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她們可以去做別的事啊？何必自甘墮落！”

她搖了搖頭，繞過九露走了。

每個人看世界的角度不同，九露沒法體會到這些青樓女子的難處。

如果可以誰不想清清白白的，非要把自己搞的一身污濁，還不是被逼的。

后面相處，兩人也經常吵架。

當然只是九露單方面的吵架，大部分的時候煙裊都懶得理她，在一旁高（不）貴（停）冷（犯）艷（困）的看著她。

這天，煙裊下臺卸妝的時候，零星的聽到，一旁的歌女在討論。

“死相可慘了……”

“死的是誰啊？”

“住在深巷的老猴和他的一個酒友……你不認得，那個慫人好色，糟蹋姑娘，聽說還打死過老婆。”

“這種人死了活該。”

“那可不，聽說死的時候，那玩意兒都被割下來了……”

……

煙裊一臉沉重的的上樓，剛上去就看到了九露。

“快吃飯，今天怎么回來這么晚？”

煙裊無神的放下包，“嗯，遇到熟人了，今天怎么這么開心？”

“我不是每天都很開心嗎？”

煙裊搖了搖頭沒有說話。

今天不一樣。

“唔……我快要走了。”九露習慣性的把碗里的肉夾給煙裊。

反正每次都會被夾走，還不如自己動手。

“嗯，挺好的。”

“沒了？”

“沒了。”

九露生氣的把筷子放在桌子上：“我不吃了。”

然后氣鼓鼓的離開，一邊用力的跺地，一邊很有骨氣的說道，“我生氣了，今天別想讓我收拾桌子。”

不過……九露最后還是回來把桌子收拾了。

離開的時候煙裊把九露送到車站，兩人一起在寒風中等車。

煙裊穿著一身白色的旗袍，出淤泥而不染。

原主衣柜里只有旗袍，紅的、白的、綠的、藍的……各種樣式，各種花色任意挑選……

九露提著箱子，里面是煙裊給她收拾的幾件衣服和給她的路費。

九露有些情緒低落：“那我……我就走了？”

“嗯，照顧好自己。”

九露眼睛里慢慢聚滿淚水，她知道煙裊一直都是個面冷心善的人，她看出了煙裊眼中對她的不舍。

煙裊：(′-ω?`)，以后沒人收拾餐桌了，難過……

九露忽然抬起頭，“你和我一起走吧，我帶你走，我帶你離開……”

煙裊小弧度的搖了搖頭，“不了……”

“為什么？！”

“九露，我從小就在矢裳長大，梅姨是我的親人，我不能離開……”她看著來往的車輛，“你的車到了……我也該回去了。”

九露坐在車上，看著煙裊逐漸消失的身影。

當初……是煙裊讓她活了下來，在經歷過那件事之后，她就再也沒有了當初那份單純。

她開始的時候崩潰……躺在地鋪上默默哭泣的時候，是煙裊給她蓋上被子……

很多次……煙裊對于她來說，是不一樣的。

她的仇已經報了一半，等她回去報完仇，一定會把煙裊接出來的！

煙裊走在路上，攏了攏披肩，看著街上來來往往的人。

戰爭……快要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