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好好!”林驚羨手持一把瓜子,看戲看到精彩處直接一把揚了出去。
揚出去的東西在空中劃過一道弧度,閃閃發光。臺下人看仔細了才發現那是一把金瓜子。
往上面一瞧,樓上的柵欄旁隔著個簾子,里面的坐著的人映出的輪廓虛實不清。
不過也不奇怪,坐在樓上雅座小間的人,非富即貴。
臺下戲還在咿咿呀呀唱個不停
“上寫著秦香蓮三十二歲,狀告當朝駙馬郎。
欺君王、藐皇上,悔婚男兒招東床。
殺妻滅嗣良心喪,逼死韓琪在廟堂。
將狀紙押至在了某的大堂上”
“好戲!”林驚羨在樓上的柵欄邊,一個激動的不留神一個趔趄
“啊!”
“小心!”
他腳底生風,一溜煙兒就拉住了林驚羨,兩人正以一種不可描述的姿勢拉扯在一起。
林驚羨睜開眼睛,映入眼簾的是一把上好的白玉折扇。
林驚羨看著這個姿勢,頓時怒道“撒開!”
趙無眠很識趣的撒開了手,張開折扇,一雙桃花眼無辜的眨了眨
林驚羨嫌棄的拍了拍衣服,奶兇奶兇“說!你怎么在這!”
趙無眠笑了笑“來找你呀!小友”
“停!打住!”
林驚羨比了個打住的手勢,無奈道“我十五了你有二十嗎?就叫我小友?”
趙無眠委委屈屈,活像個被相公兇了的小娘子“不叫小友那叫什么?卿卿?娘子?夫人?”
“娘子~”
被他膩膩歪歪的這么一叫,林驚羨雞皮疙瘩都起來了。
“這樣的話…那還是小友吧”
…
“小友!”
“小友?”
“小友小友,你去哪啊,你怎么不理我呀”
林驚羨固然愛美男,可看著趙無眠堂堂一個玉樹臨風的八尺男兒在這里一臉嬌羞的對著她撒嬌,實在是歡喜不起來。
“喏”林驚羨用手指夾起一封信紙。
“今日南梨雨作妖弄得賞花宴,本宮定要梳妝打扮,盛裝出席,耀眼奪目,震撼人心。不鳴則已一鳴驚人!讓他們嘆為觀止!”
“所以你!少!煩!我!”
林驚羨說的后半句在趙無眠這里毫無意義。
趙無眠心中琢磨,這個叫什么什么梨花的定然是小友極為討厭的人,否則也不會讓林驚羨一個文盲一下子用了這么多的成語。
趙無眠想了想“南梨花?沒聽說過”
林驚羨樂了,偷笑之余還有些意外。京城上上下下竟還有不知道南梨雨的人。
要知道,林驚羨以跋扈聞名天下,南梨雨以溫婉譽滿京華。
那一年,林驚羨聲名狼藉,南梨雨名聲鵲起。
因此兩人沒少被外人拿來對比,林驚羨不知名聲為何物,南梨雨卻一直拿這個賣乖博眼球。
南梨雨溫婉?林驚羨差點笑哭了。這說的有鼻子有眼,跟真的似的,說的她差點都信了。
每次都借著別人的嘴來對付她,她可是干啥啥不行,挑撥離間第一名。
不過林驚羨不甚在意,因為林驚羨知道南梨雨就是嫉妒她!
她越淡然,南梨雨就越生氣,氣死她氣死她氣死她。
可請帖都給她送來了,她感覺挑釁都懟到她臉上了,今兒這是去也得去,不去也得去!
趙無眠看著林驚羨的臉色從明媚到黑暗再到赤橙黃綠青藍紫,小心翼翼的問“小友!小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