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聽完陸風的講的情形之后,瞎婆婆打算把御風術全部教給他。
要說起這御風術,就是自己爹都不知道,更別提大哥了。當年,自己無意間偷聽到關于風伯后人的秘密,本來已經違背了祖宗規矩。
加之當年的私奔,更是屬于離經叛道,所以估計就是爹爹活著也一定不會原諒自己。
但凡事都有因果,命運如此。嫁給丈夫之后,在黎府當差聽使喚。雖然丈夫當管家,黎府也不會虧待他;但因沒有孩子,自己就想著做些事情,來打發時間。一來為丈夫分憂,二來報答黎老爺的對倆人的恩情。
在一次收拾黎府老爺的書房時,無意間發現了一本《御風術》的殘本。里面講述了御風術的一些來歷,還有修行之法。照書中所說,這本書應該在陸家后人手手中,可為什么會在黎府,瞎婆婆也是納悶兒。
發現的時候,它放在不起眼的地方。上面已是一層厚厚的灰,看情形,已經很久沒人動過了。
所以,在整理完書房之后,自己就把它偷偷地保管了起來。這件事情除了自己,誰都不知道。
本以為自己可以看懂上面的字,應該能練成這個法術,可惜這么多年盡然沒有一絲御風的跡象。倒是黎老太爺教的防敵護身之法學的頗為精進。雖然遇強敵不知道效果如何,但一般的正常人,十來個也不是對手,還是在自己如今這般年紀的情況下。
那竊賊雖然相對于陸風要厲害一些,但以自己判斷,他不過是一個普通人罷了,還犯不著親自動手,何況也可以看看陸風是否真的能夠有長進,也可謂是一舉兩得。
“婆婆,告訴我,這是什么情況?”被陸風這么一問。
瞎婆婆才回過神來,“哈哈哈!你不知不覺就習得了御風之術…的皮毛!”
“是嗎?這是御風之術?是能夠要風得風,要雨得雨?”陸風有點驚奇,又有點不相信,故意說的夸張一點。
其實這個東西到底有什么用呢?難道就是比別人溜得快一些?
這可不是一個君子所為,何況當英雄是每個人的夢想,怎么能逃跑呢?什么情況下跑,都不是自己的風格??!
“聽這語氣,你好像不大喜歡這門法術?”瞎婆婆聽出了陸風的意思,他不是很想學。
不過這御風之術,不是說是個人就能領悟的,除了悟性還得看個人機緣。
“你知不知道千百年來,能夠御風的只有兩個人,一個是你的祖先風伯,再一個就是后世的列子。當然就是列子也算是你的先輩了。”瞎婆婆說著,看看陸風的反應。
果然,一聽這個毫無特點的法術,這么多年才有兩個人,果然不是英雄所為。聽到這個,陸風更有些不耐煩。
瞎婆婆雖然眼睛不好使,但聽覺卻很靈敏,所以聽得出陸風那有些雜亂的出氣聲,猜得到他的心思。
“你不想學?那是因為你不了解它的奇妙。如果不信,咱們可以試試,如果按照我說的做完,你還不想學,那我也不勉強你!”瞎婆婆給陸風開出了一個條件。
“多學點東西,自己也不吃虧,來吧!要是真的不喜歡,我還可以放棄,不是嗎?”陸風倒是答應的干脆,畢竟雖然不能當英雄,但是能學個簡單的本領也行啊。
說來就來。
瞎婆婆讓陸風端坐在飯桌前,“聽好,閉目養神,寧心靜氣,心無雜念!”
節奏不緊不慢,前慢后快,層層推進的聲音發了過來,像是命令;又有種像是有人把你從一個喇叭一樣的管道里拋出來那樣,慢慢地加速了起來。
也很奇怪,就是著短短的幾個字,陸風確實感覺有一股強大的力量推著自己走,仿佛一股強大的吸引力把自己牢牢地吸住,像是通過一個狹長的管道,由細變粗,且只能一直往前不能向后。
“跑!”
只聽的一個聲音,自己好像是在跑,但又好像不是,總之就是想停又停不下來,只有奔跑。
什么也沒想,什么也看不到。
陸風在做什么,自己不知道,但瞎婆婆卻很清楚。
“停!”
“哐當!”一聲,只見自己摔下了桌子,摔了個大馬趴。
也許是那一聲喊把自己的魂給叫了回來吧,不然自己還不知道要跑到什么時候,跑到什么地方,只能看見一片漆黑。
看看自己的處境這么難看,陸風也趕緊起身,拍了拍身上的土。
幸好,只有瞎婆婆;她,眼睛還不好使。
“你看看桌子邊上!”瞎婆婆叫陸風。
這時陸風才發現,桌子邊的地上已經被擦出了一圈很亮很亮的道。在黎府這樣大理石做的地板上,被磨出一道又光又滑的道,那得走多少路?
“你知道這樣的痕跡,要走多少年的路才能成為這樣?”
“不知道?!标戯L回答。
“看看這房間的門檻那里,那是我三四十年才有的痕跡。”
這么一對比,陸風才發現,如果要是磨出這樣的痕跡,那不是得花個三四百年?
“只因為你跑的太快,繞桌子邊的次數太多,所以才會有如此效果。”瞎婆婆說著。
“可這有什么用,我又不是為了打磨地板的,學這個那得多費鞋?。 标戯L并沒有感到驚喜,反而覺得沒意思。
“唉!”一聲嘆息,嘆出了人的無奈。瞎婆婆也是頭疼,遇到了這樣不開竅的榆木腦袋,只能說也許自己猜想他是天選之人,是自己胡思亂想罷了。既然之前說了那樣的話,那也不好再勉強他學了。
“早點睡吧!”說完,甩門而去。
陸風倒是心里嘀咕,這法術有用嗎?不就是跑的快點,還能怎么樣,平常又不需要走個十萬八千里,難道還能靠它來當英雄?恐怕被別人知道了,還要笑話自己遇事跑得快。
不行,怎么也不能見事就躲啊,那不是大丈夫所為。
不過心里又有點不甘心,就再次端坐在了之前的椅子上。心里默念,“閉目養神,凝神靜氣,心無雜念!”
沒有之前的感覺,自己也沒感覺到有人推自己,也不見那個黑暗的管道。
又收了收心思,這次小心翼翼地提醒了自己,“閉目養神,凝神靜氣,心無雜念!跑!”
紋絲不動。
真是邪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