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道圣北上
- 我在大魏當(dāng)?shù)蹘?/a>
- 蘇上九
- 2538字
- 2021-05-31 19:08:08
油光黑亮的大黑狗扶著墻從巷子里走了出來,兩條細(xì)長的腿不停地打顫。
趙儉同樣半身焦黑的半跪在地,拄著一把劍,地上落著血跡。
魏昭若無其事抬了抬手,八卦領(lǐng)域才緩緩消散。
慵懶的翻了身,緊了緊身上的錦狐大氅,魏昭道:“小店廟小,容不得二位如此打鬧,今日只是小懲大誡一番,二位還是換個地方吧。”
八卦領(lǐng)域之中時空紊亂,一人一狗在八卦領(lǐng)域中待了不知多久,陡然再見溫和的陽光,心中是怎樣的復(fù)雜就可想而知了。
再聽見魏昭的聲音,二人看著魏昭,一半驚懼,一半受傷,不知該如何是處。
過了許久,大黑狗對魏昭拱了拱手,先行離開,趙儉見此,看了一眼魏昭,跟著黑狗的背影,咬牙離開了。
京城之內(nèi),天子腳下,三圣道場所在,竟然盤踞著這么一尊不知深淺,不知來歷的隱士,如此說來,也就由不得這位儒家嫡系的趙儉不驚懼!
感受到體內(nèi)奔騰不息的精氣長河,魏昭喃喃道:“這就是武侯八卦的粗淺運(yùn)用......”
魏昭是不會修行法門的,這龐大的精氣長河也不是修行能做到的。
這是那一人一狗在八卦領(lǐng)域內(nèi)損耗的精氣,一來一去之間,竟然有四成歸了魏昭。
這便是這門武侯八卦的可怕之處了。
一入我門,由我不由天!
……
道圣端著一杯溫好的黃酒,看了看那大黑狗的方向,搖了搖頭,遙對北方舉杯一敬。
這黑狗本就是妖族里鼎鼎大名的一大渾物,而今又混著那算計大魏的家伙,拿了大魏一宗至寶,哪里能這么容易脫離三圣的觀察?
只是,這個少年郎的手段,倒是有些讓道圣想起古老的年代里,傳說中那位開辟九山的道祖的精妙手段。
道宗有三功,也就是所謂的一命二運(yùn)三風(fēng)水,修性命的有三山,修氣運(yùn)功德的三山,修占卜堪輿的也是三山。
道圣正是上三山中蕩威山太陽宮的領(lǐng)頭人,也是如今這個時代唯一的一位道圣。
在這個世間,可記載的歷史有三千年,三千年來,道圣出了不知道多少,但是即便是今日,仍舊無人敢稱道祖。
飲下杯中的酒,道圣輕笑一聲:“袁旸,備車,本圣要北上北辛,與那位上師論論法!”
老袁頭,也就是袁旸聞言,瞥了道圣一眼,道:“世間攏共也就十二圣,你怎可輕動?還是老頭子去北辛走一趟吧。”
“老道性命雙修,自可無敵三百秋,你個縱橫家的老潑皮也配跟老道爭?”
“呵呵,你要不死北邊,老頭子跟那長生天聯(lián)手割了你!”
袁旸對這老東西咬牙切齒的恨,卻也還是隨手一擲,六條白玉龍馬憑空便出現(xiàn)在這空曠的巷子。
六龍馬托著玄色華蓋,對著二人打了個響鼻。
道圣拿起鞭,慢吞吞道:“死?老道趕明兒給你生個祖爺爺你信不?”
縱橫家當(dāng)年論道道宗,輸了道圣一頭,這個祖爺爺稱呼,也是公認(rèn)的。
袁旸提起剁肉的刀一擲!
這一式,隱隱有龍虎之音作響!
直接一式強(qiáng)大的縱橫之劍!
“駕!”
龍馬一個響鼻,便直接消失的無影無蹤,連無敵的縱橫之劍,對這六條龍馬也是無能為力。
袁旸咬牙切齒道:“這嘴碎的老東西,沒死外邊真是魏人善良!”
眼中恐怖的神光一閃,卻又恢復(fù)了老袁頭的模樣,巷子外,又恢復(fù)了往日的熱鬧。
……
垂拱殿。
此處乃是大魏皇帝平日處理政務(wù),召見群臣之所。
安平侯劉定坐在梨花木椅上,頭戴通天冠,身著絳紗朱袍,腰佩山玄玉。
這本是文臣的打扮,可因其身材高大,格外魁偉,此人坐在大殿之上,如若巍峨高山聳立,撐起四方天穹,一股不怒自威,執(zhí)掌生死的氣勢,油然而生。
“你這拳意愈發(fā)霸烈,讓人見之生畏!”
