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綿綿,是我
說到這里,她恨鐵不成鋼的瞪了一眼顧綿綿,說,“顧綿綿,我也真是佩服你,在那種緊張的情況下,你竟然還有心思YY,現(xiàn)在好了,不僅丟了清白,還把自己差點搭進了監(jiān)獄,搞不好以后還要連累我。”
真是,不怕神一樣的對手,就怕豬一樣的隊友。
“我哪知道會這樣,明明他已經(jīng)中了迷藥,誰知道會突然醒來。”丟了清白的是她,被迫簽下結(jié)婚協(xié)議也是她,她已經(jīng)很委屈了好不好。
本來還想著,能在她這找點安慰,沒有想到,她卻這樣說自己。
見顧綿綿一副眼睛紅紅的,快哭了的樣子,梁小橙也意識到自己好像說的有點過了,但她心中確實有氣,所以沒打算道歉安慰她,“ 好了,你去看一下子軒,我先回去補個覺。”
顧綿綿看著打著哈欠走出醫(yī)院的梁小橙,愣在原地,就這么走了,連一個安慰的字都沒有。
顧綿綿滿臉黑線,娛樂圈里果然沒什么真心閨蜜,額…其實她和梁小橙連個朋友都算不上,又何來的閨蜜,頂多就一起跑過龍?zhí)啄屈c同病相憐的情誼。
這次找她合作,也只是因為她知道,梁小橙和她一樣缺錢。
顧綿綿沒在糾結(jié),先去病房里看了眼顧子軒,見他還在昏睡,便又去了主治醫(yī)生那里了解顧子軒的情況。
從醫(yī)生辦公室出來,醫(yī)生的話反復(fù)回蕩在顧綿綿的耳邊,“你弟弟的病越來越嚴(yán)重了,這樣頻繁的發(fā)作,如果再不動手術(shù),恐怕下次就沒這么幸運,能搶救的回來。”
動手術(shù),動手術(shù),她也想動手術(shù),但需要錢啊!
顧綿綿坐在走廊的椅子上,有些無力的耷拉著腦袋。
二十萬啊!這還只是保守估計,別說二十萬,現(xiàn)在就是二百塊,她都拿不出來。
“嗡嗡。”包里的手機響了。
顧綿綿拿出手機,見是陌生號碼,直接按掉了。
這種電話一般都是要債的,只要她不接,對方也就識趣的不會再打來,但今天這個人卻特別執(zhí)著,接二連三,好像有種不死不休的決絕。
顧綿綿接起電話,不給對方開口的機會,“你聽著,要錢你找顧老三去,我和他已經(jīng)斷絕了父女關(guān)系,從今以后,他是他我是我,你們別再打來了。”
吼完后,顧綿綿就想掛斷電話。
“綿綿,是我。”
一道中年男人的聲音從電話中傳來,顧綿綿掛電話的手頓住了。
顧老三,那個偷了子軒救命錢的賭鬼老爹,他還敢打電話來。
當(dāng)下怒火中燒,劈頭蓋臉就是一通罵,“顧老三,你還有沒有良心,那是子軒的救命錢,你還偷去賭,現(xiàn)在又來找我要錢是吧!對不起,我又不是造錢的,你自己惹的禍,自己想辦法解決。”
“綿綿啊!爸爸這次知道錯了,只要你幫我還了這次的賭債,我發(fā)誓以后真的再也不賭了,我要是再賭,就讓我出門就...”
“出門就被車撞死是吧!”顧綿綿不屑的冷哼一聲,“顧老三,你還當(dāng)我是三歲小孩呢?要是發(fā)誓靈驗的話,你早就被車撞了八百回了。”
“綿綿,爸爸這次是真的,真的知道錯了,我的乖女兒,你再幫我想想辦法,如果,明天,我再還不上錢,他們就要剁掉我一根手指頭,乖女兒,你真的忍心嗎?”
“忍心,我還求之不得呢?免得我一天擔(dān)驚受怕你偷我的錢。”
“顧綿綿,你沒有良心,我雖然不是你親生父親,但你好歹也是我一把屎一把尿拉扯大的,你就這樣來回報我的。”
不提這個還好,一提這個,顧綿綿就更氣不打一處來,“顧老三,你害不害臊,你一把屎一把尿把我拉扯大,我呸,自從媽媽去世后,你只知道沉迷于賭博,我和顧子軒跟著你躲債,吃了上頓沒下頓,你忘了是誰早早輟學(xué),幫你還那些賭債的。”
“你一次次的說不賭了,不賭了,卻還是狗改不了吃屎,這次,你竟然膽大包天的偷了給子軒做手術(shù)的錢,你知不知道,因為沒有錢做手術(shù),子軒昨晚差點死掉,而我也不至于鋌而走險,失去了自己最寶貴的東西不說,還把自己給...”顧綿綿越說越氣,最后竟委屈的哭了起來。
顧老三也知道自己理虧,等顧綿綿罵完過后,這才小聲的替自己辯解了幾句。
“我也是想早日湊夠給子軒做手術(shù)的錢,誰知道,手氣他媽的那么背...”
“你還有理了。”每次賭完,他都要給自己找個冠冕堂皇的理由,這人臉皮怎么能厚到這種程度。
顧綿綿已經(jīng)對他失望到了頂點,“顧老三,你聽著,從現(xiàn)在起,顧子軒和顧綿綿跟你沒有半毛錢的關(guān)系,以后大街上遇到,我們就當(dāng)是陌生人。”
啪嗒一聲,顧綿綿把電話給掛斷。
顧綿綿雖然嘴上說的言辭切切,要和顧老三斷絕父女關(guān)系,但內(nèi)心還是忍不住替他擔(dān)心,畢竟是一起生活了十幾年的人,那份感情的羈絆是永遠割舍不了的。
心不在焉的去醫(yī)院食堂里吃了午飯,就回到病房守著顧子軒。
顧子軒醒來的時候,顧綿綿剛把煮好的白粥盛到碗里。
本來病房里是不準(zhǔn)用電的,但護士長見他們姐弟倆孤苦伶仃,實在可憐,特地法外開恩,允許她帶了一個小小的電飯煲。
顧子軒生病吃不了別的東西,所以,她就估摸著麻藥醒來的時間,特地給他熬了白粥。
“姐。”
“你醒了,粥有點燙,還要一會兒才能吃。”顧綿綿笑笑,拿過一直溫著的牛奶遞給他。
“你先喝點熱牛奶。”
顧子軒接過牛奶卻沒有喝,而是倔強地看著她,“姐,我想出院。”
顧綿綿一愣,隨即笑著摸了摸他的頭,“說什么傻話呢?快喝牛奶。”
“姐,我沒有開玩笑。”顧子軒有些挫敗,“我不是小孩子了,我知道自己得了很嚴(yán)重的病,要花很多錢,也知道姐姐你很不容易,所以,姐,給我辦出院手續(xù)吧!”
“子軒...”顧綿綿看著顧子軒,有些意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