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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凌矩第一次和一個擁有超凡能力的人距離如此的近，甚至剛剛才與他擦肩而過。

“小矩啊……發生什么事了？”

爺爺終于被爆炸聲吵醒，發現自己在輪椅上。

“爺爺，八號聚集地出事了，一號聚集地也不能待了，我們該去哪里呢？”凌矩湊到爺爺耳邊輕聲說。

“去西北啊！……啊？西北沒了哦……”

爺爺又沉默了，眼角沒有淚水，也沒有嘆息。

紅衣人聽到了爺孫倆的話，轉身看向凌矩：“你們兩個……剛剛好像……說了……西北？”

凌矩和紅衣人的正臉對視，陰影下是一幅七竅流血的面孔，鮮紅的血液肆意地流淌，直到滴在土地上。

“你們……來自……哪里？竟然知道……西北？”

說話對面前這個紅衣人似乎非常困難。

凌矩沒有回答，把咕咕鳥塞到了爺爺的懷中。

“不說？……你們看起來不像是……普通的流民……難道真的是西北的余孽？……我看看怎么讓你開口……”

紅衣人拉開彈弓，不再是對準天空，而是一號聚集地，還有聚集地里不知所措的流民們。

“BOOM！”紅衣人射出彈丸，順便配了個音。

彈丸擊中鐵門，然后落地。

一顆房屋般大小的巖石憑空出現在聚集地的上空。

然后……落下……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人們的慘叫，還有熱乎的血液，飛濺。

打在紅衣人身上。

紅衣人七竅血流如注。

“還不說嗎？……那我繼續了……”

凌矩把土槍對準紅衣人。

“你覺得是我快，還是你快？”

凌矩手指扣上扳機。

又一枚彈丸射出，又一顆巨石出現在聚集地上空。

凌矩扣動扳機，子彈射入紅衣人的體內。

巨石落下，但是沒有人的慘叫。凌矩看見有一個人影在巨石下方，用肉體的雙手把巨石撐住。

好像是之前在大榕樹下閑聊的徐鬼。

他在這時刻覺醒異能成為超凡了么？

紅衣人似乎很驚異。

“真是，走了，狗屎運了……”

紅衣人跪在地上，沒有了氣息。

凌矩收槍，沒有看那紅衣人手上的彈弓……也不知是紅衣人自己的異能還是說彈弓是神奇物品……

凌矩知道的是，如果他繼續呆在這里，無論是紅衣人的同伙到來，亦或是陳氏的部隊先到，自己都可能沒有什么好下場——自己還有爺爺和咕咕鳥呢！

青年推著輪椅遠去的身影，逐漸消失在天際。

……

幾個紅衣人先后從天空降落在聚集地的后門。

看著跪地的伙伴，還有他手里緊握的彈弓，以及胸膛處致其于死地的土制子彈坑。

“方塊九，使用通靈。”

為首的紅衣人說了一句。

另一個紅衣人，背后有一個菱形和數字九的走出來，一只手搭在已經死去的紅衣頭上。

沒有拿彈弓的手微微抬起，用還在滴落的血液在土地上寫下四個字——西北余孽。

“西北？這聚集地里竟然還有西北的人？”

“也可能只是冒充西北的流民吧，畢竟也才過去百多年，年紀大點的也都還記得。”

“有點意思，這年頭竟然還有自稱西北的人……”

紅衣首領拿走彈弓，然后帶著其他成員快速離開。

……

陳氏的部隊姍姍來遲，還混雜了幾個李氏的軍官。

“如果讓我們李氏來，肯定不會把紅方塊的人放走的，連那件神奇物品也不會被搶走……”

李氏的軍官奚落陳氏。

“剛剛在八號明明是你們李氏喊的最起勁，說要把紅方塊在八號部署的人全部殲滅……現在反倒好了，怪罪我們陳氏……”陳氏某軍官不甘示弱。

“隕石彈弓啊，這可是目前發現最強大的神奇物品之一，你覺得陳氏的長官會把你們這群廢物怎么樣？”

“切……”

“還有被紅方塊付之一炬的無人機群和機械戰兵……嘖嘖嘖，這可不是小數目啊……哈哈哈哈……陳氏……”

陳氏的軍官也沒聲了。

確實，這次作戰，徹底失敗。

八號聚集地和一號聚集地，流民們死傷慘重。

這對計劃而言，是巨大的損失。

“紅方塊的這群混蛋，竟然對平民下手。”

李氏的軍官也罵一句。

然后他看見尸體旁邊的血字。

“西北余孽？”

“你們一號聚集地有西北人？”

陳氏軍官也很驚訝，他要去找一號聚集地的村長問問這“西北余孽”和聚集地有沒有關系。

……

三號聚集地，門前。

凌矩把一半的物資拿出來，試圖換取進入的資格。

門打開了，看來自己爺孫倆能歇息幾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