忍著沒唐突佳人，下了馬車踩著虛軟的步伐慢慢走向房門。

傅景煙跟在他身后，遣退了整個嵐閣的侍從。

祁子驥踏入房門，就再也無力支撐，倚著房門慢慢滑坐在地。

傅景煙拴上門閘，彎腰要扶他起來，“我扶你......”

溫言軟語才出口，薄唇立即覆上她的。

他貼著她的唇瓣，問道：“不會...明日...你就不要我了吧...”

傅景煙與他稍離。

“如果...這是補償...那我...要永遠留著......”

“為什么？”她整個人被他抱著，眼睫輕顫。

“我已經...失去你獨活...十六年了，這一次說什么...也要留住你......”

她眸中驚訝難掩。

“如果...解這藥會...失去你...那我寧愿先死...一個人在世上...實在太難捱了......”

“我...只想要...一直和你在一起......”

“不會的，我不會因為這個離開你。”

“真...的？”他似乎存疑。

“真的，”她毫不遲疑的點了頭，“我不會離開你。”

傅景煙緊緊抱著他，柔聲道：“你想做什么都可以的，不必忍著。”

這一句話就讓祁子驥呼吸變得更沉，所剩不多的理智一點點隱下去，在她不顧勸阻執意靠近時、在她處在他懷中時、在她說不會離開時...他就已經聽到心中兵敗如山倒之聲。

趁著腦中最后一絲清明尚未消散，祁子驥抱起她，把她放在榻上。

燥熱的軀體叫囂著，燃燒著熊熊火焰。

“景煙......”欺身吮她的唇，從兩人緊貼的唇瓣中漏出她的名字。

“嗯。”她應著，唇瓣輕啟。

剛剛啟唇，他就探進來瘋狂地探索紅唇中的一切，雙臂也將她緊緊箍在懷里。

祁子驥極迷戀她身上獨有的香味，那舒緩了他體內的大火。

“景煙......”

“嗯？”她羞怯地抬眼看著他，眼中染了氤氳之氣。

“景煙...”向來清冷的聲音早已沙啞，他啃咬她的臉頰、唇瓣…一路向下，所過之處留下一片片青紫，“景煙...我愛你。”

她心中狂喜，可還沒等她應答，他眼里的猩紅讓她心驚。

“景煙...景煙......”他在她耳邊一遍遍喚著。

“我在這兒。”她不厭其煩地一聲聲應著。

“別離開我......”他眼眶忍不住泛紅，看起來脆弱無助極了。

“好，不離開你。”

“你......”是夢嗎?

他因長時間忍受痛苦而猩紅的雙眼落了兩行清淚，“我好怕明日...一醒來...發現這是一場夢...我還是...自己一個人......”

“別哭.....”突然落下的淚滴讓傅景煙驚慌，她伸手想抹去。

“我可以忍...你別不要我......”

見他額前已有冷汗滲出，整個人又繃得死緊，連青筋也浮了出來。

“我不會不要你。”做完承諾，她勾下他的脖頸。

那根叫理智的線徹底斷裂，他苦苦維持的清明終于失守，完全被藥物控制。

她正要叫他，他卻將人牢牢壓住，睜開的黑眸早已一片迷離。

他把臉埋在她肩頸中，“求你，別再...離開我了。”

忍著些微不適，由著他任意索求。

“對不起......”

給他一記縱容的笑，“沒關系。”

她知道他已忍耐多時，藥效發作只會讓他更疼，她不想他難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