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說，稀傅，咱最近該準備企劃書寫故事了。”

“好！”

南詩月松開了手，坐了下來，她知道對方還在瞄，她一點兒不介意，甚至在考慮要不要去弄幾套誘人的，這道具至少在‘吸引目光’上邊非常管用，所以值得。

“師傅...您有什么建議？”

“后宮七俠傳？”

“啊？”

南路遙愣了愣，把現在局勢說了一道，南詩月沒怎么上網，筆記本可憐巴巴地在一旁沒被寵幸，她一直在看書，對外界流動還不清楚。

“嗯...這樣啊。”

南詩月又瞄了瞄插放在書堆中央，南路遙那本出道作，對當地流向有了一個大概的場景模擬，“你擅長什么，就寫什么。”

相比南路遙所言的什么‘內卷環境’，‘文化倒退’，‘流量分流’，‘結果導向’，南詩月更清楚，無論人為或是外力，只要符合「規則」，秩序與表面規則都是附庸品，每位舊日支配者修行的方向都不一樣，乃至后時代支配者借外來力量突破，他們都能達到一個量化的頂點。

“可...師傅，咱們要快速斂財，這里收獲周期會按季或月計算，不是年或十年為單位。”南路遙稍微提示了一下，他沒說老家那邊是以天為計算——

‘V收不到幾千就切，重新開一本，每天萬字以上，寫到上架沒幾千訂閱趕快切，重開，看X榜哪本成績好，中譯中加快進度達成內卷...’

那種商業流水線，著實恐怖。

“遙兒，你在小看為師？”南詩月架起了二郎腿，右腳有規則地在那邊晃，晃得南路遙眼睛都直了，“不如說，你這次試探，完全沒必要啊，皮，癢了？”

那裹著黑絲的腳尖有意無意地往南路遙腿上蹭...

南路遙果斷往后挪了挪，不是說觸感不好，他摸過，他當然知道是好了，就怕突然一腳，明天可能就要上新聞頭條了，《大激蕩，男方擊穿十層大墻，結果竟是...》

不對，這種情況更可能是被‘真摯’邀請到白衣研究所，抽血為生物進化提供美名為‘為人類做出貢獻’的試驗機構。

南路遙不想和白衣研究員深入交流，他不喜歡麻煩，“師傅，您說地哪跟哪啊，這不是，為了生計著想嗎，咱們現在又不能去劫富持貧，小金庫撐不久了。”

“你說你能養得起我的啊？”

“...所以這才問您不是嗎。”

南路遙這為難地一頓，南詩月悟了，那幾套衣服問題很大，她皺了皺鼻子，“你早說不就行了。”

“嗨，我這也不是想把師傅您打扮得漂漂亮亮的嗎。”

南路遙憋屈，‘你當時直接沖進去了，也沒讓我繼續說下去啊。’

實際上，師徒兩依舊是以前的相處模式，南路遙拿小頭，南詩月吃大頭，南詩月的待遇必須是頂級的，那是他們賴以生存的伙計，只是獲取方式變成了以往一直摸魚的南路遙在進行，南詩月對自己這個徒兒再了解不過——

在失望這一點上，他從來沒讓人失望過。

失望歸失望...

高興是高興，南詩月很高興！

“你過來。”

“...”

南路遙本著‘反正躲不過，只要不踹，揪揪臉就能解氣’的心思靠了過去...

不疼，很輕柔，暖呵呵的，觸感很溫柔...

‘啊，想起來了...話說，這動作，她喜歡這樣啊...’

“遙兒，你以前就這樣，很多時候需要我問，你才會回答。吃力了，你得說出來，不要逞強，每次逞強的結果，要么是自己吊著半條命到處逃，要么就是我去填坑，要說出來，不要埋在心里。”

溫柔的撫摸，溫柔的話語，溫柔的眼神...

然后，臉上一股怪力。

南詩月看某人那向右輕飄的眼神，力道徒然增大，“你是不是想到其他女人了？嗯？”

“...稀傅，您則手法，太象了...”

“你不喜歡？”南詩月的手依舊沒松開，力道稍稍放緩。

“不西歡，不西歡的，這手法像是在擼狗。”

“那她這么對你的時候，你怎么一臉沉醉？”

南詩月氣不過，兩只手一起上，可勁兒拉長。

“咯西候吾是舔狗啊...不要拉惹...”

南路遙現在說話一副漏風模樣，他沒辦法抵抗...

不說他是道修，就算他是體修，亦然沒辦法與南詩月專精體修的劍修抗衡。

“舔狗？是什么。”

南詩月手終于是放開了，她在想用什么其他的方式做獎勵...

“就是恬不知恥，被踹了還要一臉往上倒貼的狗狗。”南路遙揉了揉他英俊到變形的大臉蛋，“那時候咱不是弱勢方嗎，嗨，不提也罷，不提也罷。”

“那你...？”南詩月沒繼續這個話題，她知道對方那小劍修真心喜歡她這笨徒兒的，那次逮到了‘死到臨頭了’還對她大聲嚷嚷，‘你那么喜歡他，就不要老放他出來啊！’

笑話，不喜歡徒弟，難道喜歡你這個小...小綠...綠茶？

對，小綠茶嗎？

哼，不知天高地厚的小狐媚子！

咦...

沒待南路遙回復，南詩月伸出小手掌，制止了對方想要發言的舉動，她仔細琢磨了琢磨，好像現在和那時候的想法，有了些變化？

難道說...

‘啊...不行，好困，可惡...就不能再撐...’

.......

站在旁邊的南路遙看著坐在椅子上的南詩月眼皮子打架，很快眼皮子宣布勝果。

然后...

那氣球像被針戳破了一般，快速萎靡了下去，順帶著透黑蕾絲，沒有了襯托，它很不給面子地直接沒了影子...

‘不要啊，大史萊姆，大史萊姆，你不要走啊...’

原先那完全能踩到地面的大短腿，也慢慢變成了浮在空中的小短腿。

啊...

變回去了。

“師傅？師傅？”

南路遙輕輕喚了兩聲，沒有反應...

這才左邊挪挪，右邊看看。

衣服明顯不適合現在這身材穿戴了，胸前干巴巴的，沒有弧度少了設計的美感，裙邊落到了膝蓋下邊，短裙變長裙，只有那黑絲還是原來模樣，真是一件神奇的道具...

現在南詩月給人一種‘小孩子偷偷穿大人衣服’的奇妙感官。

南路遙把南詩月抱了起來，放在床上，掖好了被子...

‘果然，現在的她，還是白色好！’

要不？直接？給她扒了？換一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