巫祖眼見恐龍如洶涌澎湃的潮水,鋪天蓋地般席卷而來,即刻啟動防御大陣。他手中令旗似靈動蛟龍,在他揮舞之際,一聲令下,仙兵們迅速各就各位,嚴陣以待。
與此同時,他迎著獵獵長風,身形如鬼魅般晃動,剎那間化身十二大巫,恰似堅不可摧的鋼鐵壁壘,穩(wěn)穩(wěn)護在生活區(qū)四周……
祖龍將妖兵與翼龍打得丟盔棄甲,如喪家之犬般逃回人間,這正合祖龍心意,于是他率領仙兵窮追不舍。路過天門時,他吩咐猴祖留下鎮(zhèn)守天門,以防妖邪殺回,再度侵擾天宮,自己則馬不停蹄繼續(xù)追殺殘余妖眾。
猴祖見祖龍帶兵遠去,當即施展神通,化身混世四猴,分別把守東、南、西、北四座天門。五司則留守天庭,清剿殘敵,誓要讓天宮這片圣地恢復潔凈如初。
那些逃回人間的妖眾,坐在翼龍脊背上,遠遠瞧見昆侖虛在激戰(zhàn),如餓狼一般,不顧一切地瘋狂撲去,與霸王龍等合兵一處,妄圖將人族斬盡殺絕。
此刻,恐龍們仿若無窮無盡的洶涌洪流,從四面八方奔涌而至。它們水陸并進,迅速攻占昆侖虛所有山門,并占領了涼風山,而后朝著半山腰的懸圃逼近。
翼龍與妖眾陸陸續(xù)續(xù)加入戰(zhàn)局,恐龍們展開陸海空一體化攻勢,大大加劇大陣防御難度。尤其是三妖祖加入之后,本就承受著泰山壓頂般壓力的巫祖,更是處境愈發(fā)艱難。
原本,戰(zhàn)事拉開帷幕之前,巫祖與祖龍便已商定計策,以人族生活區(qū)作為誘餌,吸引恐龍們來襲。巫祖憑借大陣堅守,等待援軍。待祖龍剿滅天上妖兵之后,他們里應外合,憑借昆侖虛得天獨厚的險要地勢,一舉將恐龍軍團殲滅。
雖說此計風險極高,但卻是最為行之有效的辦法。為引誘更多恐龍來襲,巫祖在防御過程中精心布局,盡量拖延時間,只為達到最佳合圍效果。
然而,恐龍不僅數(shù)量驚人,且實力極為強悍,恰似無窮無盡的鬼魅之潮,斬殺不盡,滅之不絕。
巫祖已然堅守十多個日夜,一次次地擊退恐龍,懸圃之下,恐龍尸體堆積如山,可它們依舊如潮般涌來,放眼望去,漫無邊際……
巫祖實在精疲力竭,仿佛深陷絕望的無底深淵。就在他近乎崩潰的千鈞一發(fā)之際,只見祖龍駕馭云盾,載著一眾仙者,恰似天兵天將自九天降臨。他們如疾風掠地般迅速奪回山門,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封堵昆侖虛,意圖將來犯之敵消滅干凈。
祖龍沖破山門結界,從天空轟然壓下,依照先前商定之策,與巫祖形成上下夾擊、里應外合之勢。
妖們本就是殘兵敗將,祖龍這一記重錘,立刻便潰不成軍。巫祖見援兵趕到,頓時精神大振,旋即配合祖龍展開反擊。
恐龍們腹背受敵,又遭潰散妖眾沖撞,瞬間陣腳大亂,潰敗之勢,當真是兵敗如山倒,一發(fā)而不可收。
禽、羽、獸三妖祖見弟兄們紛紛敗逃,趕忙阻攔,奈何逃兵們猶如無頭蒼蠅,四處亂竄,根本呵斥不住。無奈,只好駕起如墨染般濃重的黑云,朝著天際倉皇逃竄。
祖龍見狀,身形陡然變幻,化出五條氣勢恢宏的巨龍,與巫祖化出的十二大巫一同在廣袤無垠的天際間對其展開圍追堵截。
山門之外的恐龍們眼見情形不妙,也紛紛四處奔逃。一時間,天空、陸地與海洋,飛的、跑的、游的,密密麻麻,黑乎乎一片連著一片,極目遠眺,根本望不到邊。
翼龍們剛飛到天門,便被猴祖如拍蒼蠅般輕松打回;霸王龍們被巫祖追得漫山遍野的四處亂撞;棘龍更是被祖龍攆得慌不擇路,一頭扎進東海。
在東海與巖漿之間,存在一道深邃海溝,溝底自下而上有一道無形之墻,將海水與巖漿分隔開來。此時地球尚未完全成型,海水一旦泄入巖漿,便如同給地核澆了一盆冷水,會致使地核溫度急劇下降,進而影響地球形成進程。故而,這無形之墻肩負著阻止海水外溢至巖漿的重任。
海溝之中,有一個碩大的維門,乃是天地的七個脈輪之一,俗稱海底輪,傳說可以通往天外天。
棘龍們一入東海,便棄了妖兵,迅速隱匿于茫茫大海之中。而妖們因水性不佳,一入大海便開始下沉,隨著漩渦流轉到溝底。
暈頭轉向的妖們,好不容易穩(wěn)住身軀,定了定神,便跌跌撞撞地沿著海溝玩命似的逃。
它們一口氣逃出千八百里,突然,前方出現(xiàn)一片泛著幽藍光芒之處,嚇得它們不敢前行。然而,它們身后有仙兵追趕,一旦被追上,無疑也是死路一條。
一些膽大的妖兵只好硬著頭皮冒險一試,當它們抵達光源之處仔細觀看,原來是一道維門散發(fā)著藍色幽光。
妖們不知此門便是力魄之門,更不知它能通往天外世界,只是一門心思的想逃跑,能逃出多遠算多遠,無暇顧及后果。
眾妖費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打開維門,旋即一窩蜂地往門外逃竄??伤鼈冞€沒逃出多久,便被外面的怪獸或咬或吃,或撕或裂,僥幸活命的,也都狼狽不堪地逃了回來。
原來,天外天存在無數(shù)個微小世界,這些世界皆是由爆裂的渾殼碎片形成。倘若將我們所處的天地比作原子核,那么微小世界便是圍繞原子核旋轉的電子。
天外世界同樣孕育著生命。只不過這些生命并非人類模樣,而是形形色色的精靈。它們人畜無害,宛如活潑可愛的孩童,整日嬉笑打鬧,過著無憂無慮的生活。
那么,原本這般溫順良善、毫無攻擊性的它們,究竟是何種緣由,竟致使它們性情發(fā)生如此翻天覆地的變化,變得如此兇殘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