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夜瞳嗯了一聲，覺得他說的有道理。

“今天先按兵不動。”

霍景琛笑了一下，“回去上課，今天有一節科普各種藥物的課程還挺有趣，現階段有很多藥對天級戰者都有威脅，不跟上時代有可能會吃虧。”

林夜瞳知道了對方清楚自己的身份，肯定也知道她的實力。

“你不怕我嗎？”

“為什么要怕？”霍景琛反問，狹長的眸子帶著笑意，“就因為你是天級戰者？還是因為你是夜行殿的殿主，手里頭人命無數？”

“死在我手里的全是該死之人。”

霍景琛聳聳肩，“那我為什么要怕呢？林殿主重情重義，對手下對家人，甚至是對整個國家都充滿了感情。該狠的時候狠，該溫柔的時候溫柔，你這樣的人我喜歡都來不及，為什么會害怕？”

林夜瞳很不喜歡這種感覺，她在霍景琛面前就跟扒光了衣服一般，毫無秘密，她卻不知道眼前站著的男人真實身份。

“那你知道我的實力，再湊得這么近，信不信我一只手就能捏死你。”

男人眼底的笑意更甚，“那可不一定，這個世界上像你這么天才的人確實鳳毛麟角，但并不代表沒有。”

“據我所知天閻殿的殿主跟你年紀相當，現在有可能是天級高等，就算是你也不一定打得過他吧。而且……”

提到天閻殿殿主，林夜瞳眸子就閃過一絲怒意！

那個男人用當初的救命之恩，換走了林苑母親從精神病院出來。

這事肯定還沒完！等抓到內奸回了云城，或者是回了莽荒之地，她林夜瞳肯定要找回場子！

霍景琛停頓了一下，“而且你怎么就覺得，我一定不如你呢？”

林夜瞳對上他深邃的眸子，想起先前每一步跟霍霆的交鋒，沒有一回是占到上風的。

即便是封住了異能，但是天級的戰斗本能還在，卻屢屢被壓制，只能證明一點就是眼前這個男人真實的實力并不弱于她。

林夜瞳呼出一口氣，在心里自省，這幾年的順利讓她的性格不自覺變得自大，或者說太過于自信。

要知道這個世界上人外有人，天級戰者也許什么都不是。

霍景琛突然說了一句她剛才想著的話：“這個世界上天外有天，人外有人，你怎么知道除了我們現今的世界以外，就沒有其他地方了呢？”

“天級戰者真的就是人類能達到的極限嗎？古往今來天才無數，為什么幾乎沒見過頂尖的高手？”

霍景琛突然看向她，沉聲說道：“也許超越天級戰者，只是修煉的起點呢？現如今的世界只是天外天人物的圈養場，有一雙眼睛在盯著我們看，直到我們之中有人的能力可以跳脫出來，才有資格走出這塊被圈養之地。”

林夜瞳很想反駁他在胡說八道，但心里隱隱生出了一絲認同感。

除了這個世界之外，真的沒有更強大的地方嗎？

人類修煉到天級高等之后，就不能再往上了嗎？

武道求索，應該是沒有極限才對。

她用力的深呼吸，“你為什么要跟我說這些？你到底是誰？”

“說這些只是希望你的眼界可以放長遠一點，現如今的一切也許沒那么重要。”

林夜瞳冷笑，“即便還有所謂的天外天，上面有無數我不可凝望的高手，但在這個世界有我的親人朋友，有我想要守護的人，為什么不重要？”

“那對你來說，什么才是重要的？”

林夜瞳盯著他看，“既然所謂的天外天、人上人被你說的那么肯定，你霍霆難道就是那片天下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