坐在上首的魏皇帝,放下批改奏章的朱筆。
“看來我大魏很快就要多上一位一品武道宗師了,真是可喜可賀!”
安平侯劉定,乃是當(dāng)今皇帝同父異母的長兄,關(guān)系非比尋常。
故而,進(jìn)殿議事,被賜劍履上殿的特權(quán)。
大魏皆知,安平侯不喜權(quán)勢地位,醉心武道修行。
還是皇子的時候就離開京城,躲開朝堂風(fēng)波,游歷天下。
曾與眾多高人隱士探討百家修行,世間武道,印證自己的武道。
后來在三年前的蕭關(guān)拳挫還是二品的北辛羅漢,也就是如今的北辛上師,密宗之尊。
放到大魏境內(nèi),乃是鎮(zhèn)壓京城的絕頂人物。
“拳腳搏殺之術(shù),乃是小道,不值一提。陛下把持社稷神器,治理天下,教化萬民,這才是真正的人道法統(tǒng),值得敬畏!”
劉定笑著說道。
“更何況,想要成就一品,談何容易,我心中也沒有十足的把握,尚在等待合適契機(jī)?!?
魏皇帝呵呵一笑,相較于安平侯霸道的拳意。
坐在九五尊位的他,反而顯得有些平平無奇。
當(dāng)然,這只是假象而已,十五歲那年就有一些人臣因為魏皇帝的外貌,吃了大虧。
能獲得兵圣,法圣,道圣三圣的護(hù)持,自身又是魏皇帝,把持著儒家的命脈,這樣的人物,能是簡單人物?
魏皇帝搖搖頭,雙手按在桌案之上,輕聲道:
“咱們兄弟,許久也沒有閑聊過了,真懷念那幾年,聽你說起那些江湖趣事,一晃眼,五年便過去了。”
劉定說道:“你現(xiàn)在可是皇帝之尊,我要是再拉著你獵夜不歸,那群儒生非得罵死我不可!”
魏皇帝無奈一笑,指了指坐在下方的安平侯,轉(zhuǎn)過話題。
“昨晚,那異象……你可看見了?”
“我昨天離開垂拱殿時,正好看見那異象盛開,覆壓皇城?!?
劉定點(diǎn)頭,沉聲說道。
“開始還以為是太子殿下突破筑基,顯化先天之根骨,而后才知道并非如此。”
魏皇帝眉頭緊鎖,昨晚那萬里山河,日月同天的浩大異象,不僅驚動皇城中人。
恐怕連大魏境內(nèi)的諸多宗派,也都得到消息了。
“不是昭兒,我已經(jīng)派人查看了,他仍在搬運(yùn)氣血的階段,還沒有筑基。”
魏皇帝搖頭。
他今年剛生了這一兒一女,哪有這么快就突破下三境!
劉定默不作聲,自古以來,日月之相,都非同凡響,自己可不敢隨意置喙這種異象。
昨晚。
皇城之內(nèi)。
萬里山河,日月照耀。
此等氣象、氣魄。
若非出了圣人,就是大魏皇帝的修行有了進(jìn)展,或者,大魏皇子開始修行了。
“我已經(jīng)叫朝恩去查了!一定要找到那個人!”
魏皇帝罕見地顯露出幾分威嚴(yán),大殿氣氛陡然間變得沉凝。
“北辛王族的死和那一萬鷹揚(yáng)……我們不能就這么算了!”
劉定沉默,他就是因為這事回京的。
沉默片刻,魏皇帝又道:
“只是那北辛的賊禿驢,實(shí)在太過難纏,除了十二圣,簡直無敵于天下,若非如此,朕定要問罪北辛!”
一萬鷹揚(yáng)騎,創(chuàng)于先帝,盛于當(dāng)今,卻莫名其妙死了一萬人,這對大魏而言,簡直就是損失慘重,也就不怪魏皇帝會震怒了。
劉定神色嚴(yán)肅,附和道:
“那位上師修煉密宗功法,此人還精通天文歷法,風(fēng)水地理,對中原儒道三門,也頗有見解,越老越強(qiáng),還有長生天這尊高深莫測的祖靈,除了道圣......”
魏皇帝搖頭,道:“三圣是我大魏的底蘊(yùn),道圣更是鎮(zhèn)壓著大魏的國運(yùn),你也未入一品,此事不可再談?!?
劉定聞言,搖了搖頭。
這就是身為中原之主的無奈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