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前面身姿輕盈的陳博士,一個將近60歲的年輕女子,一切簡直猶如夢中。
她在前面的一個房門前停了下來,門無聲無息的打開了。
陳樂跟著她走了進去,房門又無聲無息的自動關上。
里邊空間不大。一個客廳,兩個房間,一個房間是臥室,另外一個是書房,余下就只有一個衛生間。單從大小來說,這個房子顯得很簡潔。陳樂甚至沒有在里邊找到廚房一類的地方。
客廳的墻壁透著天藍色,一如既往的沒有燈,墻壁自帶光環。沙發、茶幾是為數不多的幾樣家具。
整個房間沒有窗戶,只在一側的墻壁上有個推拉門,不大,半米見方。里面有一條傳送帶,不知道是做什么用的。
只有臥室的布置與之前的那個世界沒有什么差距。書房也很簡潔,一張書桌,一把椅子,一個鍵盤,幾個筆記本和零零落落的幾本紙質書。
他癟了癟嘴。這也太寒磣了吧!房間里沒個電視,書房里連臺電腦都沒有。
“你家怎么這么窮???”他抱怨到。
“什么,窮?為什么說我家窮啊?”
陳博士獨自坐在沙發上,耳朵上掛著一個耳機,足有大拇指那么粗,看起來不像什么高檔玩意兒。聽到陳樂的抱怨,她一時沒有反應過來。
“你看看家里什么家具都沒有,好歹你也是個搞科研的博士,怎么著也得有套豪宅,各種生活設施一應俱全吧!”陳樂不無感慨地解釋到。
“哦,你說這個呀!該有的都有了,還需要什么呢?”
她很自然地回答道。
“你看啊,客廳里好歹得一臺電視吧,不要多么高檔,100英寸的總是不過分吧。書房也夠寒磣的,連臺電腦都沒有,冰箱空調這些簡單的家具也沒有。房子里沒有廚房,天天肯定得在外面吃,多浪費。房子空間這么小,親戚朋友來了都沒個地方坐,你說你家是不是很窮???想來應該不至于呀,你看你一大博士?!?
陳樂一邊數落著,一邊在另一旁的沙發上坐了下來。
”你說的這些東西啊,幾十年前就淘汰了!原來住在地面上的時候,這些東西都是有的,后來堡壘建成以后就再也不需要了,都成了時代的淘汰品。堡壘內部是常年恒溫的,所以不需要空調;吃飯都有專門的食堂,由專業的廚師和營養師負責,并不需要每個人自己動手,所以廚房就沒得用武之地了!如果你想吃什么或者要點其他什么,又不想自己走過去的話,可以在家里點好,傳送帶會給你送過來,也有可能是送貨機器人送過來;電視電腦都在墻上,你想在哪里看它就在哪里!另外,這是每個人都有的獨立空間,聚會有專門的場所,所以這已經很大了。還有什么問題嗎?”
陳博士用笑盈盈的目光打量著陳樂,像是看一個剛進城的鄉巴佬。
此時的陳樂也確實如此。眼睛瞪得大大的,嘴巴也是張得大大的,七、八歲孩子的身體,表演著30歲的壯年男人的思想,顯得滑稽又可笑,最主要的還是一副沒見過世面的樣子,瞠目結舌的表情。
過了好一會兒他才回過神來,仔細地盯著墻上打量,最終也沒發現什么不同的地方。
“糊弄我的吧?!彼f。
“我咋沒看見哪有電視呢,哪怕貼張紙在上面,也總是個載體呀,你別告訴我整面墻都是電視?!闭f完他整個人突然放松了,那是識破奸計后如釋負重的感覺。
真當我沒見過世面!他這樣想著。
只見陳博士在手腕上的手表上操作起來。說那是手表倒不說是一塊金屬環兒,足有5公分寬,套在她的左手上。
陳樂還發現,之前看見的那個大耳機,此時也卡在了這個金屬環的一個凹槽里。
隨著陳博士一頓操作,陳樂立馬發現不對了。
房間里的燈亮度明顯降了下來,墻體也不再是天藍色,而是變成了淡淡的白色。
在他們面前的墻壁上突然出現一個黑點,從90度角方向拉出兩條線來,接著轉彎合成一個長方形。
然后,神奇的一幕出現了。就在這個長方形里,形成了一個屏幕,如電腦界面一般。界面上面有幾個選項:廣場模式,學習模式,工作模式,娛樂模式,生活模式,互動模式。
緊接著,她又從茶幾的下層掏出一個遙控器來,對著墻壁就是一頓操作。
這一系列變化驚得陳樂下巴都快掉了下來。
他站起來,走到屏幕下面伸手摸了摸,確定這就是一面墻,沒有在里面內嵌一塊屏幕。
“這是什么樣的科技,未免有些太過匪夷所思了吧!又是一種特殊材料嗎?拿來做墻,你們未免太浪費了?!?
他終于還是相信了,這個世界不能以常理度之。也許是自己所處的時代太過落后吧。
“這個解釋起來很復雜,以后你會慢慢學到的。對了,明天開始你得到學校去,開始學習這個世界的規則。”陳博士告知道。
“嗯?什么學校?我可是念過大學的,直接進大學嗎?看我這小身板兒還不得把同學們給嚇一跳,這么小的大學生,呵呵,想想都來勁!”
陳樂并不反對有一個學習的過程。剛來到這個世界,一切都是未知,確實需要做一個系統的了解。先天自帶的優勢讓他自得其樂起來,說是意淫也是不為過的。
“想什么呢!根據你們的文明程度來看,你所掌握的知識應該是極其有限的。幼稚園就免了,我直接給你申報了小學。不過你的基礎足夠好,結業應該會很快的?!?
陳博士白了他一眼。
“什么,小學?我30歲的成年人,讓我去上小學,我……”
一個七、八歲的孩子,在房間里打著轉,嘴里發著牢騷,顯得老氣橫秋。但胳膊擰不過大腿,現實就是用來接受的,除此之外他也無能為力。
管他呢,小學就小學唄。最后他終究還是想通了,或者說是順從了現實的安排。
“要戴紅領巾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