監(jiān)理先生,姓馬,馬虎的馬,之所以稱他為監(jiān)理先生是因為他確實就是個監(jiān)理。
與馬同學相識純屬他臉皮厚,臉上總是掛著一副賤兮兮的笑臉,任誰看著都不正經(jīng),吊兒郎當是他的常態(tài)。
大二暑假,與好友去打暑假工,就稱她為F同學吧。我與F同學從初中,高中,大學直至現(xiàn)在上班依然住在一起,我們倆關(guān)系用家人稱呼更妥當些。那次暑假工結(jié)識了馬同學,馬同學對小F是一見鐘情。我性格比較男孩子氣,小F就是文靜淑女。都說近水樓臺先得月,馬同學就這樣與我們相識了。不過也確實狗血,同行的還有一位小C同學也對小F頗為欣賞。我呢就坐山觀虎斗,順便蹭吃蹭喝。
那年夏天的風中多了少年的心事,夾雜著青春荷爾蒙的味道,像浪潮一樣席卷而來,熱烈又勇敢,之所以說勇敢,是因為我覺得在明知結(jié)果不如人意時仍然去鼓起勇氣爭取,這種行為本身已經(jīng)超過了他的失敗。
當局者迷,旁觀者清,馬同學和小C知曉我是小F 的好友,希望我?guī)退麄冏非笮。所謂的幫忙無非就是小F 的喜好。我向來嘴巴刻薄,直接表明他倆是沒戲的。但是我還是把小F 的喜好給了他們,還說要他們公平競爭。人嘛,不撞南墻不回頭,撞了南墻也不一定回頭。當然我做這些肯定是跟小F 說過。他們深知小F 不好約,于是開展了曲線救國的策略。那段時間我伙食不錯,體重也蹭蹭往上漲。終于某一天的晚上,他們成功地被拒絕了。你以為這樣就結(jié)束了?然而并沒有,他倆是這么說的,成為不了伴侶,成為朋友也不錯,小C 是真正的成了朋友,沒多久便開啟了一段新的感情。馬同學呢過了很久也開啟了新感情,但時不時還是向我打聽小F 的情況,他就這樣談了有四五段感情,每一個都跟小F 頗為相像。其中兩段已經(jīng)要談婚論嫁,結(jié)果也不了了之。
去年開始,馬同學開始了他的相親旅程,不過結(jié)果也是不是很愉快。每次相親都會順便打聽小F 的狀況,我也不戳破,直接告訴他。
清明假期的時候一起聚餐出游,全程馬同學都比較的亢奮,跟打雞血一樣,但是他不敢跟小F 說話,同行的另外兩個好友也不愛說話,氣氛比較低迷。馬同學便開始逮著我開玩笑,深知原油,我也時不時配合他一下,活躍一下氣氛。
在后來的某一天晚上,馬同學找我聊天,一反往常屌絲的語氣,說了很多他的壓力,迷茫,以及對未來的擔憂。那一刻我是有點懵,我從來沒想過他那么一本正經(jīng)的問這些,也從來沒覺得他是一個穩(wěn)重的人。我很認同一句話“沒有誰能感同身受”,哪怕我再怎么去換位思考,我也無法去感受他的感受,我給的安慰也始終只是客觀的安慰,這對他很不公平,我從未思考過這些問題,自然不能站在道德的制高點去敷衍。遲疑了很久,我最終還是打個哈哈轉(zhuǎn)移了話題。
那一刻我在想,他真的是表面那樣無所謂,那樣吊兒郎當嗎?我又真的能理解他說的話嗎?
至今,馬同學依然在相親的路上,偶爾聊天不是讓我給他介紹女朋友,便是工作上的問題,極少數(shù)的哈牛逼。見面聚餐依然是吊兒郎當,賤兮兮,他還是他卻也不是他。
有一段時間流行一個梗,白月光與朱砂痣,就這個話題曾問過馬同學,我知曉小F是馬同學的白月光,但是朱砂痣應(yīng)該談不上,因為再他后面的每一段感情我覺得對于她們是不公平的,她們是小F的替身,對此馬同學不否認她們是替身,卻也對我說,他對每一段感情都是認真用心對待,也是一個完美男朋友,只是緣分淺薄走不到一起,或許那兩段談婚論嫁的感情應(yīng)該就是他的朱砂痣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