話,由梁諾接她前往市局刑警支隊。

紅日酒店一共有三處入口,入口之間的距離較遠。錢雅習慣性的等在北向的入口,梁諾則將車開去了距離自己最近的南向入口。得知最親近的人遇害的消息后,兩個人的大腦在一瞬間變得木訥,思維停滯,如同兩只斷了線的風箏般忽然之間就找不到前進的方向。

最終,梁諾在酒店工作人員的指引下將車駛向酒北門,接到了錢雅。

偵查員準備對兩名事主家屬進行分開詢問,不過,梁諾堅持要先見弟弟的尸體,口中重復說著:“好好的一個人,昨天晚上才見過面,怎么說沒就沒了……”

錢雅眼神呆滯,淚水干涸,猶如一只提線木偶般跟在李洋的身后來到法醫室。

梁諾見到梁鵬的尸體后,崩潰大哭。

錢雅輕撫著丈夫的面龐,神情哀戚,不舍移開手,雖然一句話也沒有說,卻比道盡苦楚更加讓人感傷。

任煙生打量著面前的這兩個人。梁諾的身形與弟弟梁鵬差不多,雖然矮,但是胖,身高不足1.70米,體重至少有80公斤。錢雅本就嬌小,站在矮胖的梁諾的身邊顯得尤為瘦弱。

梁諾:“任隊長,我知道身為刑警隊長需要考慮的事情很多,經費問題有時候很難解決,而經費保障又是確保公安事業發展的基石,所以我愿意自掏腰包出這項費用,只要你們能還我弟弟一個公道,求你們一定盡快將殺害小鵬的兇手緝拿歸案。”

任煙生:“梁先生,經費的問題我們有解決的方式,您放心,我們一定會全力偵辦此案。”

詢問工作開始。

錢雅,女,1988年出生,海潭籍,視頻剪輯師。

毛淺禾為錢雅倒了一杯溫水,待她的情緒穩定下來后才開始詢問。夫妻本是同林鳥,梁鵬遇害后,錢雅作為被害人生前的密切接觸者,暫時被警方列為重點調查對象。

毛淺禾:“錢女士,昨天晚上8-9點的這段時間,你在哪里?在做什么?”

錢雅:“我全天都在紅日酒店參加培訓,我們的培訓是封閉的,早上、中午、晚上各點名一次,所有人都可以證明我在酒店里。昨天的培訓在晚上7點結束,結束后,我和同住的女孩一起返回房間,這期間我們一直在一起,沒有離開過房間。每一層走廊的盡頭都安裝了監控探頭,你們只要調取就會知道我說的都是實話。”

毛淺禾:“這些我們自會調查。冒昧一問,您和梁鵬婚后的夫妻關系如何?”

錢雅:“和尋常夫妻一樣,偶爾有冷戰,也有爭吵,但還是會在對方餓的時候為他煮一碗面,在他生病的時候熬夜照顧他,在他沒有回家的時候為他在客廳里亮一盞燈。”

毛淺禾:“在您不在家的這期間,梁鵬有沒有告訴過您14日晚上的活動安排?”

錢雅:“他說過。我先生是個很愛熱鬧的人,昨晚他組織了一次聚會,聚會的地點在我們家的門市房里,大約有7個人過來玩,都是他在社會上結交的朋友,我都認識,他們幾個之前也經常聚在一塊打牌。”隨后,錢雅提供了參加聚會的七名好友的聯系方式和家庭住址。

毛淺禾:“梁鵬生前有沒有與人發生過比較大的矛盾?”

錢雅:“常有口角之爭,但都是一些小矛盾,會吵會鬧會動手,但還不至于殺人。我先生喜歡喝酒,一喝酒就大變樣,喝酒之前他是溫文爾雅的好好先生,對每個人都笑呵呵,喝完酒就變得非常暴躁,不出兩句話就能與人產生口角。他的朋友多,但厭惡他的人也不少。”

毛淺禾:“梁鵬曾在多年前因為過失傷人令一個還不到20歲的男孩失去了性命,梁鵬出獄后,事主家屬有沒有再聯系過你們?”

錢雅:“沒有。那孩子的爸媽恨我丈夫,但如果對方真的想殺死他的話,在多年前就會動手的,而不是等到現在。我暫時還想不到有誰想殺害他。哦,對了,我們家的物品在8號的早上被人砸過,家用電器全砸毀了,不知道是誰做的,梁鵬始終不愿意說。”

毛淺禾將這條信息記錄下來。“你最后一次和梁鵬通話是在什么時候?”

錢雅:“15號的上午,我打了好幾個電話,梁鵬都沒有接。”

毛淺禾:“長時間的無人接聽,你不擔心嗎?”

