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章 偷偷
- 槿歡
- R南城花已開
- 2233字
- 2021-08-25 21:20:00
中元已過,日子開始變得清涼,夜晚但凡不關窗不鎖門,第二天指不準就會感冒發熱。
林漠昨晚睡在了余府,今早醒來剛揉完自己的惺忪眼睛,面前就突然放大了一張臉。
林漠被嚇得趕緊后退到緊貼在墻面上,一臉詫異的盯著面前的人看。
今兒一早余謹便聽下人說府內新來了個兒子,還說那人背后一身紫發,就連瞳孔都是發紫的,模樣瘆人的很,不似好人。
余謹提防著朝著下人指著的那間房間走去,再三打量幾下才推開門去,余謹便能看見床上露出一個小沙堆,緊接著他剛想拍一下。
那人竟然醒了,果真是紫眸紫發,真是一雙奪人眼球的眼睛。
余謹當即一愣,林漠在看見來人是誰時,無奈的往里攏了攏自己的里衣,紫眸輕輕閉了又睜:“余公子好。”
余謹微愣著摸摸下顎,微愣著雙眼往下看著林漠的里衣、里衣微攏時的露出里面的模樣。
他咳嗽著轉過身,手放在嘴唇下方問著:“我聽下人說,家里來了位公子,是要叫我父親為父親的,所以……所以我就來看看長什么樣子,我真沒別的意思。”
林漠攏好里衣后,從墻壁那處坐到床沿,悄悄打量著轉過半身的余謹,早聽說余家大公子貌若潘安,全身上下的氣派不似常人,今日一見,果真是像文曲星下凡。
林漠坐起身,拍拍余謹的肩膀,朝他伸出手:“余謹你好,我是你那個便宜撿來的哥哥,我是林漠。”
余謹轉過身,詫異的望著林漠伸出來的手,他緩緩的伸出手,手指剛碰見林漠的指尖,一雙強勁有力的手掌隨即蓋在他的手上。
余謹往后一看,那雙手的主人果真是……
余府清早來的人卻不只是余謹一個,廖槿也是大清早的便來到余府,悄無聲息的躥進了余歡的房間。
廖槿輕笑著原本不想做這風流男子,但真是尋常路走慣了,以至于他三兩下沒注意,已然躥進了余府內。
余府靠近門內,里面長了一棵好大的柳樹,他隨即跳上柳樹,巡查著余府的動靜,在找到余歡的住處時,他才悄然而跳。
誰知余歡今日也是起得早,坐在梳妝臺很長時間,像就是在等人。
三月今日也起得早,原本還想給姑娘梳妝,卻被信使喊了去,“你喊我是有什么事情嗎?”
信使再三無奈的看著三月臉上抑制不住的漠視,他忽然按住三月的肩膀,擲地有聲的道歉:“對不起。我以前總是自以為是,我也做不到只顧你一人,但我……”他看向他,面具下的眼神,真的溫柔到了極致。
“但我真的喜歡你,三月,我真的把你放在我心尖的位置。
有時我想,我這樣一個人就算是死了都不會有人為我送終,因此我就想著一個人得過且過,賺得一天是一天,但遇見三月你的那時起。
我便發現,我已經不能再一個人獨自走完這征途了。”
信使將三月的手放在自己的胸口處,三月能夠感受的到他胸腔內是怎樣的百轉千回,跳動不止。
她微微皺眉,想說出溫柔漂亮的話,卻又一聲不吭的改為了諷刺:“別看你說的好聽,我三月可是有見識的人,我是不會因為幾句話就被收買的。你也放下心思,我現在不想考慮這些,我只想做姑娘的丫鬟。”
信使放下三月的手,點頭道:“那好,那我便等姑娘的事情結束,我再來向三月表明心意。”
三月看他幾眼,隨后想起一事:“你說,那和尚去江淮府內這么長時間,可否帶出什么事情?”
信使也是感到有些奇怪:“按理說,那和尚可比你我有經驗,可現在看來,江淮府內定是有鬼。”
三月從兜里掏出一張住宅圖,手指向圖紙上的一處狗洞:“我覺得,不然我去看看好了。”
信使一驚,拽住三月的手:“不行,那地方危險,而且你也知道江淮并非只有眼前看見的一面,他內心黑暗的很,既然三月想去,那便我去好了。”
三月抽出手,白了他一眼:“算了吧,姑娘不是讓你看著韓慎嘛,也不知道咱們姑娘的父親何時動手,你去看著也算是為姑娘做事了。”
信使一想到這個也是感到狐疑,按理說,主人父親要做的事情定然會讓韓慎知曉,但到如今還未曾有任何動靜,這件事情不該這么發展才對。
難不成是在等一個時間?
“三月,姜朝最近還會有什么大日子,比如那種宴會之類的?”
三月忽然苦思冥想起來,片刻后她才想起:“哦對了,再過一周就是姜朝的百花節了。”
“百花節……都是賣花么?”
三月白了信使一眼:“百花節是姜朝的祭祀日,也是朝難日,姜朝建朝時屢次遭到災難,于是建立了這樣一個祭日,也是為了禱告亡靈,祭祀祖先。”
“那為什么叫百花節?”
“你笨啊,你祭祀祖先的時候不贈送冥花假幣嗎,百花節顧名思義,就是可以用紙花來祭祀祖先或去世的人。”
“這樣的節日,整個姜朝都會過吧?”信使問,“就連王帝也會過得吧?”
三月點頭:“王帝會舉辦祭祀典禮,去祭祀姜朝歷代祖先,哦我還聽說,今年舉辦祭祀典禮的地點,還是患難最多的岐街,岐街是以前的多災多難之地,如今已然變成了冥花假幣的集聚地。”
“這樣一個大型節日要是出點差錯的話,可以說是舉國上下家喻戶曉的事情。”
三月聽信使這樣說著,心思也不知跑哪去了。廖槿在路過時,正巧看見信使手按住三月的肩膀,他瞧上一眼便離開了。
余歡在窗口就看見廖槿的身影,她微笑著走到門前,輕輕抵住門,廖槿原本想直接推開,后來想看看余歡要做什么。
聽得里面的余歡講:“來者是哪位呀?說不對可不給進門。”
廖槿手抵在門上,輕聲回答:“我是歡寶的男人,可以進來嗎?”
余歡搖搖頭:“不可以哦!”
廖槿輕笑:“那要怎樣才可以進來呢?”
余歡答:“說一件我不知道的事情吧。”
“比如?”廖槿問。
“比如你偷偷背著我做了什么,且是我不能夠知道的。”
廖槿想這樣啊,看來是知道我偷偷做了什么,就是想讓我親口說出來,好吧,那便坦言相告了。
“我偷偷偷了歡寶的一件飾物,我保證很快便送還給歡寶。”
余歡打開門,一臉無奈的看著他:“要飾物跟我說嘛,偷東西可不是好習慣。”
廖槿捏捏她的臉:“好啦,下次不偷了。”下次換成直接拿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