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郡距長安不過三百里,尚如此對待受災百姓,距離遠些的地方恐怕更為苛刻。”傅景然義憤填膺。
“我們不再做沿途之察,直奔青州。”
“是。”隨行人馬皆應。
“傅小姐可是昨日下午出了客棧?”
自知瞞不過他,她干脆地認了,“景煙知錯。”
“若是方便,下回傅小姐出門前,可來知會子驥一聲。”
“是。”
“并非限制你。”
她不是不知好歹之人,“景煙明白。”
祁子驥拿著吏部的委任狀過了重重哨卡。到最后一道哨卡時,外頭百姓和樂融融的樣子和那日截然不同。
“這——”
“里頭的人想辦法知會了這里,這些人自然有法子讓百姓聽話。”傅景然解她之惑。
“他們是用何種方式越過快馬?”
“傅小姐可知狼煙?”
“并未起烽煙。”
“若有人登上高臺,以旗幟告知呢。”祁子驥緩緩道。
“景煙受教。”
“傅小姐之慮,宋青竟未思半分,宋青拜服。”
“宋大人言重了。”
“幼時父親說,可惜景煙是個女子。不然帶上她去往邊城,定是保衛(wèi)家國之良將。”傅景然道。
“兄長若愿意,去邊城赴任時可將景煙一同帶上。”
“等你嫁了人,自可隨夫出征。”說這話時,他不動聲色的注意著那人。
“景然!”當著祁子驥的面說這,她渾身都不自在。
“刀劍無眼,傅小姐還是遠離邊城的好。”祁子驥的聲音陡地透出森冷。
傅景然證實心中所疑,昭王果真對景煙有意,“殿下所言甚是。”
“路途苦寂,兄長拿景煙取樂?”她和顏悅色道,“我尚未有這些心思,倒是兄長幾番提起此事。等回家了我一定稟明母親早些替兄長安排。”
傅景然的笑意越發(fā)濃,“此話頗有惱羞成怒之意。”
宋時見主子的臉色實在難看,硬著頭皮道:“傅小姐,男大當婚女大當嫁,萬不可誤了良緣啊。”
“你何時這么會說話了。”
宋青著實為他弟弟這張嘴頭疼,“主子息怒。”
宋時不敢再張嘴。
“聽聞殿下身旁兩位大人是兄弟,不知是否屬實。”這是上輩子聽來的。
“回傅小姐,宋時卻是小人之弟。”
“傅小姐從何處聽聞?”祁子驥臉色緩了些,既然她有意替宋時求情,他順她的意就是。
“早年秋獵聽聞殿下幼年救了一對兄弟回宮中,后也未見這兩人出宮,景煙想,許就是兩位宋大人。”
“如此說來,子驥卻有后悔之事。”
傅景煙看一眼他。
“我救的那小姑娘,如何就忘了帶回宮中呢。”
“駕!”傅景煙策馬,須臾就跑出百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