咔嚓~
這一聲聲音出現,學校的天空猶如玻璃破碎一樣,這破碎的聲音,也使得周圍的怨靈更加肆無忌憚。
林銘慌了神,黑色時鐘本來是在學校的上空的,而此時的鐘竟然緩緩移動,大有脫節的現象。
如果這個時鐘離開了學校,越升越高,它所代表的就是整個G市,也有可能達到一定高度,就會籠罩整個省份。
一股無形的壓迫力從學校上空壓下,周圍的怨靈就猶如一股黑色的煙一樣聚攏。
怨靈的目的很簡單,它們想要融合時鐘,讓時鐘離開學校,進入更大的世界。
學校現在這種情況,已經不能滿足它們的需求。
“這是怎么回事?怎么有玻璃破碎的聲音?”向民心被壓迫力壓得整個人都彎曲,神情里滿是不可以。
自己現在就和在玻璃世界差不多,現在玻璃世界就要破碎,玻璃世界又有那么多不明生物,真要是破碎了就是一場無與倫比的大災難。
自己手臂上有傷,加上堪比幾百斤重力的壓迫力下降,一向無視疼痛的他在此時也悶哼起來。
林銘也被壓迫力壓得青筋暴起,頂著這股巨大的壓迫力,說道:“胖子,你們倆是道士,自己解決不了的問題,打電話問問你師傅啊!”
林銘這話是說到點子上了,在這場另類的浩劫里,兩位道士至關重要,要是這兩個道士都沒有辦法,那一切都會結束在這里。
蔡徐昏和熏云陰沉著臉,不知道該怎么回答他們。
打不過找師傅是天經地義,可自己倆都已經算是出師了,連八面玲瓏師傅都給自己兩人一人一面。
要是什么事情都要找師傅,那還練道術做什么,這還不是最重要的。
最重要的是遇到什么事情,都不能動不動就請教師傅,自己這個不著調的師傅可是很忙的。
雖然他不著調,他要面對的東西可是比自己現在遇到的強大最少百倍之多。
蔡徐昏也知道,關于時間這種事情,就算他來了也沒有用,要是沒有人獻祭的話,根本就不可能修復這個。
蔡徐昏狠心一咬牙說道:“想不讓學校屏障破碎,只有人獻祭才可以。除了這個辦法,就算是我師傅來了,也沒有用。”
獻祭嗎?每個人都沉默了下來。
林銘楊欣潘樹樹三人是童子身,蔡徐昏和熏云也是,可他們身上都沾染了大量的怨氣邪氣,獻祭了也沒有用,有可能會加快破碎的速度。
在這里沒有人會認為還有童子身,就叫高踏天他們直接忽略掉。
“咻咻~”
長頭發無臉怨靈突然暴走,頭發就像樹枝一樣蔓延,把這片操場每一個角落填滿。
一摞一摞頭發靠近林銘他們,空間越來越小,周圍的怨靈也像收到了命令一樣往林銘幾人靠攏。
怨靈對他們來說只是靈魂上的折磨,這倒是沒什么,蔡徐昏用出道符就可以搞定。
可這個實體化的怨靈,是摧毀身體,吞噬靈魂,并不是什么道符就可以搞定的,必須用惡嬰催命符,就現在這種情況來說,惡嬰催命符也來不及使用。
看著越來越近的頭發,高踏天好像下定某種決心,說道:“我就是童子身,要是能夠救下這一個城市的人,我死后也是個英雄。”
高踏天的話震驚所有人,以他高局的兒子來說,想留住童子身是很難的。
就算他是童子身,想要獻祭也得看看他老爹高峰同不同意才行。
所有人的目光都聚集到了高峰身上,等待他做出決定。
高峰閉上了眼睛,心里掙扎了很久后,心痛的開口道:“你是我兒子,你做什么決定我都會尊重你。而這次你要付出自己的性命,以一個父親的身份來說,我不會讓你這么做,可以一個人民警察來說,我也不會讓你這么做。我想替代你做這個事情,但我沒有這個條件,我可以抱抱先你嗎?我的兒子。”
高峰所說的每一句話,都深深的刺在高峰的心里。
自己的兒子要當自己的面離開人世間,作為親眼看到的父親,他心里是有多么痛。
父子倆擁抱了一會后,高踏天松開了手,說道:“老爸,我們見到了這么多東西,你還不相信我能投胎到你們身邊嗎?只要你和我媽努力點,說不定我會帶著記憶投胎過來呢!”
高踏天表現的積極樂觀,還開起了玩笑來,他不想讓自己的離開,讓自己父母太過悲痛。
高峰嚴肅的臉色上也露出了一模笑容,只是這一模笑容太過勉強。
他不敢開口回答自己的兒子,他怕一開口自己會舍不得,會攔住他。
高踏天靠近林銘,一把摟住他說道:“我告訴你啊!等我投胎回來之后,你和你這兩個女朋友得教我武功,是武功不是武術懂嗎?”
林銘此時都不知道還說什么,獻祭的話,要是自己不夠純潔,心里有雜念就會連靈魂也完全獻祭,連投胎都沒有機會。
顯然這時的高踏天心里復雜多樣,可自己不知道該不該跟他說明白。
看著沉默的林銘,高踏天靠近他耳朵邊輕輕的說道:“你們不用說,我也知道以我的狀態想要完美獻祭根本就不可能。我心里有太多不舍,有太多牽掛,可你就不知道配合一樣我安慰我老爹嗎?”
這么小聲對于向民心幾人來說,是聽不到的,可對于蔡徐昏楊欣幾人來說,和正常說話沒兩樣。
他們幾人都沒有說話,因為一說出來就是謊言,他們不想說謊。
幾人沉默,高峰也猜到了結果,可自己又有什么辦法呢!
擦去眼角的淚水,聲音顫抖的說道:“開始吧!”
高峰說完后,直接轉過頭去,手里握的緊緊的,眼淚不停的往下落。
蔡徐昏和熏云拿出八面玲瓏,兩股能量碰撞過后,形成了一個青黃光圈,說道:“準備好了嗎?”
高踏天沒有說話,而是一步踏進去,用行動證明自己的決心。
轟隆隆~
高踏天進圈的剎那間,天空烏云快速流動,周邊的壓迫力越來越強大。
噗呲~
高踏天直接昏迷過去,蔡徐昏熏云吐血說道:“這小子雜念太多,心里留戀的太多了,獻祭是沒有機會了,我們盡量除掉一些怨靈,能除掉多少是多少。”
然而,天空中好像停止了動靜,周圍的怨靈都安詳了下來。
一個身穿婚紗的女孩從遠處走來,所過之處怨靈都紛紛讓道,就連女孩婚紗后面多余的地方都被怨靈托住,沒有沾到地上。
——故事純屬虛構,請不要和現實對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