靈云暖看了看饞貂,秀眉上揚眼角含笑,眼眸中微光輕閃。
“雞是從大莽嘴里搶來的,想必你也不屑吃他人口中之食,所以我就沒有叫你來吃。”
果然吃貨的語言都是這么的樸實無華,無需各種點撥相互都可跨越種族溝通。
大可不必像安幕陽一樣,你對他含情脈脈,深清款款的眼神交流,他卻在你眼神中看到陽氣亢盛,引起肝火旺,肝氣循環不暢……所以眼角夾著的眼屎分外干黃。之后還要對你指指點點什么女娃就要早睡養顏~什么山下八旬老婦都比你懂各中之道,既還拉著你到他竹屋處包上兩把藥回去煮來喝。
此人這簡直是無法溝通,你的述求他根本不懂,反到像個老媽子一樣絮絮叨叨沒完沒了,真是掃興至極~要想讓他去玄極洞取兩珠天冬草,那就只有另劈他徑。
想到安幕陽,靈云暖就抬起了臂膀大嘴一張,惡狠狠的撕下雞腿上的一塊肉。
泛著油光的嘴在不停的咀嚼雞肉,又是一陣香氣撲貂而去~本貂能忍,本貂才不吃他人口中搶來的!沒有一點點氣節,哼!細長毛絨的尾巴原地圈了個圈,紫貂以尾巴做了個頭枕枕在下巴處,把雪白毛絨的臉向外撇了撇似是做出不屑狀。
靈云暖低眉瞧了一眼紫貂手持酒壺,仰頭喝了一口酒,微黃的汁液從嘴角溢出些許。
“啊~好!這杏云釀口味柔和,蜜香清雅,入口綿甜,真是后味怡暢啊~”
又撇眼看了看眼前的一團,白團尖耳微動,鼻子微微向前湊了一湊。
“此酒只有天上有,人間難有幾回得啊~小九來啊與我一同暢飲如何?”
話閉靈云暖不知哪里變出了只瓷碗兒,一手持酒壺另一手拖著碗底,將壺內微黃透明的液體倒出多半,彎腰伸手推至紫貂鼻下。
又是一口酒下肚撇眼輕看,眼下白團動了起來,下巴砥碗,吐出粉紅小舌像著碗內液體輕舔幾口,恩,果然好酒甚何本貂口味,不錯不錯,下巴微沉小臉埋入碗中。
“若是這酒,能與那界湖之下紫紅火口魚一到品食,那才是人間美味啊~”
說到此處碗內添食之聲驟停,抬眼張嘴看向靈云暖,此話快與本貂說說,怎么個美法,本貂也要紫紅火口魚~紫貂嘴邊流出了些許液體,滴到大石之上。
“界湖之下的紫紅火口魚你是否吃過?”
靈云暖手里攥著吃剩的骨頭,在紫貂臉前比劃著,那魚雖是性情比較暴躁,可肉質鮮美可口最是居家下酒首選好菜啊~。
抬頭感嘆后,直起腰板一手比劃著
“先把那魚剖開洗凈,魚背兩面開個剞花刀,找些肥肉切丁,炸魚后肉丁煸炒,放作料燒醬汁,待到醬汁燒出香味后,淋于魚身在酒些肉未,這魚簡直不要太好吃啊”
靈云暖說完底頭看向紫貂,紫貂嘴角溢出口水,大石上隱有積出水洼之勢。又是重重嘆了口氣,托腮做苦惱狀。
“只可惜這紫紅火口魚著實難抓了點,沒有那玄極洞的天冬草,是如何也引不來,那天冬草怎是說采就采的,若沒修得那易陽焚天掌第三重,下玄極洞簡直是活膩歪了。”
紫貂一聽,紫眸鄙夷的瞪了眼靈云暖,貂瞧你那一天不務正業的樣,哪里是會那勞什子掌的人!
扭了扭腰板作勢要走,肉掌剛抬起半截又是聽到。
“小九兒若是與我從旁協助,那紫紅火口魚必是手到擒來。”
哼~自己下不去想誆貂去那洞里,貂才不去!蠱雕那可不是個好相與的主,它對貂咧咧嘴貂都要抖三抖,貂才不去!紫貂抬頭對著靈云暖呲牙,及不滿意靈云暖的辦法。“非也非也”靈云暖站起身來,高仰起頭,身子向前挺起,雙手背的身后。
“若說三重易陽焚天掌才能從那蠱雕手底下手走那么一遭,我雖是修習了一重下那玄極洞必會重傷,小九兒必也是下不到那洞中。可這徹云峰上又不只是你我二人,這不還有安幕陽嘛~”
“小九只需躲上一躲,讓師兄找不到,我想不到二刻師兄就可從洞中上來,到時天冬草不就手到擒來嘛~”
到也是個不錯的主意,做你師兄很是倒霉,還好本貂不是。
紫貂抬頭又點頭同意了靈云暖的想法,紫眸轱轆一轉又是看向靈云暖,說吧要讓本貂去哪里躲,只躲二刻多了不干。
“我這里備有一個竹籠,你且委屈一會在這籠中坐一段時間,我將你藏至師兄找不到的地方,誆他去下洞。他只要一下那洞去我就將你從籠中放出可好?”
說罷靈云暖越下大石,從石后取出了一只看似不太牢固的小竹籠,紫貂底頭做思所狀,糾結過后,好吧本貂且將就將就依你一次。一團毛絨慢慢的鉆入竹籠,轉身看了看靈云暖,又團了個團擺好姿勢準備小憩。
一覺醒來已是夜黑之時,貂在籠中來回踱步,這不是福林,到處都是參天大樹,遠處時不時發出幾聲狼叫。
這個小丫頭莫非連我也誆騙,說好的二刻過后將我放出,怎就現在遲遲見不到人來。
咕嚕~咕嚕
紫貂突然不動了,腹中倍感饑餓,紫眸盯著眼前的竹子,貂不能坐以待斃,看來貂只能自救。
小丫頭待貂出去有你好看的,深夜之中林中除了野獸的吼叫,再細細聽去,還有毛骨悚然的啃食硬物之聲,此時若是有人經過聽到此聲定是嚇的頭也不回一串千里。若是膽大之人尋著聲音,湊近去看,深夜的林里,一只竹籠里蹲坐著一只毛色雪白貂,一雙眼睛深夜發著閃耀著亮紫色,身體因撕咬竹籠而上下浮動著。
咔嚓
一聲脆響,從里面‘嗖’的串出只白色的貂,亂跑一陣后四只肉墊貼地做爬下狀不動了!
哎呀真是累死貂了,這活不好干,等貂稍做休息定去找那丫頭理論一翻,片刻之后紫貂抬頭環顧周圍,哪里還在那徹云峰的腳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