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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驪山于西安境內,山勢險峻,風光旖旎;巍峨挺拔巔峰終日云煙縹緲。尤其是春來之時蔥蘢生機,夏至風光無限盡收眼底,秋風蕭瑟之時,滿地黃葉隨風飄蕩,落英繽紛好不壯觀。冬天來后,大雪紛飛,銀裝素裹,充滿著種種夢幻。驪山,每當四季更迭,涇渭分明。背陽面光彩奕奕,盡是古木參天,蔥蔥郁郁,背陰之地,樹蔭裊裊,其徑之路曲折離奇。驪山之上,建有一座神廟,占地面積方圓幾百畝。一些建筑,雕刻細膩,鬼斧神工,為之贊嘆匠心獨運。驪山以圣母以及仙界們都居于此,念經拜佛。每年一次仙界盛會節,整個驪山熱鬧非凡,天庭有被派遣的仙人代表前來祝賀,致此使驪山聞名遐邇。

一道紫光劃破天穹,隨即一縷青煙。

驪山圣母輕輕地踏云飄飄而下,她身披白紗綾羅綢緞,髻鬢雋秀,身邊隨行眾徒女們。個個眉清目秀,婀娜多姿。

驪山圣母緩緩地走上寶座,其徒兒們分站左右兩旁。此時,廳堂寧靜片刻,眾仙界面面相覷,都屏著呼吸只等待圣母發話。

做賊心虛的上官曼蘭、虞紫不敢面視圣母。只見圣母陰沉著臉沒有一絲笑容。她正襟危坐,用犀利的目光掃視了整個廳堂所有眾仙們,最后目光落在上官曼蘭和虞紫身上。心竊含羞的上官曼蘭把頭微微放低了些,不敢抬頭望驪山圣母。

一位端莊的她,心存善念,心想:師傅今天到底是怎么啦?坐在上方一言不發,這意味著將有什么大事發生?看來我將要大禍臨頭?

圣母把目光在虞紫的臉上緩緩地滑過。此時的虞紫此時此刻,心跳不寧,為了克制自己,她憋著氣,連呼吸都似乎停止了。誒!該死的馮繼,我當時就沒有從中阻止他,聽起了你的讒言,看來我一定要大禍臨頭了,也許這是天意!誒!早知今日何必當初?

圣母避開了她的目光又重新掃視了整個廳堂的四周每個角落。

上官曼蘭、虞紫!

此時上官曼蘭才突然間抬起頭來,望著仁慈的、莊嚴一張臉。希望這次得到她的原諒。虞紫斜視了上官一眼,也猛地抬頭望著寶座上的圣母,她的目光正好與圣母對視。

弟子在,師父有何吩咐?

驪山圣母瞬間語氣一轉,莊嚴肅穆,語調十分盛勢地說道。

行天道,尊天命,今奉師傅之旨,爾等迅去凡間。

這出乎她們倆意料之外!上官曼蘭、虞紫她倆大腦同時在翻轉。這是怎么回事?這么多仙家,點名讓我們倆去?莫非師傅真的知道了她們犯下了山規?她們異口同聲說道。?

是,師傅!

當她們同時站起來向驪山圣母再施一禮之時,再看圣母臉色陰沉,上官曼蘭和虞紫心里“咯噔”了一下。她們知道師傅的表情從來都沒有過的?

記得有一次,夏日炎炎,在驪山池塘里,有幾個眾仙們悄悄地偷入池塘沐浴,后來有人告密。圣母才大發雷霆,可這次的表情足已表明非同一般。她們心里迅速閃爍著一個可怕的念頭。圣石被偷與她們脫不掉干系?果然她們都一下子猜中,正是今天的主題!最近驪山的圣石被人偷走了其中的母石,是不是這事又被人告密了呢?上官開始有些打抖,盡管裝著若無其事的樣子,還是逃不過圣母犀利的目光。而虞紫雖然比上官少一歲,她們倆平時以姐妹相稱,彼此之間言語都是溫柔到了極致。可是這么說,在驪山的眾仙女徒弟們當中,算她們倆關系最鐵,也最親密。形影不離,心心相印,息息相通。

正當她們在浮想聯翩之時,驪山圣母冷冷地說。

你倆知罪?

上官曼蘭、虞紫她們不約而同地下跪:?師傅,徒兒知罪!上官和虞紫迅速地對視片刻,可圣母也看在眼里。

知罪!

驪山圣母繼續不溫不火地說:?受罰?

上官曼蘭、虞紫齊聲道:?受罰!徒兒受罰!

驪山圣母掃視了左右兩旁的眾仙們又嚴肅說。

那好,聽令。

此時,滿廳堂的眾仙們倒吸一口冷氣!究竟圣母將要下什么令?她們倆究竟是犯了那條仙界犯罪條規?左右眾仙們輕輕地議論著,剎那間,圣母提高了嗓門。

上官曼蘭和虞紫相互看了看不知師傅又怎樣,各自心存疑惑,眼巴巴地望著師傅。只聽一聲名字。

上官曼蘭!

徒兒在!