錢雅:“梁鵬經常這樣,不接手機可能是在睡覺,他在睡覺時會把手機調成靜音。”

毛淺禾:“平時家里只有你和梁鵬兩個人住嗎?”

錢雅:“白天我們在一起。住宅區晚上是我一個人住,梁鵬晚上住在門市房,他打呼嚕,我的睡眠質量不好,所以分開睡。我父母和公婆偶爾會過來看看我們,會在家里住幾晚。”

毛淺禾:“你與梁鵬的兩處住所和一間門市房都在湖濱花園,在2018年一次性購入,那時房價正高,湖濱花園的房價這些年來在海潭市始終都非常靠前。梁鵬目前待業,家中的收入基本來自于你一個人,冒昧一問,你們是如何買下這兩處住所和一間門市房的?”

錢雅:“梁鵬的哥哥梁諾很有能力,是他為我們買下的,梁鵬沒有工作,梁諾讓他用湖濱花園的另一處住宅收租補貼家用。這些年來,梁諾給了我們這個小家不少物質支持。”

毛淺禾:“錢女士,在案件偵破之前,希望你不要離開海潭市,接下來的一段時間我們還會請你協助調查,望你到時能夠配合。”

錢雅:“放心,我一定會配合。”

二號審訊室里,任煙生、李洋的詢問工作同在進行。

梁諾,男,1970年出生,宏發房地產公司總經理。

任煙生:“梁先生,你剛才說在14號這天與弟弟梁鵬見過面,你是幾點過去的?你們是幾點鐘分開的?還有,在這之后你去了哪里?和誰在一起?你慢慢想,想完再告訴我。”

梁諾:“我在14號的晚上8點左右過去的,一個人。離開的時候不到9點,當時我弟弟已經喝多了,沒有出來送我。我也喝了一些酒,考慮到回家的那條路車流量比較大,安全起見,還是叫了一位代駕送我回家,到家的時間大概是9點20左右。”

“回家后我洗了個冷水澡,大約在9點40的時候和太太去月湖公園轉了轉,消消食,我們是開車過去的,我太太開車。”

“今天下午你們給我打了電話我才知道弟弟遇害的消息的,他的尸體竟然也是在月湖公園里找到的,唉,有些事真的是天注定,經歷得越多,人越相信命……我原本打算16號和弟弟去臨江市看爸媽的,結果發生了這種事。”梁諾嘆了口氣,擺擺手,不愿繼續說下去,眼淚順著眼角滑落在唇邊,滴在西裝的領口上。

任煙生將面巾紙遞給他,拍了拍他的肩膀以示安慰。梁諾的情緒過了很久才稍微有些平復。任煙生繼續問道:“為什么決定先去紅日酒店接錢雅,再和她一起來警局?”

梁諾:“小雅沒有車,來警局不方便。而且我弟弟一走,她失去了主心骨,肯定很慌亂。我是大哥,做不到坐視不管。任隊長,你不會以為我和小雅之間有什么吧?”

任煙生:“我只是按照程序問話,沒有他意。梁先生,你平時經常參加梁鵬與他的朋友們的聚會嗎?”

梁諾:“在這之前沒有參加過,弟弟的交際圈和我的不一樣,很難有交集,既然不是一個圈子的就沒必要強融。我弟弟喜歡熱鬧,人越多他越開心,在這之前他已經給我打過好幾個電話了,當晚我因為順路,所以才過去喝了一點。”

任煙生:“昨天晚上一共有幾人參加聚會?你認識幾個人?”

梁諾:“七人,我與他們是第一次見面。”

任煙生:“你離開的時候,門市房里還有誰在?”

梁諾:“聚會不到9點就基本結束了,一部分人先走了。我離開的時候房里還剩下兩個人,有一個姓謝的,還有一個姓姚的,好像是叫姚奈。”

任煙生:“梁鵬名下一共有兩套住宅和一間門市,都在海潭市的高檔小區。他目前無業,你這個大哥平時幫了不少忙吧?”

梁諾:“長兄如父,自己的弟弟,能看著不管嗎?只要他的日子過得好,我就很開心。”

詢問工作結束后,偵查員進行了情況匯總,對錢雅和梁諾交代的細節進行了對比核實。經過調查,二人交代的細節基本一致,偵查員暫時沒有從中發現問題和破綻。

就在這時,辦案區外傳來了幾聲責罵。

任煙生仔細聽去,隱約能辨出其中一個說話的人是梁諾,錢雅似乎也在其中,爭論聲似乎和案件有關,任煙生走過去。

毛淺禾和李洋也跟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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