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非的草原,一眼望不到邊際,在一叢矮樹林邊上,一群斑馬正在吃早餐,幾頭雄斑馬在馬群四周放哨,其余的斑馬則悠閑安然地啃著鮮嫩的草葉。
即使在最平靜的環境里,它們都不敢有絲毫的松懈。果然,過了不久,就聞到一絲異獸的氣味,那氣味雖不濃,卻可以斷定就來自附近。斑馬使勁扇動鼻翼,警惕地向四周張望。
這時突然看到前方草叢一陣晃動,隨即鉆出一頭小小的山貓來。那山貓短短的尾巴,全身灰溜溜,幾乎跟草地的顏色一樣。斑馬鼻孔里噴著氣,發出短促的聲音,接著退后兩步,用前蹄猛刨地面,仿佛在發出威脅:“喂!你這小家伙可不是我們的對手!別挨近!”
山貓似乎正專心地捕捉田鼠,一點也沒留意斑馬的警告。它東聞聞,西嗅嗅,一會兒用爪子掘草地上的洞穴,一會兒東奔西竄,爪子不停地撲打地面,就像有一只田鼠,正不斷地從它爪子下逃脫一般。有好幾次,它撲得太猛了,一下子收不住腳步,整個身子在草地上翻滾起來,弄得灰頭灰腦,實在狼狽極了。
望著山貓笨拙的動作,放哨的斑馬漸漸放下心來,覺得這小東西傻乎乎的,威脅不了自己??删驮谶@一剎那間,已經挨近放哨斑馬的山貓,突然猛一騰身,變得十分矯健靈活,在空中扭了扭腰,一下子落在斑馬脖頸上,四條腿往斑馬脖上一搭,銳利的爪子立刻從肉墊里伸出來,深深刺進了斑馬頸脖的皮膚中,身子也緊緊貼住斑馬的脖子。
斑馬頸背上一陣刺痛,頓時感到了危險。它大聲嘶叫起來,撒腿狂奔。馬群又騷動起來,潮水一般卷過了草原。那頭斑馬還是落在馬群最后,它一會兒快,一會兒慢;一會兒左拐,一會兒右彎;有時還突然停下,忽上忽下,忽前忽后在原地跳躍,一心想把背上的山貓甩下地去。山貓卻像釘子一般,牢牢釘在斑馬頸脖子上,再也不肯松開爪子。
斑馬群越奔越遠。那頭放哨的斑馬卻因體力消耗過度,腳步漸漸慢下來。山貓喘過一口氣,慢慢騰出身子,張大了嘴,在馬頸椎上狠狠地咬起來,尖利的牙齒一塊塊撕下馬頸肉,一會兒便咬開一個大口子。
斑馬的頸椎骨露了出來,隨著“咔嚓咔嚓”一陣聲響,斑馬的頸椎骨被咬斷。斑馬發出一陣凄厲的長嘶,再也支撐不住了,猛然倒在草地上,雙眼依舊瞪著遠方。馬群揚起的團團塵土越來越遠,它再也無法追上前去。
狡猾的山貓騙過了警惕的斑馬,咬死了比自己大許多倍的獵物,它可以安安穩穩享用自己的美餐了。這么大一匹斑馬,吃上十天半月是不成問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