限五天之內必須在凡間找出五位足心朱砂痣之人,找到后速速回驪山,不得有誤。

這話斬釘截鐵,聲音不大,但相當有份量,平日里師徒之間可以足膝談心,有時圣母高興之時,眾徒們還可以放縱。有時在池塘邊的九角亭中可以輪番與師傅對弈,有時還可以面對荷葉青青,紅蓮競相開放之時吟詩作對,無拘無束地嘻戲一場。可是今日之時非同尋常,整個廳堂的空氣都是凝固的,眾仙們面面相覷,都在猜測這不吉之兆。

上官曼蘭雖然放松了些,緊張地的神經也繃得沒有那么緊了,但是心存疑惑,大家萬萬沒想到的是,上官曼蘭在這緊張、嚴肅的廳堂緊急仙班會上,她竟敢問起師傅。

找他們是干嘛?是不是他們五個人……

話音未落,驪山圣母冷漠著,圣母變得慍怒起來,顯然遏制上官曼蘭的話多了。

不必多問,都是你犯得錯,你還在執迷不悟。師傅早已靜下心來,只愿你跟隨師傅多年已經網開一面。今日按師傅的命令去行事,不得有誤,時間只有五天!

五天?老天爺,這五天意味著一天找一個人,在茫茫的凡間,要在這么短的時間內找齊他們談何容易?可是上官曼蘭又不敢多問,只有按師傅的話去完成一項既限苦又費心的事了。

上官曼蘭,此一行,任務艱苦,師傅也心中有數,因為你犯下了不可饒恕的錯,這是師傅給你的懲罰。師傅已經很寬洪大量了,不必再多言了。師傅也深知你下凡的艱巨,故師傅早為你安排了。此有行囊一只,你一起帶下照辦,不得有誤!

上官曼蘭走上前行禮,眾仙們也為她捏了一把汗。

是,可是……可是,師傅,徒兒什么時候動身才合適呢?

驪山圣母抬起纖纖玉手,指了一下南天門,然后說。

立即,告訴你此時南天門剛開門,晚半個時辰南天門把手森嚴,時間只有五天,知道了師傅的意思嗎?

知道了,謝謝師傅!

站在圣母身旁的一位仕女,把行囊從師傅手上接過,緩緩地走下白漢玉石階,來到上官曼蘭面前。上官曼蘭接過行囊,此時雙手有些顫栗。她知道這是一項艱難的任務,又不好撥回。今天師傅已經格外開恩,倘若激怒了圣母,那后果不堪設想。三年面壁思過不打緊,整個驪山的石階路都得打掃干干凈凈。她再次叩首恩師,站起來又望了一下虞紫,心想:妹妹你也逃不了此時師傅的懲罰,我領旨先行一步,妹妹后會有期。

上官曼蘭叩首后說:師傅保重,徒兒走了,各位仙們大家保重,上官曼蘭不在望你們照顧咱師傅,后會有期了。

她欲向驪山圣母禪房走去之時。突然間驪山圣母說道。

且慢,上官曼蘭,你往哪個方向去?你還不抓緊時間來不及了!南天門剛剛打開,快去吧!

上官曼山轉身離開,臨別前再次叩拜:謝恩師!望保重!

上官曼蘭轉身急匆匆向南天山門趕路。她的身影消失在廳堂,此時的圣母眼眶內噙著淚。

站在一旁的虞紫遠望師姐身影,她心里突然間一酸難過極了,回過神來凝視著師傅,不到片刻光景,心又開始跳躍性地害怕。心驚膽戰的她都不敢抬頭望著圣母。

驪山圣母望著她,不悅地說。

虞紫!

虞紫迅速再下跪叩拜,十分虔誠,左右的眾仙們凝視著跪在圣母腳下的她,幾十雙日眸子齊刷刷地望著這時場景都不敢說話。

師傅,徒兒在!

驪山圣母:?命你五天去取回三生三世圣石。此圣石遠在天際,速速去吧,時間五天,不得有誤!

虞紫凝視著師傅:師傅,徒兒有事不明,驪山巔峰不是有三生三世之圣石嗎?為何還去取石,難道凡間還有圣石不成?

虞紫真是初生牛犢不怕虎呀,她知道此時整個驪山為圣母犯愁,為什么她還明知故問呢?這不是找死嗎?可是在她的認為中,她是圣母最寵愛的徒弟。有時圣母寂寞之時,圣母都要叫上她,讓她單獨為圣母排憂解愁。虞紫有一雙靈巧的手,她一手錦繡在驪山是獨一無二的。記得虞紫為圣母,面臨春天桃花灼灼之時,用了一個時辰繡出了栩栩如生的《桃花賦》精美圖案。每當春天來臨,圣母都自我欣賞一番,對虞紫贊美有加。

驪山圣母慍怒地說:多嘴,去吧!

虞紫疑惑不解,她憑著自己是圣母得寵的優勢問道。

師傅,徒兒斗膽再問,天際何在?

廳堂的眾仙們聽之都哈哈大笑起來。身知仙界,天際在何方?這不是愚昧無知嗎?東西南北都有,尤其是西方,大多大神仙都在,有天尊元老,佛祖,王母娘娘,玉皇大帝。他們都在西方天庭有舒適的地方。

驪山圣母輕輕地說。西方天際也。驪山巔峰有三生三世圣石不假,它與凡間三生三世才是一對孿生圣石,其它不必多問,快去,時間只有五天。只有找回母石你還是我最寵徒兒。

虞紫眨眨眼睛又問。

師傅,徒兒還是事要問,蒼穹茫茫,可天際東南西北盡是圓形,徒兒往何處才是一條捷徑?請恩師明示,徒兒早去早回。

驪山圣母嚴肅起來,她佛帚一揮一道紫光沖東天。

隨光遠去吧,隨光遠去吧……幾聲清脆的天籟之音響徹驪山廳堂。

話音中驪山圣母,云霧繚繞中消失,虞紫再次拜別,向紫光沖東天際方向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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