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溪見他不說話,繼續(xù)道:“尚南,對不起,對不起,我真的不是故意的。”
睡著的若溪突然從夢中驚醒,看到在旁邊酣睡的樂樂才知道原來這是一場夢!她摸了摸沁滿汗珠的臉,事情雖然是假的,但淚卻絲毫不假。
此時她的世界是被灰暗籠罩的,是無邊無際的,臉上的淚水縱橫流淌,心中又驚又苦。
“尚南,這段時間你之所以對我冷漠,是因為知道了什么嗎?如果你真的知道了事情的真相,你還會愛我嗎?”若溪自言自語,心里七上八下,淚水止不住地流淌。
……
第二天一大早金玉就敲開了家門,心怡道:“這么早就回來了?”
金玉站在門口:“嗯,我要給大家宣布一件事,你們可不要大驚小怪哦。”
“有什么事先進來再說,你爸在吃早飯呢,進去邊吃邊說。”
“不行,我得給你們打好預防針、做好思想建設,否則……”
心怡見她還站在門口不進來,無奈道:“那我先去吃飯了,我可沒有時間陪你一直站著。”
“媽。”金玉撒嬌無效,她還是走了進去。
“我們也進去吧。”躲在一旁的鑫宇走了過來悄聲說道。
“嗯,就按我們說好的做,記住,一定要看我的臉色行事。”金玉拉著鑫宇的手“命令”道。
金玉“正經(jīng)”地走在前面,鑫宇跟在后面,走到旁邊后她咳了一聲。
“坐下吃吧,有什么事吃完飯再說。”禮和頭也沒抬地邊吃邊說道。
陸爸話落屋子里突然安靜了一下,金玉放開鑫宇的手,略俯著身輕聲道:“爸,媽,你們看,這是……”
“你男朋友?”心怡與禮和齊聲道,兩人眼睛齊刷刷地看向鑫宇,鑫宇笑了笑,說了聲“叔叔阿姨好”。
“不是啦,他就是我的同事……同事的朋友的哥哥,嘿嘿。”
“光聽一聽這關系就已經(jīng)這么復雜了,坐吧,坐。”禮和道。
鑫宇剛坐下就開始接受心怡眼神的三百六十度無死角審閱,鑫宇當然會覺得有些尷尬,但始終沒有做聲,此時仿佛自己變身為馬戲團的紅屁猴。
“媽,您這是干什么呢?小……鑫宇都被你看得不好意思啦。”
“還好,還好。”鑫宇趕忙搭話。
“鑫宇是吧,姓什么呀?”
“阿姨,我姓李,李鑫宇。”
“還沒吃飯吧?我去幫你盛飯。”禮和欲起身。
鑫宇趕忙禮貌性地阻止:“不用了叔叔,我們吃過了,您吃吧,不用管我。”
“你們是在一起吃的飯嗎?還有其他的同事嗎?”心怡道。
“沒有。”
“那你是干什么工作的?收入怎么樣?我沒有別的意思,就是看你身材不錯,保養(yǎng)的也挺好。”心怡用假聲笑笑。
“我是……”
“媽,他……他就是……一個婦科……醫(yī)生。”金玉越說越?jīng)]有底氣,聲音愈來愈小。
“婦科……醫(yī)生好啊,家里女性生病了都不用去醫(yī)院的,自個兒就能解決了。”心怡興致勃勃。
金玉被她的態(tài)度驚呆了,她完全不敢相信心怡竟會說出這般話,真的是顛覆了三觀啊。
“那個,媽,您真的這么以為啊?”
“當然了,你爸也是這么覺得的。”心怡看向禮和。
“是啊,不管是什么醫(yī)生,只要是醫(yī)生,那就都很了不起了,當醫(yī)生可不是簡單的事,不像明誠,什么都不會。”禮和說著朝鑫宇豎起了大拇指。
“謝謝叔叔,還有阿姨。”鑫宇朝他們笑了笑。
“那你有家室沒有啊?今年多大了?你和金玉是……什么關系?”心怡繼續(xù)道。
“我和金玉……”
金玉使了個眼色:“他和我哥同歲,比我大三歲,不過,他已經(jīng)是有家室的人了。”先讓他們嘗嘗被拋棄的滋味。
“什么?這樣啊,那就太可惜了,那你老婆肯定也很優(yōu)秀吧?通過我多年的觀察總結(jié)的經(jīng)驗來看,優(yōu)秀的男人背后一定有個優(yōu)秀的女人。”
“其實我還沒有……”
“他還沒結(jié)婚呢,他的女朋友是一個男科醫(yī)生。”金玉竟然十分正經(jīng)地說出了這句話,緩緩抬頭才發(fā)現(xiàn)禮和與心怡驚訝中夾雜著害羞的呆滯表情。
金玉看到這一幕后緩緩轉(zhuǎn)頭看向旁邊的鑫宇,看到他復雜的表情,然后擠起臉上的肉付之一笑。
金玉:“也不是他們互相好這一口,主要是因為可以互相治愈嘛,最近很多電視劇不都喜歡演互相治愈的愛情故事嘛。”
“這男科醫(yī)生好像也不錯哦,家里男性生病了也不用去醫(yī)院,能省不少錢呢。”
“咳……那個,只要是醫(yī)生都挺不錯的哈,呵呵。”禮和干咳了一聲道。
“那爸,媽,你們先吃飯,先吃飯,不然都涼了,我先送他回去啊,時間不早了。”
即使爸媽說什么也要挽留,金玉還是拉著鑫宇跑了出來。
“小鑫鑫,你現(xiàn)在就一個人回去吧,可以嗎?我今晚得住我們家。”金玉拉著他的手。
“嗯,我看你爸媽不像你說的那么排斥婦科醫(yī)生,他們好像還挺高興,那你什么時候告訴他們我們之間的關系?”
