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完手術,過了一個月,父母就帶著我回老家啦。
剛到村口,就有熟識的鄉親笑著對我的父親問到
“建國,你家小非咋樣啦?”
“還好,還好”
與街坊領居寒暄幾句便回了我家的家。
到了第二天,父母都去務農了,而我被母親用背籮背著,母親吃飯我也吃飯,母親睡覺我也睡覺,偶爾還會打擾她睡覺。
時間在慢慢流逝,一轉眼就過了1年,此時我已兩歲半。如今的我和曾經的我變化不大,要說變化最大的莫過于我會說“爸爸,媽媽”吧。
一轉眼一年不知不覺的又過了此時的我三歲半,對于三歲半正常的孩子都落地到處跑啦,有的可能會像父母撒嬌,也有的可能會調皮。而我卻和他們格格不入,我除了坐在一輛父親用木頭做出的嬰兒車之外,我什么都做不了,什么都看不見,什么都怕。你們可以想象一下,一點兒光感都沒有什么都看不見,這是一種怎樣的體會。
這年正好是夏天,哥哥放了暑假,聽著哥哥和他的同學們歡快的笑聲,我也笑了。我雖然看不見,但是他們歡快的笑聲我至今都忘不了。那是一種不參雜任何雜質的笑,那是種讓你聽了就會跟著他們笑的笑。
我坐在嬰兒車里歡快地對我的哥哥說
“阿哥,我也要去,要不你們帶上我吧!”
哥哥對我一直都很好,他愉快的答應了。
那天是我從出生以來最開心的一天,因為我的童年沒有一個朋友,也沒有去過除了農田的地方。那天我認識了哥哥的同學中汪,猴子,小超還有佳敏。那天哥哥他們帶著我去了后山,在哪里有一頭石頭大象,哥哥把我放在了滑梯上,兒猴子哥在滑梯的下面接住了我,我們就這樣玩兒著……玩兒著……
天黑了,我們都回家了,我記得那一晚我睡得很好,在我的夢境里我仿佛又回到了后山的那頭石頭大象。而那頭石頭象到后來我勉強可以看得見爸爸媽媽的樣子之后,我經常自己一個人,一根用木頭做成的簡易盲杖和那一只陪伴了我五年的軍犬大飛我們倆就會到后山,每次到了后山我用能不由自主的想起三歲那年的那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