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起點

程南欽接到呂慕言班主任的電話直接約了面談，呂慕言給他打電話的時候還挺擔心這個事情，程南欽只是問她是不是真的不想去，呂慕言說是，程南欽也沒有責怪她的意思，“不想去我們就不去。我們慕言只需要做自己認為對的事情和喜歡的事情就好。”

呂慕言的性子就是那樣，有些倔，但是卻又不會做什么出格的事情。程南欽和她相處的時間雖然不是很長，但是多多少少了解一些，本來就已經有了超過同齡人的看法和認知，難道還要讓她過的不如意?

程南欽的那個比賽媒體全程報道，最后他們團隊也是不負眾望拿了冠軍，但是程南欽依舊覺得有許多的不足之處。

回來的時候也是直接去了學校，班主任見到程南欽的時候本來心里一大堆話一下全都說不出口了。語氣也軟了不少，“你是呂慕言的?”

“哥哥”

“我記得她是獨生女吧，我想見見她的父母，這種事情小孩子也決定不了。”

“如果老師要見她的父母，可能需要去地下”程南欽一向很尊重人，但是面對這樣的老師，他真的只能以毒攻毒。

“這……我不是很了解呂慕言的家庭情況。但是關于青少賽的事情我覺得還是希望你們可以勸勸她，她成績是不錯，但是以后能不能上高中還是未知數，人嘛你也知道的，總是會變的。她可能現在處在叛逆期，你們做家長的還是要引導孩子聽話，不要有太多自己的想法，她這個年紀自己的想法過多的話不太好你懂嗎？”這究竟是什么樣的老師才能說出這樣的話來。程南欽皺眉，“呂慕言做什么決定是她自己的事情，只要不違反道德和法律校紀校規就好。老師所說的這一番話倒是認為覺得你們學校的孩子都是作為傀儡。不能夠有自己的思想和人格了。”程南欽的語氣很平靜，班主任卻是感受了不少的壓力，她也是第一次面對這樣的家長。

“你作為學生的家長，說這樣的話對孩子也不好。你這樣，你不怕你呂慕言也和你一樣嗎？”班主任什么時候受過這樣的委屈。

程南欽笑了，氣笑了，“如果呂慕言能夠變成我這樣，那也是您的福氣。”班主任正準備說什么的時候，副校長和物理老師進了辦公室，物理老師在校長背后點頭哈腰的，真的是條好狗。

“南欽?你怎么過來了?”副校長看見程南欽眼里閃過一絲詫異。

“梁伯伯。我來學校處理一下呂慕言同學的事情。”程南欽回答。

梁校長白了一眼物理老師，“那要不要去我那兒坐坐?學校的事情到時候可能還需要你父親的幫助。”

“好。”程南欽回復完，又看向班主任“還請老師注意自己的行為舉止，我并不認為你可以勝任老師一職。如果連自己的學生都不了解的話，我建議你換一份可以勝任的職業。”程南欽友善的一笑，和梁校長離開。

班主任腿都已經軟了，她是真的不想因為呂慕言一個人丟了這份工作。“你說呂慕言到底是什么人?剛剛來的又是誰?”

“這我哪兒知道啊”物理老師也急的不行。

梁校長和程南欽在學校逛了逛，聊了一下學校的事情，程南欽給出了一些建議，高中部的校長知道程南欽過來也是第一時間就跑過來找人。

“呂同學的家庭情況我們都已經有了很大的了解，她的父母都是很值得尊敬的英雄。初中部是應該好好的整改，南欽如果有什么好的建議還請一定告知。”

“我剛剛已經和梁伯伯討論過這個問題，還希望校理事會可以慎重考慮和決定。”程南欽的時間也不多，和兩位校長聊過之后就接呂慕言回家。

“謝謝南欽哥哥”呂慕言低著頭，輕聲細語。程南欽無奈的搖搖頭，“不是你的錯，初中部幾年前就已經在討論是否有整改的必要，或者說直接廢除。不過可以告訴你為什么當初會選擇這所中學嗎？我看過你的小學畢業成績，可以去執信的實驗班。”

呂慕言放在腿上的手握緊，咬了咬牙，“執信中學在江寧區，公交和地鐵都需要一個小時的時間，太遠了……”

程南欽頓了頓，NA區江寧區隔江相忘，開車的話正常情況下也需要四十多分鐘。

“我剛上初一的那一天爸爸說他下午會來接我的，可是他騙我。那天早上我一個人去學校報名，校長伯伯還說我好厲害，可以一個人上學。”

那天上午爸爸還答應等她放學就接她回家，下午就傳來了父母因公殉職的消息。程南欽不知道如何去安慰一個十二歲卻什么都明白的孩子。無論說什么都知道徒勞。他第一次覺得有沉重的無力感。

