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仙花彈出來的曲子談不上是神曲,也是悅耳動聽,回給她的仍然是陣陣掌聲。
她得到眾位客人的喜歡,接下來的拍賣價格自然不低,起價是一千兩銀子。
如此,已經是三萬兩銀子,下面的男人仍然是瘋狂地叫價,好像他們砸的不是銀子是石頭。
“三萬五千兩!”
“三萬六千兩!”
“三萬八千兩!”
聽著喊叫聲,寧沖晨不禁搖了搖頭,目光一轉,落在白汐身上,笑瞇瞇地詢問:“白兄弟,今晚的美人怎么辦?難道你真的不想要了?”
“要,為什么不要?”白汐揚唇一笑,深幽的眸光精芒閃爍,她終于出價了:“五萬兩!”
“啊!”
“什么?”
“五萬兩?”
“天啊,五萬兩?”
白汐丟下的話,正在喊價的眾人呆滯住了,緊接著又是一句句驚呼聲,他們難于相信地瞪著二樓窗前的人。
一身勝雪的白衣,倚窗而立,身姿俊秀挺拔,美如冠玉,眉宇之間是放浪不羈的英氣,她的嘴角掛著一抹似笑非笑。
她是誰?
第一次見到白汐的人腦海中打了個問號,下一秒鐘,立即有人呼叫起來:“是她,她是鎮國公府的白汐,戰神白蔚的兒子!”
轟隆!
下面的人如下鍋的米,立即轟炸起來,他們的臉上出現疑惑、驚疑、不信、驚嘆……
“呵呵……白少爺出五萬,那么,本公子出五萬五吧!”
又是剛才的聲音,白汐這回總算知道是何處傳來,視線直射向左側第三個窗口,一道銀月色錦袍的背影。
剎時,對方好像感受到白汐的目光,他緩緩轉身過來,迎上他那雙璀璨如星辰的眸子,不禁呆住了。
刀削斧刻般的容顏上,眉飛入鬢,深邃的黑眸閃現著一絲冷清的光芒,讓人目眩神迷,高挺的鼻梁下,櫻花一般紅艷的雙唇微微抿著。
他的鳳眸微微狹長,外表英俊如天神,只要你看著他,就會自然而然被他身上那股與生俱來的高貴清華的氣質所深深吸引。
白汐在前世見過太多的美男子,不過這人依然吸引了她的目光。
對方見到白汐發愣,倒不沒有嘲笑她,挑了挑眉,嘴角輕勾,揚起一道漂亮的弧度,朝她微微含首,算是打招呼了。
展顏一笑,白汐晶亮的眸子直視著這位神秘莫測的男子,向他拱了拱手,微笑地道:“這位公子,水仙花姑娘在下誓在必得,不知公子是否能退讓?”
旁邊的寧沖晨聽到白汐的話,他瞳孔微縮,忍不住瞪了瞪眼前的人,她真的不認識對方?
下面的眾人每張臉孔都露出驚訝之色,視線不停地在他們之間徘徊,誰也不敢打斷他們的對話。
“呵呵……”對方輕輕一笑,銀白色的衣擺輕微蕩漾,磁性的笑音宛如天籟,他的眸光轉移到舞臺上站立婀娜多姿的水仙花身上,淡淡地道:“如果我說不呢?”
“不同意?”輕輕挑了挑眉梢,白汐的面色未變,她既不驚訝也不生氣,扯唇一笑:“那么,價高者得之,本少爺出六萬!”
“六萬三千兩!”對面的人神色淡然,出言加價!
“六萬六千兩!”
“七萬兩!”
“七萬三千兩!”
“十萬兩!”神態自若的白汐丹唇微啟,輕飄飄地吐出了一句。
聞言,對面的男子忽然笑了,妖孽般的俊容露出淺笑,無比的蠱惑,無比的妖艷。
“恭喜你抱得美人歸!”與白汐對視一眼,他說出這句話,然后身影一晃,消失得無影無蹤!
感受到他離去的氣息,白汐半闔著眼,遮住了眼底一閃而逝的凜然,接著揚唇魅惑一笑,返回座位上。
“哇噻,十萬兩銀子,最貴的頭牌啊!”
“瘋了,竟然砸十萬兩買頭牌一夜!”
“戰神的兒子是個敗家子,鎮國公要氣得吐血了!”
“看來白家要走到盡頭了,出了一個紈绔子弟,再也無法繼承戰神的威名!”
“我看白汐就是個好色之徒!”
下面的話題全都是有關于白汐,坐在椅子上喝酒的她神色泰然,好像什么都沒有聽到似的。
回過神來的寧沖晨坐了下來,俊臉露出苦笑,無奈地道:“白兄弟,你玩大了,十萬兩,恐怕……”
“無妨,別在意!”
旁邊的人搖頭,白汐卻并沒有將十萬兩銀子放在心上,好像是十兩銀不是十萬兩銀。
另一間雅房,坐著三位衣著華貴的公子哥兒,只見其中一人一掌狠狠地拍到桌上,頓時發出一聲巨響,惡狠狠地聲音響起:“他娘的混蛋,本公子早就看上水仙花了,跑出一個混蛋來搶本公子的女人,哼!”
“趙兄,別氣,人家也是十萬兩才得到,換作是我們跟那位爺叫價,咱們三個加起來的身家也不夠跟他玩,再說現在無知小兒白汐可是真的得罪了那位爺,以我看他也不會有什么好下場!”
穿淺藍色衣裳的男子笑著狡詐極了,眼角處閃過幸災樂禍的光芒。
另一位也回過神來,年輕的臉孔流露出笑容,點頭道:“趙兄,陳兄說的不錯,咱們幸好今晚沒有搶,再說,我覺得咱們沒有搶價才是最好的選擇!”
“什么意思?”發飆的人皺了皺眉頭,看了看兩位好友,一臉疑惑地問。
“嘿嘿……趙兄,陳兄,你們想想,如果不是出現白汐這無知小子敢跟那位爺搶價,那么,趙兄看中的水仙花絕對是他的人,如今水仙花卻落在白汐手中,怎么說也好過在那位爺身上,對不對?”
“有什么區別?”姓趙的家伙仍然不明白他話中的意思。
姓陳的男子想了想,亦沒有想到關鍵之處,不禁叫道:“安兄,別再吊胃口了,直說吧!”
“趙兄,陳兄,今晚要是水仙花被那位爺帶走,咱們也只好認了,如今卻不同,白汐只不過是剛出來見世面的小子,她背后就算是有鎮國公又怎么樣,知道她用十萬兩來買頭牌,白家的人肯定不會答應,可以說她是得不到家里人支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