希辰覺出了若溪話里有話,問道:“你為什么會這么說?”
“你不要再裝了,那是你自己的事,和我無關。”若溪話落離開了。
“我怎么裝了?”
希辰站在原地,他不理解若溪為什么要把他和盛華相提并論,她到底是什么意思?她指的是哪件事?希辰始終百思不得其解。
第二天早上,若溪去醫院做檢查,醫生告訴她:“你沒有懷孕,但是,像你的這種情況,他有可能戴了安全套,所以不代表他沒和你發生關系。”
“你說得對,我忘了這種情況了,謝謝醫生?!?
若溪剛走出來,在樓道碰見了希辰,希辰上前關懷道:“你怎么了?怎么在醫院?”
若溪說了句“沒什么事”然后就走開了,希辰看著她離去的背影,當她消失在拐角的時候,希辰去找婉清檢查傷口。
婉清看著他的背,道:“你是讓我來給你上藥的吧,還沒告訴家人?”
“這點小事,沒必要讓他們擔心?!?
婉清一邊抹藥一邊道:“你什么事都不向關心你的人說,我覺得這樣反而不好,其實你可以嘗試著分享,或許會有意外的收獲?!?
希辰淡淡笑了一下:“是嗎?”
婉清:“當然了,關系越親密,就越要分享,越要溝通,這樣才能更好的感同身受,不分彼此。”
希辰自言自語道:“感同身受,不分彼此,我看很難吧?!?
婉清聽出了他的意思:“以我對你的了解,你是一個喜歡工作的人,但是呢,很少深入地溝通問題,也很少深入地了解過一個人吧?”
希辰笑了:“深入地了解?最終都會歸零。”
弄好后婉清用手機偷拍了幾張他的背:“好了,明天再來一次基本就恢復了。”
希辰穿好襯衣和外套,笑道:“謝謝!”
“跟我客氣什么呀,以后我還得叫你哥呢。”
“那就謝謝妹妹,我先走了。”
希辰回到辦公室后,又利用若溪好友申請的回復功能發消息:“你昨晚指的是什么事?我裝什么了?”
若溪回復:“都是過去的事了,不要發消息給我了?!痹捖淙粝銊h除了申請記錄。
志博又來到了希辰辦公室,不但不請自來,反而不請自坐,希辰道:“今天又是什么事?”
“今天,真的沒有任何事,就是閑的無聊,過來坐坐?!敝静┨稍谏嘲l上,很舒適愜意的樣子。
希辰笑了:“你可是很少這么頻繁地來這里的?!?
“事情不就是這樣嘛,凡事都有開頭,我沒打擾到你工作吧?”
“那倒沒有,今日比較閑?!?
“陸大總裁就是不一樣,果然,自律即自由,你怎么不問問我臉上的傷?”志博指了指青青紅紅的臉。
希辰笑道:“這還需要問嗎?別忘了,你曾因打架被我送去過醫院,我沒猜錯的話,又被人家打趴了吧?”
“你怎么知道?我現在渾身酸痛,全身無力。”志博扭了扭腰。
“不搞期貨交易了?”
“搞什么啊,頭疼死了,楚耀華還是不滿意,要我說,你就是他的親兒子,他從來都看不起我,要不是他惹我生氣,我怎么可能和別人打架!”
希辰聽完后認真說道:“志博,以前不管你欺負若溪也好,和我鬧過矛盾也好,我都不會放在心上,你爸和我情同父子,所以我對你也有特殊的感情,我真心希望你能和你爸和解,好好和他們相處?!?
志博覺得有些煩了:“真是沒勁,每次你都跟我說這些,煩不煩?”
“我這個人就是這樣,無聊,不會說話,不會聊天,更不會溝通,所以難免你會覺得煩?!?
“我可沒這么認為,我的意思是你說的關于他的事情我很煩,其他的倒還好?!?
希辰從椅子上起來坐到他旁邊,道:“志博,能和我說說你為什么那么對待若溪嗎?”
志博站起來:“我要走了,你工作吧?!?
希辰也站起來道:“既然你不想說,也沒關系,好好處理一下傷口吧,貼些創可貼什么的,別感染了?!?
志博背對著他說了句“謝謝關心”便離開了,希辰看著他的背影想著什么,耀華走了進來。
“希辰,志博找你了?”
希辰回過頭:“對,閑聊了幾句?!?
耀華和希辰一起坐到沙發上,耀華問:“他有沒有跟你提起我的事?”
