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林榛去了a大。在蒙澤的陪同下在學校里熟悉了五天。期間易白再也沒有聯系過她/
她第一次體會到他的決絕,連絲毫的機會都不給她。她也失去了勇氣。
只是中間和尚小雨聯系的時候,聽她說了一個消息。
【嗚嗚嗚,出大事了小榛。你走之后白老大和張航就沒來過學校,有人看到他們在ktv里跟一群社會混混一起,玩的可開心了……該死的張航,欺騙我的感情……】
看見消息后,林榛的心里咯噔一聲。打電話過去了解的情況。才知道那天機場送別之后,易白并沒有去學校。不僅如此,還跟張航一起跟著一群人花天酒地了兩天。
“跟初中的時候一摸一樣,那個大哥我以前就看到過,好像是叫龍哥,之前就很賞識白老大,后來老大跟他疏遠了,他也就很少出現了。現在是怎樣啊?他倆要去混社會了嗎?老大不是都為了你開始學習了嗎?”
林榛握著電話的手捏的很緊,直覺是那天在小區門口看到的人。試圖讓自己平靜下來說:“沒事,我跟他聯系。”
她不相信,于是鼓足勇氣再撥打了那個電話。可再也聯系不上。
她被拉黑了。
這樣的不想再與她有聯系,回到了自己的世界,仿佛之前的只是一場夢,是她的幻想,泡沫一被戳破,什么都沒變過。
可心里,卻怎么也無法相信,那樣認真過的易白,怎么說放棄就放棄了呢。他可以生她的氣,可不該再去墮落。心里很慌亂,但距離這么遠,她沒有任何辦法。藏著這些心事,接下來的時間都有些心不在焉。
蒙澤看出了她的不在狀態,原本沉靜著的臉沒有任何心事,只專心做者手里的事不受任何事困擾。可現在很明顯,她很容易陷入沉默,往著窗外長久發呆,并且捏著手機,時不時的看一眼。終于忍不住問:“在等誰的消息?”
她沒回答。
蒙澤說:“林榛,你真的確定他對你是認真的嗎?”
聞言,她停下腳步轉過身:“蒙澤。”
她第一次鄭重其事的樣子叫他的名字,讓他反應了一瞬:“怎么了?”
她看向他的臉,慢慢的說:“請不要關注我的感情生活,我的事我自己清楚,我不太想聽你說這些。”
蒙澤愣了好久,原來看起來好欺負的林榛事一個有原則的人。他確實多言了幾句,還以為她不在意,結果她說出了這一番話。這一下讓他有些郝然,他咳嗽了一聲。
“我是替叔叔阿姨擔心你,怕你走偏了。我就是以前聽過易白后來的那些事,覺得他不太靠譜。你一直都乖的很,冒險的事還是要謹慎一些。”他呵呵的笑,“當然,你不喜歡的話,我也就不說了,我是怕你傻傻的吃虧,你太單純了,小榛。”
她聽的很不舒服,雖然是以關心她的名義。她不是傻子,自己也有感知力。雖然搞不清楚他在想什么,但她愿意去相信那些日子相處的每一分每一秒是真實的。
只要那時候他是認真的,現在哪怕是的放棄,也不能否認。這是她內心的堅持,哪怕他的決然刺痛了她,讓她承受不住。
這不是她想要的,但她又要求什么呢?
他說的沒錯,她沒有什么身份。她沒有那么大的力量,在這么遠的距離下,她什么都無能為力。
到林榛回到南中辦手續的時候,時間似乎過的很慢。她看著學校里的場景,想到自己在學校里都沒有跟他好好的說過話。
太短了,相處的時間短到好像還有很多事沒做。可回憶卻那么深刻和豐富。
易白的消息很快就傳到她的耳朵里。都知道他最近又進了以前的圈子,甚至做法比之前更甚,成天花天酒地的玩,尚小雨一臉擔憂的問她知不知道出了什么事。
她搖頭,除了那個語氣很差的電話,她沒有得到任何訊息。
柯澤回過頭來,一臉了然的說:“林榛,這就是易白。周而反復,沒人知道他想做什么。他爸還在醫院里,他卻花天酒地,都沒有去看一眼。他對家里人都這么狠心,更何況是對你呢?”
她沉默。
去辦公室把該整理的手續弄完,再跟老李寒暄兩句后,她走了出去。聽到里面其他老師提到說。
“這個易白和張航的行為已經嚴重違規,我們也有充分的證據證明未成年人出入聲色場所,也聽說他們進行了某些不當的行為,校長現在引起重視了。易白他爸好像現在也出了點事,沒有辦法管他。之前他天臺威脅蔣依依的事本來挺大的,結果被壓了下來。要我說,就趁現在直接開除了吧?不然穿出去南中還有什么聲譽嗎?”
