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爺發出去請帖后,就開始布置叫萬素云瞧得見,又不被駙馬知道,差遣管家楊英去八只鳥酒家把萬素云叫來,管家楊英很快就回來了。
“萬素云已被人家接走,去向不知。”
“沒問問是什么樣的人把她接走的?”相爺楊祟問。
“沒有人知道。”
“要八只鳥酒店掌柜的說出來是啥人把她接走的,不說就把他抓起來。”相爺楊祟說。
管家楊英拿著相爺的令牌走了出去,來到八只鳥酒家推開門。
“掌柜的,我問你。”管家楊英走進去問,“萬素云到底去哪兒?”
“我真的不知道,我只是一個掌柜的,南來北往的都是客人,從來不問他們都是哪兒人,也不問他們姓啥名誰,吃飯留宿給錢。笑接八方客,歡送四海賓,來的都是客。”
“抓起來!”楊英大喊一聲,過來兩個兵丁就鎖上了,“你不說那可就走了,看看皇上怎么發落你!”
“我說便是。”掌柜的知道一旦進衙門有理沒理先挨頓板子。“那人是駙馬府的人,來叫人是打著你們相府的旗號。”
“去了哪個方向?”楊英一擺手把掌柜的放開了。
“我只看見從這兒進了西二路,拐彎去了北,具體去哪我就不知道了。”掌柜的說,“可別說我說的,要不我就有十個腦袋也保不住。”
“放心吧!”楊英一擺手走了出去。
楊英領著進了西二路,往北而去,走了兩條街后。心想:如果要是害萬素云還去哪呢?再過兩條街那可就出城了,城北有兩處樹林,一處松樹林,一處楊樹林,還有一處破廟。
“楊兵,回去稟報相爺,極有可能去了城北,要添加人手。”
“是。”楊兵一路小跑進了相府,相爺趕緊安排人馬增援。
增員的人騎的是馬,很快就追上楊英了,這時楊英已是出了城。
“好,來了幫手了?”楊英一看都騎了快馬。“你們十人騎的是快馬去那破廟里看看,你們十個進楊樹林搜一下,這松樹林還近面些,俺步行。”
楊英吩咐下去各自都分頭行動,楊英帶著步行這部分人就進了松樹林。
張堂到底是練武出身,楊英一出現就聽到了,用刀逼住不讓出聲。
“救命!”萬素云一看趕緊吆喝。“救命呀!”
“你聽!有人喊救命!”楊兵說?
“在哪兒?我好像也聽到了?”管家楊英問。
“好像是在哪個方向!”楊兵說。
“走,過去看看。”
張堂把刀一收,對著萬素云說:“我根本不想殺你,如果想殺你你還活到現在嗎?我刀雖快卻不殺苦命之人!我實話告訴你周刈就是周八釗,我也知道你是他的糟糠之妻!我也不去駙馬府了,我浪跡天涯!你隨相府管家楊英回去吧!我去也!”
劊子手張堂說完跳上樹走了,管家楊英也搜尋過來了。
“你就是萬素云?”楊英一看所有人都完好也就放心了。
“正是小女子。”萬素云說。
“而你們四位呢?”
“他們四位是駙馬爺的劊子手雇來的轎夫。”
“那還得麻煩你們,把她抬到相府里去。”管家楊英說。“那兩個孩子就別上轎了,轎夫挺累的。”走了一程楊英說,“走后門不要走前門了。”
管家楊英領著他們出去與那兩幫匯合,把孩子抱上馬打道回府。
駙馬爺周刈已經來了。和相爺一起喝茶。管家楊英把萬素云交給丫頭翠英帶到側屏。管家楊英來到前院,故意在院子里轉悠,等待相爺楊祟和他發了一個對眼,管家楊英才離開。
“相爺,酒飯已備好。”管家楊英走進來問,“哦!見過駙馬爺!”
“免禮!”周刈說。
萬素云來到側屏丫頭翠英,用手一指,說:“那位就是駙馬爺周刈。”
萬素云用眼一瞧,但只見這位駙馬爺漫長臉,兩眼放光身穿一身駙馬爺的服,說起話來點頭又哈腰。萬素云看罷!起身徘徊,這不是周八釗是誰?
“來。駙馬爺。酒還是趁熱好喝!”萬素云正要走出內屏,被丫頭翠英拉住,就聽見相爺說。“這酒怎么樣?”
“好!”駙馬爺喝了個底朝天。
“駙馬爺從入贅駙馬府還未陳董曾動問,駙馬是哪里人士?”
“慚愧!周某人是湖南湘川人。”
萬素云暗罵:你這個不仁不義不孝的人,還記得你是湘川人!
“但不知兩位高堂可安好?”
“唉!說來我也是個不孝的人!我的兩位高堂還未曾來京趕考就已經亡故!”
相爺斜瞅了他一眼,把酒碗往桌上一頓。
萬素云氣急敗壞想沖出去和他評理又被丫頭翠英拉住。啊!你這個不孝的人,你哪里知道你的雙親已是被活活餓死,省下了稻糠給了你一雙兒女;你哪里知道你這個不孝的人呀!日日夜夜盼你歸從冬盼到春,從秋盼到冬風吹干了眼里的淚也沒把你盼回家!
“家里還有什么人?”相爺的臉由陰轉晴。
“已是無牽無掛。”
駙馬爺感覺相爺的話觸痛了自己的軟肋起身告辭。
“駙馬爺,改日我請你來聽曲,茗香茶館最近來了一位,漂亮的夫人曲唱的好人也漂亮!”相爺往外送,邊送邊說。
“好!好!”駙馬爺邊往外走邊應聲。
相爺楊祟回來,萬素云早已出來見相爺飄飄下拜。
“多謝相爺幫助!”萬素云說。
“可是你要找的人?”
“正是。”萬素云說,“駙馬爺劊子手張堂也不是壞人,是周刈只是他殺我的,張堂說他的鋼刀雖快卻不殺苦命人!現在他棄駙馬遠走高飛了!”
“想必駙馬知道不會放過他,這個咱們不要去管他。恐怕駙馬爺認你是難上加難了!”
“還懇請相爺多周旋!”
“駙馬要是認你是欺君之罪,當初點他為駙馬時他說無牽無掛;不認你也是欺君之罪!當初是無牽無掛這有哪里來的一雙兒女?兩位高堂在他來京趕考時就已亡故,現在又是活活餓死!是不孝之人。”
“兩位高堂確實是餓死的!”
“至于駙馬爺,我還聽到一些不好的消息,卻苦于沒有把柄。”
“可以求助別人打探,我在開未曾落腳時有一好心人贈我銀兩,我看他也是練武之人,何不求他打探一番?”
“這是江湖手段,來無蹤去無影向哪里去找他。”
“相爺,只要你肯答應我去相求便是。”
“你知道他在哪里?”
“我也不知,他說過只要我需要他隨時出現在我面前。”
“好,明天一大早你就去尋找,到響午還沒找到,我另想其他的辦法。”
“相爺受累了!我這就出門去。”萬素云飄飄下拜。
“萬夫人這邊來!”萬素云剛出相爺府門口,聽見叫聲順著聲音看去,只見是一位和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