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金屋藏嬌
- 撼誠憾城
- 嵐芷瑩瑩
- 2188字
- 2021-05-23 15:40:09
僵持了約摸一分鐘,白涵城正要說什么,腳下忽然一涼,她忍不住“啊啊啊……”喊出了聲,存心報復(fù)麼?
周勛手上的動作沒停,倒是眉頭緊了又緊,“你小點聲行嗎?不知道的還以為我把你怎么了。”
白涵城仰起頭看他,說話都不帶打草稿么,肉是沒長在你腳上,換成你還這么淡定了?
“忍著點,別喊了行嘛,水泡一挑就好。”
“不用敷敷藥什么的?”白涵城再次看了看腳,醒目的大水泡,黏在襪子上的血漬,越看越不忍直視,越看越心疼,都這么嚴重了,還不給擦藥?
周勛對這個女人很是無語,平日里訓(xùn)練,擦傷磨泡的在所難免,人家新來的小戰(zhàn)士咬咬牙也就挺過去了,怎么換成你就不行?
“我們平時訓(xùn)練比這個都……”看著她那副詫異的樣子,周勛到底沒說完,他蹲在地上幫她纏好繃帶,如釋重負地站起身子,接著說,“鞋里濕噠噠的都是水,不能再穿了,明天我?guī)湍阏乙浑p新的吧。”
然后他指了指地上軍綠色水桶,“這里還有小半桶,你將就下洗把臉。至于別的要求,明天再說。”
說完,便大步流星的向門口走去。白涵城目送著他的背影,什么意思,難道我今晚睡這了?她還想再問清楚些,結(jié)果一抬頭人已經(jīng)不見了。她美滋滋地晃著小腿,大搖大擺地端坐于床上,只覺得占了莫大的便宜。
不料,簾子忽然一晃,他又回來了,白涵城看著不該出現(xiàn)的人,緊緊地皺了皺眉,這也太沒安全感了。
不行,這么重要的問題得問清楚了,她佯裝鎮(zhèn)靜地問道,“那個誰……”
周勛好似沒聽到,直接向她遞來一張便箋紙,“這是我的聯(lián)系方式,有事招呼我,沒事別到處亂跑。”
此刻,白涵城的半截話還含在嘴邊,但人家已經(jīng)遞到了跟前,她只得接過,白底藍字,單字一個勛,周天子的姓。呵,她不由地嘆到,名字取得挺有氣勢啊,但就是看不出人到底啥樣,不過希望用不著。
見她眼睛正經(jīng)過小字,周勛瞇起眼睛,為了方便后期好好合作,何不趁現(xiàn)在打打熱鐵。他咳嗽了兩聲,一本正經(jīng)地說道,“記住了哈,我是有名字的。”
“放心,錯不了。”說到放心,她著實放心不下的正是這個帳篷“門”,不由狐疑的又向他問道,“你們的帳篷不配門嗎?”
“啥?”周勛滿臉黑線。
白涵城也不管他真沒聽到還是在裝蒜,特意提高了嗓門大聲喊道,“你們帳篷不安門嗎?我擔心有歹人闖入。”
話音剛落,周勛的臉色倏地一下變了,只是讓你重復(fù)一遍,沒讓你捉賊喊賊啊,他趕緊厲聲制止道,“女人,你是想驚動所有人麼?”
白涵城無所謂的聳聳肩,是你讓我重復(fù)的,我只是照做罷了。怎么,又錯了?
“當下條件有限,戰(zhàn)士們有個遮風避雨的地方就不錯了,哪里還顧得上什么門不門。再說,一群光條漢子待在一起,你覺得用得著嗎?”他仍舊不解氣地繼續(xù)說,“放心,沒人無緣無故地跑你這里來……”
說著說著,忽然一道洪亮的“報告指導(dǎo)員”直接打斷了他的話,喊得又極為出其不意。
帳篷外窸窸窣窣的聲音越來越大,周勛的心頭好似猛地一擊,他趕緊提腳轉(zhuǎn)過身子,待撩開了門簾頓住腳步,他掃視了一圈,一雙錚錚發(fā)亮的眸子像極了黑夜里的鷹目。
他正色問道,“什么事?”
為首的一個戰(zhàn)士挺了挺腰身,跺著腳喊道,“報告指導(dǎo)員,剛剛聽到有人喊歹人闖入,我們前來營救。”
“胡鬧,簡直胡鬧!誰通知你們來的?”
“報告指導(dǎo)員,我們自發(fā)前來。”小戰(zhàn)士說著的聲音明顯有些低顫,但還是堅挺的筆直,錚錚傲骨地站在原地。
周勛氣得臉色鐵青,不過夜色中那張臉誰也無法仔細看清,只知指導(dǎo)員很生氣,特別生氣。
眾人大氣不敢喘一聲,眼睜睜看著他從這邊踱到那邊,戒尺般的身形一記一記抽過來,“你們不累嗎?就算是一百個俯臥撐,也是你們自找的。”
“全體聽令,稍息,立正,一令一動……”
白涵城只覺得他出去后,周邊的氣氛一直不大對,為了一探究竟,她還是果敢地挪了一步又一步。不料,剛探出的半個腦袋,差點被嚇傻了眼,大半夜的搞什么情況啊?她第一個念頭便是洪水又來了。
到底是往前走,還是退回去?她不由得犯了難。
“你們什么情況啊?”一道由遠及近的聲音傳來,白涵城趕緊往里掩了掩,她半拉過簾子只容得一雙眼睛縫隙里瞧著。
“報告連長,賊人不知去向,殃及了池魚。”
“連長好。”
“報告連長,抓賊不成,被將了一局……”
……
此起彼伏的聲音一聲接一聲,一道比一道微弱,一個個咬牙切齒,一排排滿頭大汗。
“小周,什么情況啊?什么賊不賊,魚不魚的。”白羽生尋了尋四周,此番也不像不明分子闖入的跡象啊,他不由得更加好奇了。
被問及此,周勛微微側(cè)過頭,瞅了一眼被風吹動的門簾,臉上一陣紅白頻頻交錯,他也不知該如何陳述才算妥帖。
白羽生沉了沉眸子,從沒見過小周這樣啊,這么穩(wěn)重的一個人,莫非有什么難言之隱。他抿著嘴拍了拍他肩膀,轉(zhuǎn)過身子面向大家,脆生生地說道,“指導(dǎo)員為了檢驗一下大家的戰(zhàn)前敏捷度,沒有知會大家,現(xiàn)在看來是合格了。”
“全體都有,起立。”他看了看隊列,一個貳個面紅耳赤氣喘吁吁的,顯得頗為不滿。白羽生朝隊尾擺擺手喊道,“一班長出列,把大家有序帶回,好好休息。”
待偌大的空地前只剩下兩人,周勛還傻愣愣地呆在原地,白羽生瞅瞅他,又望望帳篷,索性由自己來解開謎團。
此刻,盯梢的白涵城被來人弄得暈頭轉(zhuǎn)向,這又是什么情況,都走了?
她正思忖著還未挪開步子,腦門正方直接被一道力量撞得暈頭轉(zhuǎn)向,腳跟著身子猛烈地搖晃了幾下,只得抓住帳篷強忍著穩(wěn)住,然后殺破狼般的聲音幾乎掀了整個篷頂。
白羽生當機立斷,反手旋身再跟一個回踢腿,直接把不明物撂倒了在地。末了,摁住頭發(fā)時,才發(fā)現(xiàn)是一個女人。
他頓時傻了眼,小周啊小周,你金屋藏嬌就算了,為什么不提早吱一聲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