“噓,你小聲點,外面還要過往學生呢。”
“這有什么,真的該開除了,他們跟著混的那個老大我都聽以前的學生們說過,叫龍哥,是黑道上的。身家非常不干凈,還有可能涉及到刑事……”
林榛幾乎恍惚的回到教室,一個下午都魂不守舍。很快就要去a大,在學校里呆不了幾天了,更多的是整理學籍方面的資料和自己的行李。回來當天沒有看見易白。他的房子一直沒有開過燈。她這才發現,他要消失的時候,她沒有任何辦法能夠找到他。
易白的消息越傳越烈,幾乎是學校里人盡皆知。以前雖然說他是老大,可是他沒有做出過分的行為,還比較佛系。但現在跟外面的黑道老大一起,像是要正式邁入那個行到了,令人唏噓不已。
但今天下午,有人看見了易白出現在了學校門口。與此同時還有幾輛車,以及其他手臂上都是紋身的人。
一行人抽著煙,大聲的說話,時不時將目光投在學校的門口,使得放學出門的學生們一個個都膽戰心驚的。張航狗腿似的在人群中給大哥們點煙。一個脖子上都是刺青的中年男人說了什么話,易白跟著漫不經心的笑了下。
接著他的眼神頓了一秒。
在幾米遠的地方,剛出校門的林榛與他目光相接。她在要到門口的時候聽說了一些話,說易白跟著那些混混在門口守著,心里一下子跳的很快,趕緊出來。
近在咫尺,只需要稍微走幾步就會站在他面前,她看到了他。是他,好像又不是他。
那是她完全沒有接觸過的痞痞的樣子,站在那群兇神惡煞的人中,沒有絲毫氣勢的減弱。可墮落的氣息出現在他的身上,他很快就移開了視線,扯了扯嘴角。仿佛唯恐天下不亂的樣子,聽著身邊的騷話。
“高中小妹們嫩的很啊,看起來一個個都挺不錯的……”
“怎么?想試一試?那個地方不是有這個類型的嗎?”
“哎,你們別忘了。我們今天是來干嘛的,我們不是來看我們易白的女人長什么樣的嗎?”
易白嘲諷的笑:“我他媽能有什么女人。”
“別開玩笑了。盯了你這么多天,確實發現你小子沒什么弱點。可我聽說過,有個叫林榛的,學習成績很好,好像對你來說不太一般,我來看看,到底是什么樣的能吸引的的了我們易白。”
易白捏著煙的手一緊,繼續笑:“瞎說的,我對乖的不感興趣。”
龍哥顯然不信。
這些天,他為了那個項目,幾乎是把易白軟禁在了身邊。軟磨硬泡下也沒能讓他松口。也知道,就算是動武力到他頭上,也只會更一事無成。唯一能想到的,就是找他的弱點。
一個男人,如果天不怕地不怕,那唯一的弱點就有可能是女人。稍微一問,確實有這么個人。
可易白太聰明了,無論如何也套不出什么話來,甚至于盯了這么久,都沒有那個女的出現。終于知道了一點消息后,直接帶到了學校門口來驗。
當林榛垂著頭與這些人擦肩而過的時候,剛好聽到這句話。她的腳步有一瞬間的停頓,卻又沒有停住,直接走了過去。和任何一個看到他們就怕的學生一樣,沒有交集。
突然一個男生指著林榛:“張胖子,是不是這個?”
張航一下子似乎聽到了笑話:“怎么可能!白哥的眼光可能會這么差嗎?我們都說了,白哥真的是一個人,他怎么可能會陷入男女的感情嘛。”
易白輕笑了兩聲:“龍哥,別玩了,走喝酒去。”
龍哥悻悻然而走,暗罵了幾聲。
后面的話林榛再也聽不見了。
晚上失眠,她的心里空落落的,起床看書來緩解心情。走到書桌旁,下意識的往樓下看,這一下頓住了身形。
一個小小的紅點在樓下閃爍著,她的心噗噗的跳,打開了窗戶,差一點脫口而出喊出他的名字
可這時窗簾卻被風吹的卡住了視線,等拿開窗簾再往下看的時候,再也沒有了紅點。
她站在窗戶邊上,任由寒風吹拂,手抓著欄桿,漸漸捏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