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棟流光溢彩的巨大監牢中,斬魔艦被停放在正中間,而在戰艦內的眾人則全部監禁在餐廳中。
“燭星!幻黎!醒醒,我們被抓起來了。”
聽著心繭的細語呼喚,二人睜開朦朧的雙眼,卻見驚訝的發現,自己被數道符文束縛在座椅上,同樣被束縛的心繭坐在二人中間,眼神關切的來回看著二人。
這時,其余的眾人也接連從座椅上醒來,都紛紛驚訝的看著這些符文。
“我們,不是在炮位嗎?這些符文,難不成?”
幻黎一邊用力的掙扎著,一邊驚訝的說著,另一邊的燭星也試圖用原力強行掙脫,但原力核心卻毫無回應。
“該死的,原力被封印了。一瞬間就將我們全都打暈,開玩笑吧!當初維阿坦都沒這能耐。”
“我看到了,當時...”心繭如是說道。
10個小時前,斬魔艦上。
就在眾人震驚于星球的奢華時,位于控制室的心繭率先發現了一絲異常,品紅色原力從她周身散溢出來,她感覺的到那是來自周圍一整片空間的不對勁。
突然間,整個反轉的顏色從一個點蔓延向整個宇宙,緊接著,純粹的黑白灰覆蓋這些反轉的顏色。
星球停轉、流光駐足,心繭剛想要提醒眾人,卻發現自己竟無法張嘴說話,不僅是嘴巴,整個身體乃至整個宇宙的一切都在此刻停著。
“THE WORLD,時間停止。”
遠處一個金閃閃的身影閑庭信步的朝著斬魔艦走來,僅是兩三步便已經來到心繭身邊,身后的觀察窗上還留著與他形狀一致的破洞。
“停止時間一個小時,不枉我花費巨資復現這百萬年前的技術,但如果某人能夠認真完成任務的話,我也沒必要花這么多錢了。對吧,心繭殿下!”
時間回到現在,心繭講述著時停后的事情。
“金甲繞過我,叫身后一大群穿著特質戰衣的人把我和你們都搬到了餐廳,用符文鎖住,再叫來星艦把我們的船拉走。”
“時間停止,他居然連光影大戰的東西都弄出來了。”
風感嘆著,身旁的燭娜則分析道:
“能復現一個,就能復現無數個,之前牢哥和幻黎他們,不是還被加速時間的機炮追著轟嗎?”
“我怎么樣成牢字輩了?”
在幾人談論間,身上的符文不知何時解開了幾道,但還沒來得及疑惑,一支隊形整齊的、穿著華服的士兵走進餐廳,其中那個衣著最為華麗的士兵從手中戒指里拿出一副價值不菲卷軸,隨后高聲喊道。
“囚徒聽旨!奉天承運,財皇詔曰,燭氏、幻氏王朝殘黨及其同伙,觸犯金銀山帝國律法百余項,不殺不足以平皇怒!故,今日午時,處以極刑,嵌入財皇巨像中直到永恒!”
宣讀完圣旨后,那人當即示意手下將眾人一一控制,隨后轉身離去,那幾個手下也押著眾人快步跟上。
走過金磚銀泥鋪成的大道,穿過星辰點綴的藝術牢門,沿著擺滿大師雕塑與畫作的華貴長廊。這一路的繁華遠超眾人想象,僅僅是一座監牢堪比燭星與幻黎家的皇宮,而在走過那無數名貴材料雕刻的監獄大門后,更加令人震驚的景象呈現在眼前。
在那天空中,一顆又一顆恒星的內核在天空中散發著微光,保質期百萬年的仙品秘釀匯聚的汪洋大海,一棵棵只有在書本上才能見到的大樹排列成森林,哪怕是隨意一艘飛船也是藝術大師耗盡心血設計的。而在那秘釀海的盡頭,則是一座宛如宇宙名畫般的城市。
“就連監獄和郊區都這么奢侈,金甲住的地方得有多豪華呀。”
風如此感嘆道,而呂不染和銀羽則是低沉著臉,銀羽口中低語道:
“我只看到了無數文明的毀滅,這里的每一寸黃金都是數萬人的鮮血澆筑的。”
“這里的一塊磚,足夠讓十萬人吃飽。”呂不染一邊說著,一邊攥緊了拳頭。
押送的隊伍一直走到一輛藝術品般的飛船邊,周圍的士兵暴力的將眾人推搡進船艙,隨后便滿是疲憊的列隊離去,只留下那個領頭的和眾人待在飛船上。
“防,嚴,逃,死。”
雖然,只有四個字,但夜痕的意思眾人都有清楚,沒有任何逃跑的方法。
“話說,這家伙是不管我們嗎?就這么讓我們大聲密謀?”
