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晚了,被已經抻開。
盛凈不知道自己看到里面白晃晃的一片是什么感覺,只覺得自己有點怔愣,但是還是能一眼看到那白/肉上面點綴的汗滴排列整齊,泛著盈盈白光,有的甚至匯成一條線,往下滑落留下一條水線。她不由得搖了搖頭,使勁眨了眨眼,心里反思自己是不是太過于忙于工務素太久了引起的連環反應。
這時晏莊已經扯回被子,重新將自己捂好,只不過原本蒼白的臉上泛起了粉紅,他低著頭,也不說話。
盛凈不知道在想什么,眼睛盯著旁邊的桌子像在走思,屋子里一時之間毫無聲息。
最后還是盛凈回過神來,不由咳嗽了幾聲,假正經的先發制人斥責他道:“大白天的為什么要哧身在屋子里,你是不是想鉤引我?”
“……”晏莊沒見過她這么不要臉的,眼皮子跳了跳,“那也是因為你不經我允許就抻我被子,不然我還能故意亮出來給你看不成?”
盛凈笑了:“也不是不可能。”
晏莊喘了幾口,氣的不想再搭理她了,只自己裹緊自己的小被子。
盛凈走到桌子邊,看了一下屋里擺的茶水,是可以滋補的紅茶,里面還夾雜著一些補氣的藥材味兒,茶是溫的,壺還是滿的,她合理懷疑晏莊并沒有喝,于是自己倒了一杯遞給他。
晏莊抬頭看了她一眼,抿了抿嘴,不敢說什么不想喝的話,乖乖從被子里探出一只雪白的胳膊,接過茶杯喝了一小口。
盛凈看他一副不想喝又迫于這是她遞過來的只能喝又不要多喝小抿一口的糾結模樣,自己感覺有被愉悅到,于是笑瞇瞇的又看他喝了一口,才假惺惺問到:“怎么,不愛喝啊?”
“……不好喝。”晏莊平靜的回她。
“能有多難喝?”盛凈從他手中拿過杯子自己嘬了一口,“……”
確實很難喝,主要是里面夾雜的藥味兒又苦又澀,和紅茶的味道加在一起更有一種輕微的酸感。
晏莊看到她一言難盡的表情就知道她也覺得難喝,但是因為抹不開面子又忍著沒說,臉上一本正經的表情,手上卻慢慢的將杯子放在了桌子上。他好想笑,只能使勁憋著,把被子往上抬了抬捂住了他的下半張臉。
盛凈決定轉移一下注意力,她把杯子放下問他:“這捂汗的方法是大夫要求你的?”
晏莊點點頭:“林大夫要求的。”
“捂幾天了?”
“三天了。”見她沒有阻止自己的意思,晏莊又想多說一說,所以自顧自說下去,“林大夫說我有點積寒,捂了三天確實感覺身體有點好轉了。”
“嗯。”盛凈點點頭,沒有接著說話了。
晏莊偷偷看她一眼,她現在是純正的女兒身打扮,和他最初見到的那個剛剛沐浴過后的她一樣又不一樣,正常情況下的她都是隨性的,但是穿著正式的時候看起來又很肅靜,眉目之間也更嚴格。可能因為連續日夜的過目賬本,眼下有些青黑,但是那雙眼睛還是帶著淡淡的神氣,看著他的時候讓他覺得心悸。
但是他知道,這個人不會屬于任何一個人,起碼他有自知之明。