“我得再觀察幾天,萬一他們是為了給你面子故意這么說的,那我們豈不是太被動了?”
“你說的也有道理,那我先回去了,那就提前晚安。”鑫宇摸了摸她的臉蛋。
金玉踮起腳湊上去響響地親了一口他的嘴角:“晚安,小鑫鑫。”
鑫宇將她拉進懷里,雙手環(huán)抱住她,將臉靠在她頭一側(cè),就那樣靜靜地抱著她。
……
雪妍拿著一杯紅酒來到了雪露的畫室,雪露正在埋頭作畫。
“又在畫?”雪妍突然幽靈般地出現(xiàn),嚇了雪露一跳。
“姐,你嚇死我了,進屋怎么不敲門?”雪露手里的畫筆一抖,差點掉在地上。
“突然間忘記了,大概是喝多了,下次一定敲。這么敬業(yè)啊,我給你看樣東西。”雪妍搖晃著手里的酒杯。
“什么東西?”
雪妍翻開了那張照片:“給,好好看看,記住她的樣子。”
雪露接過手機:“是她啊,她怎么了?”
“你認識?你知道他和陸希辰的關系嗎?”
“也不算認識,有過一面之緣,他和希希不認識吧,上次買衣服的時候就是她給我買的,希希當時就等在門口,他兩從始至終一句話都沒說過。”
“不會吧,我今天明明看見她是從希辰車上下來的,你不會被蒙在鼓里不知道吧?”雪妍喝完酒放下酒杯。
“不可能,要么就是他們剛認識,或者希希載了她一程吧,她只是一個服裝店的售貨員,不可能和希希扯上關系的。”
“服裝店的售貨員怎么了,你以為希辰就不會喜歡了?我的傻妹妹,自己留點兒心吧,也太天真了。”話落雪妍便走了出去。
“姐,酒杯忘拿了!”雪露喊了一句。
“先放你那兒吧。”
雪妍回到自己的房間,坐下自言自語道:“這個女的和希辰是什么情況,雖然雪露不知道,但作為希辰的弟弟,希哲應該知道吧?我得打電話問問。”
雪妍剛要打電話,突然接到了時裝公司的電話:“喂。”雪妍隨口問。
“林小姐,時裝秀下午四點正式開始,我們這邊已經(jīng)做好了所有準備,等您過來。”
“這都馬上兩點了,還有兩個小時叫我怎么準備?”語氣中透著不屑與責怪。
“林小姐,不好意思,我也只是剛接到通知,不過接您的車已經(jīng)在路上了。”
“那好吧,就這樣。”雪妍掛斷電話后拿著包趕忙下了樓。
……
這時,吳潔面色凝重地走進總裁辦:“陸總,有件事……”
“什么事?”希辰停下了手中的活。
“夏總……他……”吳潔吞吞吐吐。
“天睿?怎么了?”
“夏總他想要跟您談談天睿酒店的股權(quán)問題。”
“股權(quán)問題有什么可談的?我已經(jīng)跟他說清楚了。”希辰眉宇中有些煩躁,他不喜歡正在工作的時候被無關緊要的事打擾。
“他說他想……把股份賣給別人,如果您不想要的話。”
這時希辰有些上心了:“人過來了嗎?”
“是的。”
希辰立馬站起來:“帶我過去。”
天睿見希辰走了進來,便起身迎了過來,伸出了手:“好久不見!”
“生氣了?”希辰握住了手。
“當然沒有了,我哪有那么小氣。”
兩人坐了下來:“你先坐會兒,我去拿瓶酒。”
“別了,我得談完就走,還有很多事要處理呢。”
“沒見你這么著急過啊,等等,一會兒就來。”
天睿起來走著看了看房間的布置,這時希辰拿著一瓶茅臺走了過來。
“不會吧,茅臺?怎么買到的?”天睿接過酒激動地問道。
“剛不久分的紅,限額競購的,有優(yōu)惠。”
“了不得,不得了,還真舍得讓我喝啊?”
“有什么舍不得的,酒不就是用來喝的嗎?”希辰邀請他坐下。
……
一旁吃晚飯的繁星突然干嘔了兩下,然后放下筷子喝了口水。
“老婆,怎么了?是不是身體不舒服?”明誠將手放在金玉胳膊上關心道。
“沒有,就是突然覺得有點惡心。”
“怎么會惡心呢?這都是你喜歡吃的,也和平常吃的沒什么不一樣啊。”
“現(xiàn)在好多了,別管我,吃吧。”繁星話落拿起了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