說著,銀羽便站起身,湊到那個頭領面前晃來晃去,而頭領卻只是轉過頭,手指著右上角。
尋著頭領所指,眾人竟在自己視角的右上方看到一串數字。
“33550336,星元?不對,還在上漲!說話,就會上漲!”
看到那不斷暴漲的數字,心繭當即捂住嘴巴,同時也明白了那人為何不再說話。
度過一段安靜的時間后,飛船的艙門再次打開,幾個身著華麗武裝的士兵站在懸崖邊,還有一名祭司一樣的人在一旁宣讀著什么。
與周圍的一切一樣,即便是刑場也被裝點的極其華麗。懸崖的邊緣建著一個十元素祭壇,一根根被精心雕琢的柱子排列道路兩側,腳下的地磚也由純金換成了無數的星球核心,而在那懸崖之下則是一片泛著彩光的大湖。
士兵們粗魯的將眾人一一趕下飛船,如同驅趕牲口一般將一行人押至祭壇,雖然心有怨氣,但受制于原力被封印,也只得忍耐。
來到祭壇中央,士兵心繭置于正中,其余十人圍成一圈,那祭司則在祭壇外開始念誦禱言。
“寂靜吧,沉降的波!垂首吧,饑渴的淵……”
隨著祭祀不斷念誦禱言,祭壇下的湖水開始躁動起來,祭壇上的元素圖標一個個亮起,11道屏障將眾人籠罩。
“不太妙啊,我們好像真的要玩完了,想想辦法呀!”
風一邊說著,一邊不停的用力,試圖靠蠻力掙脫鐐。
“聽這禱言,我們估計是要獻祭給伊卡洛斯甘露了,看著湖的樣子,估計已經獻祭不少人了。我們,估計也逃不了。”
“燭星,說這些也沒用啊!雖然我也想不出任何逃脫辦法就是了,該死的金甲,死人錢都要賺!”
說著,幻黎鉚足力氣對著身邊的黑屏障來了一肘。
“聽,甘露之喉在深淵低吟……”
祭司的禱言以念誦至高潮,清澈的湖水化作一片血紅,眾人感受到生命的力量從身體中流逝,皺紋漸漸爬上臉頰。
“革命尚未成功,怎么能在這種地方死了!”
呂不染咬牙切齒的說著,同時雙手奮力的想要掙開鐐銬,在他左邊的幽影試圖咬開鐐銬,右邊的云墨則是絞盡腦汁的思考著生路。
就在眾人都束手無策時,祭壇中心的心繭則是下定了決心,她要大聲的說出自己的真實身份。
“我乃……”
[血雷閃龍肘]
不等心繭的話說出口,就聽見燭星的一聲巨吼,那囚禁燭星的屏障頃刻間被便化作漫天碎片。
只見,燭星的身影化作一頭纏繞著血色雷霆巨龍,眨眼間便來到大祭司身旁,那裹挾雷霆鐵肘狠狠轟擊祭祀臉上,整個面部都被肘擊的扭曲變形。
見此一幕,那些神兵一個個都驚呆了,他們心中說道:
“這可是連圣階都沒法掙脫封印,他!怎么可能!”
“愣著干嘛!快攻擊呀!”
在隊長的催促下,那些士兵紛紛抬槍準備射擊,然而此時的燭星早已憑借著周驥留下的力量破解了封印。
“謝了,周兄。”
[時間滯留]
趁著一分鐘的時間減速,燭星迅速召喚出破曉,將眾人的封鎖盡數打破,隨后便逃向遠方的城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