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說時空管理局的能力不夠高,又怎么能管理我們去的那個修真世界?如果時空管理局的能力足夠高,為什么我們頻繁接觸,代號從一千往后到零幾,都那么慫,沒打幾下就認了輸。”云燈靠在沙發背上,用云層給自己加了一個靠墊。
“這之中,會不會有什么陰謀?比如故意騙我們深入去查,再來甕中捉鱉?”白焰咲撓撓頭,說出了自己的疑問。
林訣手上把玩著護盾,調整它的大小,“我覺得沒有,不然也做不出讓來大范圍打擊其它世界威懾我們的事。”
“綜上所述。”山茶不知道什么時候站在了山奈身后,“云燈給予武器的世界,火力大于時空管理局,而有本土神明存在的世界竟然抵擋不住時空管理局的攻擊。我們被修真世界打得落花流水死傷無數,修真世界卻被頻繁敗給我們的時空管理局控制,而咲咲能從這樣的時空管理局的特級監獄逃脫。”
“這么一說,確實奇怪。”山奈皺緊眉,“從我們在修真世界的表現來看,星月和咲咲的戰斗力可以與修仙者中等或者更往上一戰,小燈、阿酒、阿訣都沒有與之一戰的能力,我和阿茶能夠自保,但攻擊力堪憂。事實上,在我們原本的世界,小燈負責情報,但體術是我們之中最靈敏的,所以在戰場上也有她的位置。阿訣是治療,以另外的形式的力量幫助我們,但是,阿酒可是我們的主力攻擊,就算種族是先天能力最弱的人類,也幾乎可以和咲咲并駕齊驅。”
“所以我一直覺得奇怪。就算修真世界的人天生比其他世界的人擁有得天獨厚的眷顧,也不至于我們都和穿越者打了這么多年了還是毫無招架之力吧?”云燈窩在沙發里,如今已經變成紅色的眼睛讓她看起來格外陰郁。
穿越者,沒錯,穿越者之中不是沒有修真外掛的,他們的修煉等級一點也不比真正修真世界修煉了幾千年的低,而他們去了修真世界,如果說被打的狼狽還正常,但被普通修真者打死就確實有點不對勁了。
“而且,我們的能量,是被削弱過一次的。”山茶坐在山奈腿上,也拿起一塊點心,她嘗了一口,沒有露出什么表情,只是把它遞給了山奈。
“在你去那個又有重生又有穿越的混亂時間線的世界的時候,我和阿茶在研究其中一個金手指的時候,誤入了一個奇怪的地方。”山奈露出了有些痛苦的表情,顯然不是很想回憶。
“等等,你和山茶一直知道我的蹤跡?”
“算是吧。”
*
宇宙中的藍色總是那么無窮無盡,而且枯燥,山奈向來是個很容易厭倦的人,看著外面變了,但是又沒完全變的景色,覺得太過無聊。
戰艦的休息區有一座小型圖書館,就是出發前預想到他們可能會無聊才建造的。
山奈沖過去,隨手抱了幾本書,又回到山茶身邊。
她們是雙胞胎,總是形影不離,從來不會離開對方太久。而且,她總覺得,放任山茶一個人時間長了,會發生不好的事情。
山奈匆匆忙忙回到山茶所在的屋子里,看她繼續研究那個金屬圓球外觀的東西,也安心拿起書看。
《霸道救世主愛上我》、《巫女小嬌妻你別逃》、《我和魔主的24次失戀》……
這都什么和什么?山奈表示不是很懂你們普通人的消遣。
她不抱任何希望地翻著,直到最后一本。那似乎并不是一本書,粉色的外皮上沒有字的存在,在山奈碰到它之前,山茶回頭看了她一眼,手中的圓球和那本書同時變換了形態,發出光芒,把她們兩個吸了進去。
這感覺很不好,和一般的傳送陣不一樣,這道光芒一直帶著她們不停的旋轉,山奈給自己施了一個眩暈治療咒,沒有任何效用。旋轉持續著,在山奈吐出來之前把她們放在了地上。
山奈直接就趴在了地上,感受土壤給她的親切的氣息。
這是一片廣闊的草原,草勢長得很好,足有半個山茶那么高,風一吹,滿是青草的氣息。
忽而,一道黑色的火焰像她們襲來,山茶勢力不錯,一眼就看到了施術的人的模樣。山奈第一反應是做出土盾,但還沒來得及,就被一個男人以公主抱的姿態將兩救走。
此刻,懷里的兩個人都是懵逼的。
雖然兩個人外表年齡看起來都是小孩子,但被人這么抱著也很困難,別的不提正常人抱兩個嬰兒都困難,就別提她們兩個是以一個怎樣扭曲的姿勢被“公主抱”了。
等這人把她們放下來,就更讓她們兩個震驚了。
這,這,這,這不是風酒嗎?
山茶這種做什么事都不驚慌失措的人,一連說了四個這,充分體現了她的驚訝。
山茶聽到了旁白的聲音,她在懷疑自己幻聽的可能性,然而一邊的山奈看起來好像更需要幫忙,在聽到旁白的聲音后,她下意識地看向了山奈,發現她拄著地吐的昏天黑地。剛剛風酒抱著她們的姿勢顯然讓她更難受了,能夠重新呼吸后她立刻把胃里的東西都吐出來。
他們聽不到聲音嗎?山茶一邊從儲物戒指里拿出一個白色小藥丸,一邊偷偷看向正在吵架的風酒和……云燈,好吧如果她可以稱之為那是云燈的話。
山茶已經放棄了糾結能聽到聲音的這件事,因為她已經被眼前這兩個看起來熟悉又奇怪的家伙驚呆了。
只見向來以舒適為穿衣指南的風酒穿了一身極為華麗的官服,似乎是某種爵位人士的衣服,他身上的黑色衣服銹滿了金色的絲線,仿佛在害怕別人看不出來他是一個嬌奢的人。
另一邊的云燈,她有一雙巨大的魔王角和一頂鑲滿珠寶的金子做的王冠,它們并沒有把她的脖子壓斷可真是奇跡,她還穿著一件平時不會穿的厚厚的大氅,那是用冰原白狼的毛做的,白色的雪狐毛則圍在脖子周邊。
她的眼睛一紅一綠,眼眶泛紅,顯然是剛剛哭過,她跺著腳,嬌嬌柔柔地走到風酒面前,拉著他胸前的金色穗子而有著風酒的臉的人則摟住她的腰,并做了一個空氣壁咚。
云燈噘著嘴,氣呼呼地說道,“你無情,你冷酷,你無理取鬧。”
山茶感覺自己目瞪口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