“他說你看不起他,惹他生氣了,所以他才和人打了架,叔叔,最近公司沒前幾天那么忙了,您可以多和志博溝通一下。”
耀華嘆了口氣:“你不知道,我何嘗不想和他溝通,他那個人,極度地暴躁易怒,不會控制情緒,沒有耐心,話沒說到一半他就站起來大吼大叫,我是真拿他沒辦法,我現在非常的郁悶,晚上都睡不著覺。”
“其實,他很想得到您的肯定,叔叔,我建議您以后盡量不要在他面前提起我,免得他因為我把某些情緒遷怒到我身邊的人身上?!毕3揭詾橹静┠菢訉Υ粝且驗檫@個原因。
“若云也是這么說的,以后我不會把他和別的人比了,遷怒到別的人身上是什么意思?”
“沒什么,這是我的一個猜想……若溪最近有回去嗎?”
“她最近和我們都是電話聯系,很少來過,你怎么突然問起她了?”
“就是突然想起來了。”
耀華點點頭:“你和季總監打算什么時候結婚?”
希辰聽到耀華這么說很意外:“我和珍珍,我一直把她當妹妹,就是我爸媽那樣想而已。”
“那你以后有什么打算?”
希辰陷入了沉思,耀華手機響了,起來道:“我去接個電話,你先忙?!?
希辰點了點頭,他之所以猶豫,是因為他不知道該如何和若溪相處,若溪就像一只漂亮的蝴蝶,他很心動,想將它抓在手里,但是這么做,會讓它失去顏色。
他已經很久沒看她笑過了,也很久沒牽過她的手了,他多想抱抱她,哪怕一秒,都覺得是最幸福的事。難道他們就只能這樣,漸行漸遠,連獨處起來平和地說幾句話都是奢侈。
這一天,希辰的心全部都在若溪身上,他會想,她在干什么,吃的是什么,身體有沒有不舒服,會不會偶爾想起他?
現在,希辰和若溪互相失去了彼此的聯系方式,再也無法通過手機聯系了。
雪露在一家賣貓的寵物店里看到了一只貓,她很激動地走了過去,然后伸手摸了摸它的頭和背,激動道:“胖胖,你是胖胖?!?
然后問店主:“老板,這只貓您是從哪兒買的?”
老板笑道:“這不是我買的,是一個小伙子送的?!?
雪露仿佛看到了希望,她比劃著小伍的身高:“老板,他是不是這么高,長得白白的,有點害羞的樣子?!?
店主笑著點了點頭:“差不多和你說的是一個人。”
“那我可以買走這只貓嗎?”
“他對你很重要吧,那這樣,直接拿走吧,反正他也沒收我的錢。”
“那怎么能行呢?胖胖吃了不少食物呢,我給您五百吧,可以嗎?”
“不用了,不用了,五十就夠了?!?
“你養了胖胖三個多月,它一點都沒瘦,那我給你三百吧?!?
雪露買下胖胖后興奮地把它抱回了家,此時的胖胖讓她重新回到了春天,它在她心中就像小伍的縮影一樣,是一種寄托和希望。
雪露將胖胖放到了籠子里,給它放好了食物,摸著它道:“胖胖,餓了吧,快吃點東西,以后,我就是你的媽媽,你好好吃飯,我們一起等爸爸回來,好嗎?”
說完這句話雪露覺得很空虛,她坐到了沙發上,自言自語道:“小伍,你到底去了哪兒,為什么會消失的無影無蹤?你是不是找到了喜歡的人,和她結婚后幸福地生活在一起?”
“自從你走后,我很少畫畫了,也很少出去外面走了,不過,我今天找到了胖胖,又想起了我們在一起的樣子,你還記得嗎?你是不是都忘了?為什么還是不肯回郵件給我?”
晚上,婉清上床后將拍的希辰傷口的照片發給了若溪,道:“早上他來檢查傷口,我給他上藥的時候偷拍的,看看,慘不慘?”
若溪一張張放大照片仔細看了看,回道:“他是怎么受傷的?為什么會這么嚴重?”
“這還算好一點了,第一次來的時候整個襯衣都被染紅了,好像是什么東西砸的,挺嚴重的,難道他真不是英雄救美?你不知道那晚發生了什么嗎?”
若溪想起了希辰的那句話:“他就是個畜生,禽獸都不如,你不要再和他有任何的關系了……這怎么就是閑事了!你知不知道,我開門進去的時候你都被他脫光了!”
若溪又想到了醫生說過的話:“你沒有懷孕,但是,像你的這種情況,他有可能戴了安全套,所以不代表他沒和你發生關系?!?/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