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孩兒看向煙裊，她的表情依舊淡淡的。

“如果死了，就真的什么都沒有了。你甘心嗎？”

女孩兒閉上了眼睛，她……她不甘心，一點都不甘心。

煙裊見她掙扎著站起身，就知道她想通了，走到前面給女孩兒帶路。

“你……你叫什么？”女孩兒拖著殘破的身軀，艱難的扶著墻跟在煙裊后面。

“煙裊。”

“我叫九露。”

“嗯，名字很好聽。”煙裊淡定的走在前面。

但心里一點都不淡定。

“系統，這是哪？！”

【裊裊，你又走錯了！應該往北走！】

【不是西！是北！是北！哎呀，又走過了！過了！】

在光團子的吼叫中，煙裊終于找到了回去的路。

如果是剛見到王叔，她或許會覺得住在這里很神秘。

但是現在……或許是地價便宜吧。

煙裊帶著九露從后門進去的，這個點兒，大部分人還沒睡。

小心一點應該能把九露帶進去。

但是，九露忽然停住了步伐，“我不去了。”

煙裊皺了皺眉，問道“怎么？”

“青樓？呵，你把我帶到這種地方什么意思？”

“這里，我在這里從小長大。”

“你是……歌女？”九露眼神里透著不屑。

九露的眼神讓她反感，“怎么？不想去？那你就這副樣子睡大街吧。”

說完便走了。

九露猶豫了很久才摸索著往煙裊離開的方向走去。

在轉角處遇到了煙裊。

“走吧。”

九露被帶到她的房間里，看著忙活的的煙裊，嘴角微抽。

“我都這個樣子了！你還讓我打地鋪？”

“不然呢，你這個樣子還想睡床？”

九露憤憤的磨了磨牙。

真沒有同情心！

然后乖乖躺到地下。

煙裊這里不接客，晚上不會提供熱水，只能明天早上再讓九露洗洗了。

房間里多了個九露被子不太夠，煙裊打算出去問平時的小姐妹要一床被子。

剛出門，就看見了不遠處的浮若。

浮若走到她面前，煙裊不自在的和她打招呼，“好巧呀，你……這么快就結束了啊？”

浮若淡淡的撇了她一眼，“你以為他能用多長時間？”

她忽然湊近煙裊的耳邊，她的身上出乎意料的沒有那股嗆人的胭脂味。

“我看見了……你把那個女學生藏在自己房間里。”

熱氣灑在煙裊敏感的頸部，讓她不自在的縮了縮脖子，“我看她挺可憐的……就……”

話還沒說完就被浮若打斷，“這年代，最重要的除了錢，就是你自己。

我可警告你，女學生什么的大部分不是什么善茬，更何況她這樣，你可別惹禍上身，害了這里的所有人……”

煙裊垂眸，安靜又清冷，仿佛西歐驚艷的畫作。

是了，她沒有想到這一茬，貿然就把人救回來……

浮若點了一支煙，整個人充滿了風塵氣兒，緩緩吐出煙圈。

說道，“跟我來吧。”

令煙裊沒想到的是浮若給了她一床被子。

“謝……謝謝你。”她低著頭站著，嫻靜溫順。

浮若倚著柱子，“丑八怪，我走了。”

煙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