“如果條件允許，你想不想去執信讀書?”程南欽詢問。

呂慕言看著他，“哥哥……”

“現在有哥哥接你，你想去嗎？只是這樣的話慕言就不能多睡幾分鐘了。”

“我想去，想……的”執信中學是南洲國立大學創辦的學校，管理也是直接受到國立大學的直接監管，和執信一中一樣。更重要的是，執信中學里不僅有文化班，還有藝術班。進入藝術班學習拔得頭籌之后可以參加市賽，國賽。擁有直接進入執信一中尖子班的權力，也可以獲得被南洲國立大學，南洲中央藝術大學，南洲理工，南洲中央大學提前錄取的資格。

程南欽是從執信中學直升執信一中，高二的時候被保送南洲中央大學。不過因為專業原因，他依舊參加了高考，也是順利的考入了南洲中央大學。

“那好，只要你肯定答案，我們就去。我說過了，我會對你負責。”

呂慕言心里有自己的答案，也有自己的決定，程南欽不會干涉，程錦燃夫妻也是支持的。況且如果因為距離原因而讓呂慕言失去更好的教育，那才是得不償失。

呂慕言第二天沒有去學校，校長組織開了晨會，“我們學校經過教育部一致投票決定進行整改，所以同學們接下來可能會面對全新的教師，也會面對新的教學模式，我們正在努力的向南洲模范中學進步。另外執信中學和長郡中學給出了九個名額在我們學校招收有藝術，體育和奧賽方向的學生進入他們的學校學習。如果大家有興趣，可以去那邊的學校，手續我們會為大家操辦。當然，我們學校也會在兩年內完成新的校舍的建設，開設藝術班。現在有意愿的同學可以在周五參加執信中學和長郡中學的入學考試。”

“校長，是長郡和執信各九個名額嗎？”

“這一點我剛才沒有說清楚，同學們，我再詳細的說一遍，執信給我們學校的名額是四個，其中兩個奧賽和一個藝術一個體育。而長郡給的名額是三個藝術和一個體育一個奧賽。大家對這兩所學校應該都有所了解。如果不愿意去稍遠的地方，可以選擇考一下長郡區的長郡中學。從我們NA區到長郡區交通最快十五分鐘就可以到。同學們如果有意愿的話可以直接到總務處主任報名。”

宋祁給呂慕言發了消息，問了這件事情，呂慕言雖然和他不怎么熟悉，但是還是和他說了這件事情。

“我打算考執信”

“執信的奧賽嗎？”

“藝術”

“啊?為什么?”呂慕言沒有解釋，只是要宋祁自己決定。一個名額，呂慕言要在報考的人里面脫穎而出的話還是需要下一些功夫。

溫苒十分看好她，“不怕，我和好多余還有表哥都可以輔導你。但是你已經那么優秀了，我們可以事半功倍哦。”

呂慕言小時候該學的是一樣沒落下，并且都是自己愿意去學的。主要原因是因為她需要靠那些事情去打發無聊的時間。

圣溪中學提出整改后，梁校長再次請了程南欽去學校，之前呂慕言的班主任和物理老師都在。

程南欽不在乎他們是怎么進的學校，以后該怎么辦他也不在乎。

“抱歉，是我們怠慢了呂同學。但是能不能繼續讓我們在這里工作，丟了工作我們實在是找不到其他……”

“與我何干?”程南欽來了這么一句，不僅僅是因為呂慕言，而是這樣的人真的愧對老師這個職業。

呂慕言回來的時候已經是夕陽西下了，打開門，程南欽坐在百葉窗邊的沙發上看書，夕陽的顏色籠罩在他周圍，比第一次見陽光灑在他身上更加溫暖。

“南欽哥哥，我回來了”呂慕言換好拖鞋忍不住出聲。

程南欽回頭看到她，微微一笑，收起書，起身“溫苒沒有送你回來嗎?”

“我沒有讓她送，我一個人也可以的。苒苒事情好多。”

“吃飯吧，我做了紅燒肉。”

“好啊。”

呂慕言吃飯的時候看著程南欽，腦海里響起之前溫苒說過的話。

“我的臉上，有飯嗎?”程南欽輕笑。呂慕言低頭，怎么還看出神了呢。不過該問的還是要問的，畢竟她的這個哥哥真的好看的暴殄天物。比電視上那些明星還好看啊。

“南欽哥哥，你這么好看，為什么不找女朋友啊?”

程南欽愣了一瞬，自然是沒有想到呂慕言會問這個，看著她水靈靈的眼睛，摸了摸她的頭，“因為你還沒有長大。”

呂慕言聽著倒是覺得自己擋住了程南欽找女朋友的路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