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懷孕的時候別人都說我懷了一對雙胞胎,我也希望我懷的是一對雙胞胎,畢竟也不是每個女人愿意多遭一次罪。
記得當時是下午兩點左右,我被推進了手術室。對,不是生產(chǎn)室,就是手術室。
是一種懵,也是一種期待。
當我被醫(yī)生褪去最后那件遮羞布,沒有尷尬。當時只想的是我的寶寶應該不會有什么問題吧?嗯,要相信醫(yī)生!緊接著這邊的醫(yī)生給我在肚子上消毒,另一邊的醫(yī)生給我打麻藥,打完麻藥的那一刻,就像是跟這個世界做最后一次告別,“拜拜了,這個世界”的這個感覺。突然有個女醫(yī)生喊到:“來,呼氣……吸氣……呼氣,呼……”,我聽的清清楚楚,卻做不出任何反應,我頓時覺得是是不是完了……呼不出,吸不進……我做不到。我的手開始亂抓,仿佛就是在抓最后一根救命稻草,我知道我只有作出這樣的反應,或許醫(yī)生能夠知道我的情況。頓時,我的頭被掰扯了一下,我立馬吸上一口氣,在我呼氣放松時,也就暈了過去。
中間經(jīng)歷了什么,也就只有醫(yī)生知道了,包括我的孩子怎么從我的肚子出來的,怎么給他穿的衣服,什么時候被抱出去的,我至今都不知道,我只知道,一場剖腹產(chǎn)手術做完,我是被啪啪打臉叫醒的,邊打還邊喊著:“醒了哦,別睡了,醒哈,醒,眼睛睜起,莫閉哈,嘿~不要睡了”。緊接著就被緩緩的推出手術室,醫(yī)生還不忘說到:“家屬,多喊喊她,不能讓她睡哈”。一場生孩子的劫我算是渡完了。
回到普通病房,硝煙這才開始……
做完手術,已經(jīng)是下午四點多接近五點,被推出手術室,不見我的寶寶,回到病房依然不見我的寶寶,也不見我的婆婆。出來只見到我的老公和我小叔子,回到病房就只剩我和我老公,小叔子過了一會兒拿著手機過來跟我說:“姐,你看,你娃兒好白”。給我看了看,哈哈,還挺像我的。
手機看完,然后他又走了,我就問我老公:“是兒子還是女兒?”我老公弱弱的說了句:“是個兒子哦”。我沒有不高興,也沒有很興奮,我只是覺得,終于生下來了。好像早就知道了一切。
不一會兒,兒子回來了,是被婆婆抱進來的。進來的說的第一句話不是對我的關心,也沒有把小孩抱給我看看。只是說抱去照藍光增加溫度去了。當時的我也沒有任何力氣去做任何事情,自然也沒有去要求什么。
等到晚上,幾個小時過去了,我也漸漸清醒,有點力氣,我讓我老公把孩子抱我床上,我只想挨著我的孩子一起入睡,我只想看看這個來的不可思議的小家伙是我的兒子嗎?我甚至還有些懷疑,是不是醫(yī)生抱錯了,這么大個娃,是從我肚子里出來的?剛出生的娃娃看著就像滿月的娃娃,畢竟8斤4兩也不只是一組數(shù)字。
晚上時不時的有婦產(chǎn)科醫(yī)生來檢查,也有兒科醫(yī)生來給小孩檢查,聽的最多的就是,“你這個娃兒是個巨大兒,剛出生,一定要少吃多餐”?!熬薮髢骸边@個詞,在當時其實我是很介意的。
生完孩子,給我最大的感觸就是,女人最大的幸運就是嫁得一個好老公,最大的不幸就是沒能在結婚以前覓到一個好婆家。人都說,婆家好不好,生個孩子就知道?,F(xiàn)在想想,也沒辦法,畢竟也不是自己的爸媽,自然也想不到你的冷暖更何況只剩半條命的時候,自己的父母也還是被世俗觀念左右著沒能留下來照顧。
只是從此,我更加愛自己,更能尊從自己內心的想法,只為三口之家過上幸福生活而考慮。這也許就是一個女人一生該扮演的角色,該走的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